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木一和君子璟驾马疾驰,可越往金陵去,后面的视线感就越强烈。

木一撇过头打量了后头一眼,可一如既往地还是什么可疑人影都未曾看到。他不禁有些恼怒:“这帮人不简单,这下我们如何是好,难不成带着这群尾巴去金陵?”“当然不!”君子璟立刻摇头否决了他的话,“敌在暗我们在明,这样下来我们很容易成为对方刀俎下的鱼肉。”“那我们又待何为呢?”木一咬唇,愁眉不展,君子璟一下也没什么好主意,锁紧眉头,沉下脸色来。

景色依旧,心境却大不相同。

君子璟环视着四周,突然他望向左手边的小道道:“我们暂不去金陵了!”木一睁大眼睛诧异地看过来:“可我们不是要争分夺秒嘛,如此一来,岂不要拖沓一段时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总比让那些高手长驱直入吧!”木一再三权衡,点头同意,牵着马儿转向左边的小道,后头的人也不出所料地追了过来……

两人走了有小半天的路程,一个小镇便跃入眼前。

君子璟和木一相视一笑,夹马加速往那小镇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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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栈出来后,秦飞便不紧不慢地跟在君子璟两人几丈开外处。

“大人,这木一已回头看了两三次了,恐怕我等行踪已暴露,还请大人指示!”一个马车夫装扮的人侧过头,贴在门帘上,小声地说道。

秦飞一把掀开门帘,他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地:“废物!给本将军跟好他们,若有半点差池,小心你的脑袋!”那马车夫虎躯一震,忙一扬马鞭,跟着君子璟二人拐进了那条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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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小镇,就看到街上人头攒动,尤其是年轻男子,情绪十分的高昂。

君子璟和木一大感奇怪,不由地明眸眺望。不远处的空地上支着一擂台,上面绘着大大的武字,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立在上面,他弯着健硕的臂膀,朝着人群显摆炫耀着。这时,一身穿月白底祥云细花纹的男子从人群站了出来,他一甩衣袖,撩起两颊的秀发,自以为帅气地踏上擂台。

“大伯,这是哪家摆擂招亲啊?”君子璟轻拍身旁的老汉一下,温声询问。

老汉上下打量他几眼:“公子是外来的吧!”“是!”君子璟浅笑应答。老汉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难怪如此眼生,这是路家老爷在招婿呢!”旁边的小贩听到了,也接茬道:“你不知道啊,这且不说路老爷腰缠万贯,这路小姐也长得跟天仙似的。”看着小贩眉飞色舞的样,君子璟挑眉,看了眼木一,笑道:“哦?有这么漂亮?”木一轻咬薄唇,嗔了他一眼,看小贩凑头瞅过来,他羞恼地踩了君子璟脚一下,别过头去,君子璟轻呼出声,摸着脚直抽凉气……

在他们询问的过程中,台上已开始了比斗。

那月白服装的男子捏起一撮秀发,盯着壮汉,慢慢地打起转来,那壮汉不明其意,不敢轻举妄动,也跟着转起圈子来……

一圈,两圈,三圈……

底下的人渐没了耐心,大声地嘘了起来。

那壮汉明白了这白衣男子在戏弄自己,大吼一声,捏起拳头扑了过去。这时这白衣男子撒开自己的头发,扭动着发福的身子,往另一侧钻了去。

“打他!打他!”下面的人热情地高举手,大声地助威。壮汉拍着身上的横子肉,再次朝白衣男子所站的位置砸了过来。那白衣男子一点也不慌张,他悠然自若地从怀里掏出一沓物什,扬手甩向天空。

“钱啊!”底下的人兴奋地大喊,那壮汉也呆若木鸡地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银票,“看招!”白衣男子趁机提脚踹向壮汉。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壮汉翻身落下台子去,底下人一片轰动,纷纷挤作一处地抢银票。

“表哥!”一声娇呼从身后传来,那白衣男子忙放下手里正揉搓的脚,挺直腰杆,一甩衣袖道:“表妹,我来晚了!” “你还说呢!我爹都快给你气死了!”那女子红唇微启,媚眼如丝地嗔了那男子一眼。君子璟摇着扇子,驻足欣赏:“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木一有些心酸地攒紧了拳头,扭过身走开。

君子璟啪得一声阖上手里的折扇,望着木一在身后摇摆的墨发,小声呢喃:“终归还是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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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马车夫驾着马车赶到这小镇时,场面已一片混乱,那马车夫赶紧猛的一拉缰绳,马吃痛地抬起前掌,立了起来。待在马车内的秦飞一下子撞在了窗柩上,他揉着红包,拍开帘子,愤声骂道:“该死的奴才,你怎么驾得马车!”马车夫吓得浑身颤抖,从车上摔了下去。

秦飞似仍不解气,抬脚就欲踹向苦苦求饶的马车夫,可他刚抬脚,就看到直面马车的木一,登时,他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傻傻地单脚站立着。木一瞥了他一眼,冷冷地朝自己系在路边的马匹走去……

木一一边解着缰绳,一边暗想着:这人应该就是跟着我们一路的人,看来突然的四目相对,让他很是慌张啊!

“大人,大人!”那马车夫晃着手在秦飞面前招了招,秦飞回过身来,一把拎起马车夫:“刚才站在我们面前的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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