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孝头疼的财政问题还没有结果,又一个事情出来了,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熊廷弼被囚车押送回京,历史这个事情大概发生在这个时候,朱由校措手不及吃了大亏。
熊廷弼,少时家境贫寒,放牛读书,刻苦强记。万历二十五年乡试第一,次年举人。《明史》称其“有胆知兵,善左右射”,“性刚负气,好谩骂,不为人下,物情以故不甚附。”这是在明朝晚期不可多见的有化的军事家,这人的短处是不通人情世故,曾经几起几落,但是是改不了自己的性子,也许这是他的宿命。但是现在的朱有孝已经不是历史的那个朱由校了,熊廷弼的命运再也不会像历史那样几起几落了。
今天又是早朝的日子,朱有孝又一次坐到了龙椅之。
群臣参见已毕,王安喊道:“诸位群臣,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这时御史冯三元出班奏道:“臣,冯三元疏弹劾熊廷弼,熊廷弼在辽东假名增税,勒索百姓致使百姓怨声载道,声言筑城御敌,实是畏敌如虎,不敢主动出兵,误国误君,请求皇治罪。”
“臣,姚宗附议,熊廷弼经略辽东,不但没有收复失地寸土,而且徒耗国帑筑城修墙。臣曾经在辽东劳军,深知熊廷弼为人粗暴、性情怪异,经常无故呵骂下属。而且常借出外巡视之名,实则勒索当地百姓。臣请陛下立刻押解下狱,彻查此人。”
“臣,顾慥附议。熊廷弼罪不可赦,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请陛下下旨严惩。”
“臣,杨涟持异议,熊廷弼虽无大功,但巡视辽东亦未失寸土,仅以御史之言,尚书之语,治其大罪,臣认为不妥,请陛下三思。”
朱有孝现在恨不得立刻下旨杀了冯三元、姚宗、顾慥三人,是因为这三个人熊廷弼被撤,接下来连连丢失沈阳、辽阳。但是御史有闻风而奏的权利,你要是今天打了、杀了他,明天他出名了,皇帝成了昏君,既然有人告状,那得查啊。
朱有孝压住心的怒火道:“着东厂提督宋晋,立刻收押熊廷弼入内监,但不得动刑,请给事杨涟负责询问事情原委,但不得动用刑具。”
其实朱有孝这道口谕有点不伦不类,这件事本应该由刑部审理,其他人不得干预才对,可是朱有孝要保护熊廷弼,但又不能让别人说出借口来,而东厂反正名声也不好,而且也有审讯的权利,甚至看起来刑部审讯更有力度。因此,这三位弹劾的家伙只能叫皇圣明了。
现在唯一郁闷的是杨涟了,自己多了一句嘴,结果和声名狼藉的东厂搀和到一块了,自己还是负责人,这东厂都是些什么人,自己能指使得动么?但是杨涟是非常聪明的,瞬间几乎明白了朱有孝的意图,这是把公事变成皇帝自己处理的私事了。
朱有孝接下来问道:“既然辽东经络熊廷弼被押,何人可代替熊廷弼经略辽东呢?这样吧,朕推荐一人吧。他是翰林院侍讲,先帝的老师孙承宗。”
朱有孝不等群臣反应过来,接着道:“拟旨,封翰林院侍讲孙承宗为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授帝师称号,加太子少保,赐尚方剑,代朕巡视辽东。”
为什么朱有孝对此事这么快定夺呢,他怕等下东林党人提出袁应泰来,这样不好办了。他知道在历史是袁应泰接的熊廷弼,在天启元年三月丢失了辽东的沈阳、辽阳,袁应泰自杀,总兵官尤世功、贺世贤战死。袁应泰并非是个废物,也是个人才,但是他的才能并不在于军事策略,他的能力表现在经济和后勤保障,所以辽东失利的责任并不在他,而在于朝廷之。
接下来,首辅方从哲、次辅韩爌一致推荐朱国祚担任户部尚书。朱国祚,朱有孝也知道此人,此人有“六部尚书”之称。因为万历皇帝多年不朝致使官员缺额严重,南京的六部尚书只有一个朱国祚在支撑着。
散朝后,群臣都向外走,这时王安喊道:“杨大人慢行,陛下召您到内廷议事。”
杨涟一愣,心说肯定是熊廷弼的事,于是跟着王安进了朱有孝的书房。进门一看,只见东厂提督宋晋也在这里候着,肯定了心的疑惑。
朱有孝换了便装进来道:“给杨大人赐座。”
王安给杨涟搬过来一个秀墩,“不敢劳驾公公。”杨涟客气道,随着微微坐下半个屁股。王安随后出去,屋里面剩下朱有孝、杨涟、宋晋三人。
朱有孝道:“我今天之所以把你二人叫来,想必二位也知道缘由。今天早朝,冯三元突然弹劾熊廷弼,而辽东总督杨渊自作主张逮捕熊廷弼,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杨涟你的任务是悄悄的把熊廷弼接出来,安置到朕的皇庄,你告诉他,朕不会让他受冤枉的,会给他一个公道。宋晋,你的任务是,其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熊廷弼已经放出,协助杨大人秘密送出熊廷弼;其二秘密调查冯三元、姚宗、顾慥三人在京的所有家庭财产、人事交往动向。这些事情非常机密,一旦泄露二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臣,(奴才)遵旨,倘若泄密臣(奴才)必以死谢罪。”二人同声应道。
与此同时,在北京城里一个简陋的小胡同口,停下一乘小轿,从小轿里下来的正是吏部尚书周嘉谟,周嘉谟进入一个普通的小院,里面走出一位老者,只见此人相貌伟,“铁面剑眉,须髯戟张”。
“恭喜孙大人。”周嘉谟进门先道喜。“今天是要来讨杯酒喝的。”
在这时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