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块多面镜
每每我以为我看清
却又会有新的一角
来击溃我的认知
也许 我不曾真正地读懂过他
——木一/君子璟
咯噔咯噔,木一等三人骑着马信步于官道之上,微风拂面,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木一惬意地眯起眼来,木三则没有这份闲暇,驾马行至木一的身侧,焦急万分:“木一照你这速度行到渭城,恐怕没那一两天是不行的啊!”木一慵懒地睁开双眼,歪头反问木三:“为什么我们要去渭城?”“你糊涂了?!去渭城当然是为了罗家!”“所以我们不用着急去,而是要先去长安。”“去长安干嘛?鬼王命我们去解决罗家事宜,怎么这会儿还不去罗家了呢?”木三真被木一给弄糊涂了,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君子璟则故意略慢他们半身,怡怡然地一面侧耳倾听他们间的谈话,一面确定天网的联络暗号,“阿宁,你这么聪明,你快给我解释解释。”木三百思不得其解,正如热锅上的蚂蚁,目光一扫恰好看见了君子璟,忙死马当活马医要求他为自己解释一二,木一心里暗叹:柯裕宁从小养尊处优的,又岂能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哎。木一无法刚准备自行讲解时,君子璟却已开口:“罗家暗手法大家可谓是人才济济,虽罗英兰也是个中高手,但若对付灵柩阁她则不够看的,所以其中定有猫腻,而现在我们去长安就是为了搞清具体情况,阿一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他的嗓音特有些磁性,尤其是那句阿一,不由地让木一的脸颊上红晕片片,恐木三看出什么,木一忙连连点头表示肯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靠,原来阴老子的不是罗家,哼,罗英兰等你爷爷我逮住你,不好好地让你尝尝厉害,还真当老子吃素的……”木三挠了挠头,骂骂咧咧地数落起罗英兰来,只望被人骂就会打喷嚏这个老话是句戏言,不然罗英兰恐怕光这喷嚏就得香消玉殒啊,君子璟、木一无奈地相视一笑,一抖了抖肩、一摇了摇头,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一入长安,顿时四遭就热闹起来,叫卖声还价声声声入耳,木一等人只得翻身下马,牵着马匹穿梭在人海里,“跟着我。”“好!”木三和君子璟在这种情况下都很乖觉地听从。走了有大半个时辰,人也渐渐地冷清下来,木一率先一步进入一家客栈:“小二,三间房,马匹喂好!”“好嘞,您们楼上请。”小二热情地在前面领路,君子璟蹙着眉打量着酒楼,嫌弃地珉紧了嘴。木一他们将东西都拾掇好,君子璟心知已木板钉钉,只好不情不愿地将东西放在了自己的房内,木一将他的微表情都看在眼里,拉了拉他衣袖:“阿宁,抱歉,因经费不宽裕,所以我们只好……”“我知道,我会努力习惯的,毕竟我已经不是那个柯家小少爷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木一也不知该宽慰他什么,只好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垂着头走开,真是个笨拙的宽慰方法呢,君子璟心情大好地暗吋道,而暗处的人影在他们说完话后便一闪无踪。
……
日头逐渐西沉,木三招来小二:“小二,你们这儿可有什么特色酒家啊?”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来,滴溜溜地在手里把玩,小二的脸色如常,点头哈腰地说道:“客官恐是第一次来吧,谁都知道在咱们长安几大特色,有钱赌档的千金一掷、醉芳楼的芙蓉酿、醉生梦死的姑娘,没品过这些就不算来过长安!”“那我得好好去瞧瞧,”木三一把把银子丢给小二,“替我告诉楼上两个爷一声,就说侦查的任务就由我来办,让他们好生休息着哈!”“哎!”小二笑容可掬,哈着腰连连应声,木三笑呵呵地往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猛的回过身来:“知道啥玩意该说吧!”小二又一阵的鞠躬应答,木三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待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小二阴沉着脸,撰紧手里的银子,恶狠狠地朝着木三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蠢材死期都要到了,还摆什佬子爷的谱!”说完,似解气了,小二嗤笑着扔下手里握着的抹布,上楼传话……
木三刚拐进这条街巷没多久,他就察觉到身后有人正不紧不慢地跟踪着,他扫了一眼身后,可摊位上的买家、行人三三两两,着实看不出来,他一扭身蹿进了旁边的胡同里,身后的两三人互相使了个眼神,两个人紧随其后的进入了胡同,可此刻胡同里哪还有木三的影子,“不好!”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身欲离开,“既然来了,诸兄何必如此急着走呢。”木一斜挎着剑,堵着两人回头的路,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若给他铎了一层金边,给人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错觉,木一?!两人不由地心颤,扭头就欲往里突破,而此刻君子璟就在那儿,摇着扇子,温文尔雅地朝着他们微笑,通身一派儒雅,柿子敢软的捏,两人对视一眼,便冲着君子璟冲了过来,哎,君子璟阖上扇子,无可奈何地浅笑,待他们势如破竹地劈刀砍来,这两人功夫也不弱,乍看似垂死挣扎,其实两人的招式相辅相成,一上一下地封锁了君子璟的活路,君子璟昵了他们一眼,脚下乾坤步,朝着那两刀锋疾驰去,一个连步、转身、却步,手上折扇翻转,点在他们的动穴上,两人只能像石像般大眼瞪小眼。“不愧是柯家乾坤步,好俊的步法!”木一扬声赞许,君子璟笑得文雅:“多谢阿一称赞。”“咳,不知道木三那儿是否也得手了?”木一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