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吗?”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好像确实有些巧的。既然无巧不成书,我决定了,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南成书好了。”
“好难听!”凌俐马上抗议,“南成书?难成熟吧!我照顾你一个就够了,可不要再来一个老长不大的孩子。你就不能想个像小穹名字那样,大气一点的吗?”
南之易皱了皱眉:“哪里大气了?语尽词穷,难语穷,明明就是个小话痨的意思。”
凌俐实在听不得他鬼扯,撇了撇嘴角:“才尽词穷才对吧,你又杜撰成语!”
南之易被戳穿,大言不惭地挥了挥手:“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看够了夜景,南之易带着凌俐原路返回,继续开车前行了几分钟,来到了一块平坦的地方。
看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干涸的河床。
凌俐看着周围黑黢黢的,有些发憷,问他:“这里,安全吗?”
南之易蹲在地上,慢慢地点燃了手里的一根香后,回答她:“别怕的,我小时候常来这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是好黑,”凌俐抿紧了唇,“不会有什么坏人吧?”
南之易一阵好笑:“坏人到这里来干什么?抢你的烟花爆竹?”
凌俐暂时安下了心,紧接着,就被南之易奇怪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
他拆开了一盒子“地老鼠”,蹲在地上把烟花一个一个堆叠起来,之后埋头,借着十几米外汽车大灯的灯光,不知道在做什么。
几分钟后,他站起身来,关掉了大灯。之后,点燃了一根长长的引线。
于是,凌俐看到了几十个地老鼠呼啸着满地打转,满眼都是璀璨的场面。
凌俐兴奋到大叫:“还可以这样?”
“知道了吧?”南之易得意地捋了捋袖子,“论放烟花,我可是大师级别!”
“败家才是大师级别吧!”凌俐回赠了他一个白眼,“三十几个地老鼠,一分钟就没了,我听到小钱钱在哭泣。”
有南之易败家又别出心裁的燃放方法,两大盒烟花一个小时不到就全部放完。
已经接近零食,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能看到芙蓉镇全貌的小山坡。
渐渐地,山下的烟花爆竹开始密集地燃放,哪怕隔着十几公里,凌俐都能闻到充斥在空气里的*味。
之后,爆竹的声音越来越大,又渐渐地连成了一片。她一开始还能撑住,之后鼓膜一阵难受,她终于受不了,捂住了耳朵。
她低声抱怨着,却忽然觉得,身侧有谁在注视着她。果然,一侧眸就对上南之易黝黑发亮的双眸。
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嘴唇动起来,好像说了三个字。
然而他的声音被渐渐大起来的夜风,以及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掩去了痕迹。
等稍稍能够听清楚一点了,她试探着放下了手,接着勾住他的脖子,问:“刚才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南之易瞥她一眼,勾起了嘴角,表情傲娇:“只说一遍,过期作废的。”
凌俐握紧拳头,带着点威胁:“你不说,我就揍你!”
“真要听?”他顺势搂住她的腰,“咱们回家,我一笔一划说给你听。如果不够,还可以加上身体语言的。”
一言不合就耍流氓的行为并没有吓到凌俐,她依旧晃着拳头,嘴角一丝冷笑:“说不说?不说今晚你睡书房。”
南之易皱眉,似乎很是纠结了一番之后,拉长了声音:“好吧,我屈服了。我刚才说的是,你——好——丑!”
毫无意外地被捶了一拳头。
他捂着心口作吐血状:“哎呀妈呀,小拳拳捶我胸口了。”
凌俐忍不住地生气,故意扭过身子不看他,却被他掰过了肩膀,之后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眸子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在她耳边呢喃般地说:“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