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那憨头憨脑的少年正吃着牛肉饼,还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那边那个小乞丐却已走到桌边坐下,她倒也不客气,看着那一桌子的菜肴忽然就是眉头一皱,开口说道:“这位兄台,你这桌子菜肴,虽然都是些招牌菜,但却不搭配啊!”
“哦?”那白衣公子一挑眉,然后笑道,“那依贤弟之见,该如何搭配才好?”
“自然要先来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饯做饭前点心,然后马马虎虎来八个酒菜,这里能做的也就花炊鹌子、炒鸭掌......”那小乞丐顿时滔滔不绝地卖弄起来。
那白衣公子也不介意,只是在一边听着,见那小乞丐讲完,才对着旁边的店伙说道:“去!把这桌菜撤了,然后按这位小兄弟说的去准备一桌。”
“这?——”店伙就是一愣,看着那一桌几乎未动的酒菜,偷偷咽了口口水,“这么一桌酒菜——”
话音未落,却被一小锭金子砸在脑袋上,然后就见那公子冷哼道:“还不快去?”
“是是!”店伙接了金子,知道来了大客户顿时急忙应道。
而那小乞丐见状就是一愣,这白袍公子如此好爽,她现在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会儿的功夫,酒菜也上了过来,两人一边吃喝着,一边闲聊着。
那少年高谈阔论,说的都是南方的风物人情,而那白袍公子则面带微笑,时不时插上几句,一番交谈下来,双方皆是佩服不已,那小乞丐自负家学渊源,但没想到白袍公子说的很多事情,她竟也不知道,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理,当下佩服万分。
期间两人酒菜又是不重样地上了两桌,看着那面带微笑的少年,那优雅的气质,英俊的容貌,随和的态度,小乞丐脸色就是一红,忽然低声问道:“还没请教兄长高姓大名。”
那白衣少年就是一笑,“我叫莫闻,贤弟呢?”
那小乞丐道:“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
“黄蓉吗?”莫闻嘴中轻轻念了两遍,看了一眼小乞丐颈后白腻如脂、肌光胜雪的肤色,忽然笑道:“怎么听起来像女孩子的名字?”
“这!这!这是家父所起,他老人家喜欢女孩,没曾想却生了我这个男孩子,所以取名时自然有所偏颇。”黄蓉脸色更红,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莫闻见状也没多问,笑着扯开了话题。
不过酒席终究有吃完的时候,等到几十盆菜肴重新摆上,那小乞丐只吃了几筷,就说饱了。
看得那店伙直翻白眼,看莫闻的眼神就和看冤大头一样。
不过莫闻岂会在意这些,随身又扔了一锭金子在桌上,和那小乞丐两个人就走了出去。
而隔壁桌,那憨头少年还在啃着牛肉饼,丝毫没有察觉。
出得店来,朔风扑面。那小乞丐似觉寒冷,缩了缩头颈,说道:“叨扰了,再见罢。”就打算转身就走,但莫闻却是伸手拦下了她,脱下貂裘,披在她身上,说道:“天气冷,小心着凉。”
紧了紧身上的貂裘,那小乞丐只觉心中一暖,但也不道谢,披了貂裘,飘然而去。小家伙走出数十步,忽然回过头来,见莫闻还在看着自己,脸上就是微红,大声说道:“莫大哥!小弟要是思念紧了,不知该如何找你?”
莫闻一愣,脚步轻移,几下的功夫就来到了黄蓉身边,身手掏出一块小小的玉牌放在了她的手上。
“拿着这个玉牌,到各地的通惠钱庄或是悦来客栈,说是找莫公子,自然有人能带你来见我。”
黄蓉却没有反应过来,而是看着莫闻道:“莫大哥,你会武功?”
刚刚的时候她第一眼看莫闻还以为是个富家公子,没想到竟是个身怀武功的高手,亏她还自负家学渊源,没想到这次是看走眼了,只凭刚才那几步的轻功,这人的武功还要在自己之上。
莫闻却不以为意道:“只是三脚猫的功夫,贤弟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多些武艺傍身也方便些。”却是不知九泉之下的王重阳听了此话会有何感想,毕竟当初就是用所谓的三脚猫功夫,一掌打得他这个‘天下第一’重伤而死。
黄蓉就是一愣,她可不是什么不知道的菜鸟,她爹东邪黄药师,虽然武功方面还压不倒其他三人,但武学境界已经隐隐高了一筹,各种武学皆是自创,因此黄蓉小小年纪,眼力已是不差,知道刚刚的轻功绝没莫闻说的那么简单,此人竟能毫不犹豫将这种绝学相赠。
黄蓉心中就是一颤,脸色微红,装作不在意地低下头来,打量起了手中的玉牌。
这一看之下,她才吃惊地发现,手中玉牌竟是用那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的,由能工巧匠细心地雕琢出一个个花纹,玉牌上面镶金地写着‘逍遥’二字,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黄蓉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莫闻。“莫大哥,如此珍贵的玉牌,你就不怕小弟拿去当了换银子用?”
莫闻一愣,随即失笑道:“贤弟要是缺钱用,只要拿着这玉佩到通惠钱庄自然能取出钱来,金额不限,这玉佩还是自己留着吧,相识一场,也要留个纪念。”
黄蓉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这玉佩竟是如此珍贵之物,想到此人竟然将这玉佩交给第一见面的自己,忽然低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莫闻见状心中就是一笑,将手放在对方头上,轻轻**起来:“兄弟,怎么?你身上不舒服吗?”
黄蓉抬起头来,虽是满脸泪痕,却是喜笑颜开,只见她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