有些人

以为自己是执棋者

其实

不过是

跳不出这方寸之地后的妄想罢了

——君子璟

唔……床上的人捂着头低吟出声,周遭空气的甜腻不由地让他虎躯一震,警惕地打量起四周来,镂空的雕花窗柩投射着缕缕阳光,一袭流苏随着风轻轻摇摆,荷粉色的幔帐,木三呆呆地看着这古色古香的闺房,不可置信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哎哟!他痛呼出声,看来不是梦,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门咿呀一声打开了,木三一惊,忙翻身躺好,眯开一条缝细细地打量着门外的人。

“多谢姑娘搭把手,否则我可要多跑一趟了。”一男子手里端着饭菜,一面朝着另一边的姑娘轻声致谢,温文尔雅。“公子客气了,”给这么英俊潇洒的公子感谢,荷香早心花怒放了,“能帮上公子的忙是荷香的福气,只是公子的兄长还……”看着眼前那俊俏的公子因兄长的昏迷不醒而郁郁寡欢的样子,荷香不由地一阵心疼,脱口而出:“公子若还需要荷香帮助,尽管开口,荷香一定鼎力相助!”“多谢荷香姑娘。”看着他笑意暖暖地作揖感谢,荷香的心跳如鼓,脸颊上也染上红晕,闲语再三才恋恋不舍起身告辞。

待那个便宜“弟弟”刚阖上门扉,木三便一把掀开锦被,一个鹞子翻身跃到他的身后,一举捏在他的肾俞穴上,冷声威胁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我兄弟,我们现在又深处何处?”其实君子璟在刚踏入这房中时,就已经知晓木三醒了,但他仍不动声色,以静代动,而后,又瞥到木三伺机而动,眼见他的指尖快搭在自己的命门上,君子璟赶紧松掉自己游走在经络的内力,营造了束手就擒的假象,“壮士饶命,在下姓柯!”“你姓柯?!”木三虽仍有些许疑虑,但手上的劲却已收回了三分。

“是!”

“何以证明?”

“我江南柯家上下四十口人皆被那无良殿下悉数屠尽,万贯家财也全被充作军饷,我当时不在家中才侥幸逃的一命,你要我如何证明一二!”

“这……”木三不禁沉默,听着他一腔悲愤,不由地手上的劲又松三分。

君子璟见此恐再有变数,毕竟将自己的命门交于敌手还是有不小的风险的,所以他趁木三分神的瞬间,一个乾坤步甩开了木三的钳制。

“乾坤步!”木三一下子认出来了,“江南柯家的成名步法,看来阁下的确是柯小公子,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柯公子见谅!”说着便朝君子璟抱拳致歉。

“壮士不必多礼,哦,从厨房拿的那些饭菜恐怕要凉了,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好,公子请!”

“壮士请!”木三客气一番后,便大步流星地朝饭桌走去,落于后首的君子璟则微微冷笑一二:呆子,看来灵柩阁也不过尔尔!

待二人用膳完毕,木三对于君子璟已经信任有佳:“柯老弟,你家的惨案的确令人痛心,可君子璟也不是个轻易对付的了的,不知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听完他的话,君子璟内心冷笑一二: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可表面上却仍是凄凄惨惨戚戚的表情,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木三哥,实不相瞒,自从家父惨死,我早已无立身之处,只留在这青楼里等待有机会能碰到君子璟那混蛋……”不等他说完,木三便急不可耐地接口道:“这等到猴年马月去,如若兄弟不弃,那我木三便在灵柩阁中引荐你,让你可以有个落脚之处,若有机会还可以报得大仇!”“多谢木三哥!”君子璟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君子璟感激涕零的样子,木三得意地咧开大嘴,可他不知,正是在他自鸣得意时,跪在地上的君子璟也像看猎物般地盯着他,嘴角微微地牵起了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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