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色的木屋药室里,挂满着各种颜色药草,没有了阳光和泥土滋养,这些干花药草的味道渐渐散去。不过因为这间药室朝着太阳,白日里,阳光总会光顾。这些药草上满是阳光的味道。
另一面强上挂着各种动物皮。两边墙角分别放着一个竹架子,架子上摆着各式的药瓶,这些药瓶上面只有数字,并没有明确的标出灵药的名字。
锁魂奴打来一盆水放在床边的面盆架,黛丽亲自用毛巾将这家伙摔在地上的一边脸擦擦干净。她开心的挑挑眉“还真是一个好看的男子。”
她伸手,将手指轻轻的放在床上男子的手心之中。灵力在她的指尖流动,她试图查看男子的身体状况以及丹田里的灵源。
眉头皱起,过了好一会,她的查验竟然一无所获。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未遇到这种状况。她又将手触到男子的鼻尖,明明也没错。是有鼻息的。
这让她很伤神,她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少许一会,背对着床的她突然扭头看着床上的男子。心里道“难道是…”她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妖族’?”
除非妖族,否则,她不可能查验不出他的身体状况。
黛丽抓了抓她那稀疏的头发,转身看着他。她可没有医治过‘妖’,倒像是命运故意将这‘妖’送到她这来的。既是如此,能医则医,倘若不能,死了也无妨。先弄醒再说。
这个家伙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认为他现在身上肯定是严重缺乏妖气。在神鹰岭,妖气不充足。像他这样现在大量需要妖气,就算是将他送到抃牛山那样会有天阶妖兽出没的地方,也实难够补给。
黛丽想起以前家族继承了两颗无用的兽容丹,一颗给了昔年好友,一颗还留在书房积灰。因为从来没有想到过它会在某一天派上用场。
“来人。”
木屋的门立即被推开,一个锁魂奴侍女推门而进“大人。”
“架上最中间的那个绿色盒子给我取来。”黛丽对侍女吩咐道。
侍女得到命令后转身走出了药室。
——
黛丽从锁魂奴侍女手中接过绿色呢绒盒子,打开之后,红泥色的药丸散发的一股沉重的腥味扑面而来。黛丽吃腥,差点就将盒子掉到地上。
她从药室里的架子上拿下一个绿色的拳头一般大的瓶子。瓶子是小瓶嘴,她将瓶嘴对准那颗古老的原以为派不上用场差点被遗弃的药丸。
原本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这凝聚妖气的瓶子将这颗妖丹里的妖气吸进了瓶子里面。
黛丽眼见着红色的妖丹逐渐变成灰色,直至最后,完全变成浅灰色。她才确定这妖丹里的妖气被如数吸了一个精光。
黛丽将盒子放下,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将聚妖气的瓶子放到男子的鼻尖。
只是眨眼的功夫,绿色的妖气就被他吸走了好多。黛丽看见男子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她连忙拿回瓶子,用握在手心里的瓶盖盖上。站起来将药瓶放到药架上。
男子微微睁开双眼,看见模糊的红色影子在他的床前坐了下来。全身都疼…
“我救了你。”黛丽像是在宣布领土权一般。
男子疼着全身坐了起来,低头看看胸膛上被刺穿的地方仍旧有一个洞。“出去。”他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黛丽。
“你说什么??”黛丽质问。
“我说,”离弦冷声“我现在如果要杀你,也不会太难。”
黛丽有些后悔自己救了一条不知感恩的蛇,冷哼了一声出去。
离弦盘坐成莲花式运气,想试试能不能疗伤。未料,一运气就觉得全身经脉疼。甚至连坐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倒瘫在了床上。
想要动弹,他完全使不上力气。
“喂!”他向未知的外面吼道。火气有些重。
黛丽推门进来,双手环抱着靠在门口“嗯?”她的声音爱搭理不搭理。看着倒在床上的弱鸡离弦,她刚才的气也消了许多。
“给我药。”他简洁明了的说道。既然黛丽能让他苏醒,就一定能让他受的伤复原。
黛丽摇头“嘿,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我说,给我药!”离弦又威胁道。
“你是脑子有病吗?我凭什么给你药?”黛丽说着,简直想动手打他。如若不是看他长得几分帅气,就这样胸膛上被捅了一个大窟窿,还穿着一件破烂的沾满泥土的脏衣服,谁要理他?
离弦侧在硬板床上,没有力气了,他忍耐着性子说道“知道是谁要杀我吗?”
黛丽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有这种说法,拿让自己受伤的人威胁别人“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救你?”
“我身上的伤,拜郁寒浅所赐。”离弦简洁明了。
郁寒浅三个字挑动了黛丽的神经,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满眼杀气,好像床上躺着的人就是郁寒浅似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她的关系?”黛丽问道。
“你的枕边人对于你来说,或许很有力量。可是在别人面前…就未必了。”离弦对黛丽说道。
身边人出了问题,黛丽气的不停的深呼吸。亏她还在郁寒浅面前去举荐他们做‘神权秩序者’,她气的牙齿打磕。
离弦身上疼痛难忍“给我药…”他再度说道。
黛丽恨道“给你药可以。你要替我杀了郁寒浅。”
“自然。”
黛丽从药架子上拿了两瓶药,先给离弦喂了一小粒药物之后。又将小药瓶的放到他的鼻子前,妖气完全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