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世成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一把拔出身上的长剑,随手丢在了地上,身子腾空而起,向山下飞去。他和韩元良不同,韩元良是因为被鹤老一掌连金丹带丹田一起震碎了,这才立刻气绝身亡。而他虽然伤的很重,但丹田不碎,金丹未毁,再重的伤势也很难让他一时就死。
司徒浩神色大变:“鹤老,他要跑了!”
鹤老冷哼一声:“现在还想跑,真是白日做梦!”
话落,地上的长剑自动弹起,化成一道蓝色的流光,追向了半空中的贾世成。
贾世成伤势极重,神识已经有些迷糊了,被追来的剑光在身周一绕,一颗硕大的头颅立刻飞了起来,剩下的半截身体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山顶上的厮杀完全停了,不管是归一门的弟子,还是红衣面具人,都傻眼了。这变故也太快了,韩元良死了,原本得意洋洋的贾世成居然也跟着死了。他们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反应,都愣愣地看着这边。
鹤老自顾自地把玩着手中的金色臂甲,口中喃喃自语:“贾世成啊贾世成,你有句话说的没错,两个人成就元婴,哪有一个人来的好!”
司徒浩脚下用力,秦如风惨叫一声,七窍流血,也步了贾世成的后尘。
他走到鹤老身边,笑着道:“鹤老,你我各取所需,帝尊甲归你,血煞归我掌管,如何?”
鹤老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一心扑在了帝尊甲上了,过了一会,突然脸色一变:“不对,独孤峰没死!”
司徒浩脸上的笑容凝固:“这怎么可能,他都化成灰了!”
“他没死,帝尊甲依然有主!”鹤老重复了一句,突然身子弹起,一掌劈下了不远处的一间房子。
“轰隆!”
房子应掌而倒,两道人影从房子里射了出来,飞上了半空,其中一人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五十多岁老者,他的手里还拉着一个少女。
下方,躺在地上的余毅眼睛睁大,看着空中的那个少女,少女长相普通,正是分别多时的云怜雪。他嘴巴张了张,刚要叫出云怜雪的名字,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咽了回去,继续躺在地上缓缓恢复着伤势。
刚才他伤的确实很重,不过有雪花丹的帮助,加上金色真气的疗伤特效,伤势已经慢慢被压制了下去。亲眼目睹了刚才的尔虞我诈,那一次次的背叛看得他也是心惊不已,如今形势不明,他哪敢轻举妄动。
空中,脸色苍白的五十多岁老者看着下方的鹤老,缓缓开口:“小鹤,我当初待你如何,你为何要和这些人一起背叛我?”
“厉害,厉害,独孤峰果然是独孤峰,不愧是老谋深算!”鹤老仰头望着他,随手将金色臂甲丢在了地上,弃之若敝履,鼓掌大笑了起来:“居然只是用了一个分身,就骗得我们自相残杀,死伤惨重!”
他笑的好像腰都直不起来了,眼中竟是浮现出了泪花:“你问我为什么会背叛你?那你有没有问过你自己,你的好兄弟,比你还天才的师弟去哪了?他和你一起找到的帝尊甲,你诓骗他一起用,结果却趁他不备,将他打成了重伤,让他到现在还音信全无,你还卑鄙无耻的说,是他为了宝物偷袭你!”
原来,这个脸色苍白的老者才是真正的独孤峰,他冷冷地道:“你都知道了?那就难怪了!你是小师弟的仆人,是小师弟带你走上了修仙之路,对你照顾有加,你自然要为他报仇了!”
“不错,若是没有他,我只是一个奴仆,哪会有机会修炼!”鹤老脸上露出凄厉的神色:“独孤峰,你境界比我高,我杀不了你,只能忍辱偷生。不过,我一刻都没有忘记掉这个仇,你恐怕不知道吧,当年韩元良背叛你,就是受了我的怂恿。我虽然无法亲手杀了你,却可以借别人的手杀你,我要让你的归一门毁于一旦,让你的一生心血付诸东流,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鹤老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眼中满是愤怒和仇恨。
独孤峰沉默了一会,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过了,你要报仇也是应该,归一门毁了就毁了吧,我也不想难为你,只要你让我带走几个人,我就不杀你!”
鹤老上前一步,一脚踩在帝尊甲上:“你要带走什么人?”
独孤峰用手连点了几下:“余毅、陆方、越冲和詹化,其他人随你处置,如何?归一门已经被你毁了,你的怒火也应该消了吧?”
鹤老双目中杀机越来越强烈,冷笑连连:“独孤峰,别人不了解你,我却是很了解你的,就别和我装什么老好人了。你不和我动手,不是不想杀我,是根本杀不了我吧?”
他手指独孤峰身边的云怜雪,又道:“这丫头应该就是云怜雪吧,你是不是打算骗她的帝尊甲,然后双甲在手,再回来杀我?”
独孤峰脸色一冷:“小鹤,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只是带走几个人而已,你莫要逼我动手杀你才好!”
“是吗?你会这么好心,我不信!既然今天我们把话说开了,你认为自己还能走的了吗?”
鹤老突然脚下一点,将帝尊臂甲踢给了身边的司徒浩,口中大喝:“抓好它,不要让它跑了!”
同时,身子弹起,向半空中的独孤峰扑了过去。
下方的众人现在是完全陷入了呆滞,这些人被这一内幕给惊呆了,曾经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独孤峰,居然是一个这样的人。不少归一门弟子原本对独孤峰还是很尊敬的,甚至是崇拜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