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宋应星正在脑子里思考工程控制论的事情,朱有孝还在拉着他在附属工厂里转悠呢,能够解决两个问题,朱有孝心里很高兴,是不是还有问题等待着自己去点拨呢?心情大好的朱有孝还没有玩够,需要再转悠一会。
现在已经进入深秋季节,学校的建设还是不错,到处都是小花园,无数的知名不知名的花草,把学校映衬的别是一番滋味,黄叶开始下落,红色的枫叶还坚强的挂在枝上,来来往往的学生们都是满脸的幸福,就算是在学校做卫生服务的工人都是充满着自豪感,由衷的享受着舒适的生活。
路过一个工人住着的小院,只见一个老汉正在拓制煤块,一堆的煤粉正被老汉用小孔的木格子制作成一块一块的煤饼。也不知道在地上费劲的孩子是他的小儿子还是大孙子,正在用一个小木棍在煤饼上查处了一个个整齐的排空,正干得非常起劲。
朱有孝看到这煤饼就是灵机一动,走进门去,向那位老者问道:“老人家您拓这些煤饼干什么用啊?做成这样好烧么?”
这位老者笑着说道:“那些大的煤块都准备好冬天烧炉子用,这些用于炼焦洗下来的煤面用处不大,也不太好烧,这些东西没人要,去年大儿子从洗煤厂拉回来一车子,我就想着怎么把它们弄到一个大块,可是这些煤面不吸水,这不这个小儿子玩的时候向里面混了一些胶泥,结果反倒粘在了一起,我就把这些煤面拓成煤块,这小儿子淘气,在上面用木棍扎了好些窟窿,冬天取暖的时候把这些小窟窿都对上,烧起来可好用了。”
朱有孝说:“老人家,您家的生活条件不好吗?为什么不买些大煤块呢?”
这位老者说道:“现在生活得还不错,只不过俺那大儿子在战场上受过伤,这不安排在这里干些零活,吃喝倒是不愁,不过老伴身体不太好,小儿子还小,俺还想多攒些钱,回头给俺这小儿子娶媳妇呢?现在可不能浪费东西,多省一点就是多挣了些钱呢。”
朱有孝想了想,就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您儿子为国出力负了伤,看起来朝廷还是照顾的不够好,这样吧,我给您老人家制造一个工具,帮您老人家把这些煤面拓成煤球,您就让您儿子去注册一个专利,或者是制造这种工具,或者是雇人拓煤球卖,这都是一项好营生,我再给您设计一种专门烧这种煤球的炉子,如果再加上一些铁管子,那就可以取暖了。”
其实在后世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非常流行的一种冬天取暖方式,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人使用,现在朱有孝正好拿来资助这位退役伤兵。
让老者的小儿子把那位退役的伤兵找回来,朱有孝就亲自用笔画了一个简单的拓煤球工具,然后再画上一个蜂窝煤炉子的图形,再把如何使用这种炉子的方法交给他,就叫他去专利局注册托煤球的模子,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轻松的生活下去了。
宋应星感到朱有孝这木匠皇帝今天非常的奇怪,每碰到一件麻烦,都能够想出简单的解决办法,并且这种方法甚至都可以形成一种产业,不由得对朱有孝有些崇拜起来。看起来当今皇上不仅是太祖转世,那简直是神仙下凡。
不知不觉中,宋应星就想到了北方那极为苦寒的地方,要是能把这些取暖的方法用到那里,那样的话生活在那里的地方的人就应该能够更加多了,生活条件就会更便利了。
于是,宋应星就和朱有孝说道:“陛下,您刚才给那位老者出的主意是不是可以用到辽东一带,在辽东的四平、抚顺可是有不少煤矿,你也在哪里建了一座不小的铁厂,如果能够这样推广制造这种煤炉子,那里的人冬天就好过多了。”
朱有孝说道:“我这法子就是为东北的老百姓准备的,刚才画的是最简单原始的煤模子,回头你让工厂想法设计一种可以大量生产煤球的机器,可以用蒸汽机带动的煤球机,然后在辽东地区大力推广,还要生产一些管子,用来制作暖气管道,要想让东北地区大力发展起来,就得让那里的生活条件好起来,否则就会发生人口流失。”
朱有孝和宋应星在学院里转了半天,天色已经慢慢的到了傍晚时分,二人随便在学校的食堂里吃了一些饭食,就准备看看学校的夜景,然后再回去休息,路过教室的时候,只见还有不少学生在挑灯夜读,只不过用的还是小小的豆油灯,光线有些昏暗,这让朱有孝不由得怀念起前世的电灯来,那时的夜晚灯火通明,几乎有和白天一样的亮堂。
“老宋啊,”朱有孝随口问宋应星:“您见过延州的猛火油吗?那可是好东西啊!”
宋应星答道:“见过,猛火油也可以当做点灯用的油,不过那东西的烟气太大,使用的人不多,并且需要经过提炼才能使用。前宋时代,沈括先生曾经在《梦溪笔谈》里讲到过这个东西,根据这种油生于水际砂石,与泉水相杂,惘惘而出而命名的,还把它叫做石油。具体这种东西如何提炼,我现在还没有仔细的研究过。不过在大街上也有出售利用石油制成的蜡烛,他们应该知道怎么提炼。”
看起来宋应星对于石油的认知还不是太多,朱有孝也不好过分再问,二人就向皇宫的方向慢慢的走回去。天色也逐渐的开始黑了下来,路旁的店铺多数开始关门准备休息,只有少部分店铺还在营业。
朱有孝和宋应星走在回去的路上,还在不断的闲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