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上次和琼花师妹一起去巡山,撞见了余毅和彩翼,就和他们打了起来。琼花师妹施法收了彩翼的百花剑,后来不知道彩翼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又夺回了百花剑,还趁机打昏琼花,把琼花给抓了。我本来是打算叫人的,可余毅他们以琼花师妹的性命要挟,我只得妥协,放过了他们”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陆方的脑袋低了下去:“三天前的事了!师父,山中的弟子已经死得够多了,不如就放过他们吧!”
“放肆!当为师的话是耳旁风吗?你难道不知道余毅对为师的重要性?发现他们,却知情不报,你该当何罪?”
陆方双膝跪地:“弟子知罪,但凭师父责罚!”
“哼!莫非为师平时待你太好了,你觉得为师不会处罚你?”
韩元良眼中煞气隐现,忽然单掌举起,隔空向陆方拍了过去。
陆方双手下垂,也不抵抗,被这一掌拍得飞出了十多米,口吐鲜血,滚倒在地。
“把琼花带过来!”
下面立刻有弟子奔出偏殿,不大会功夫,就带来了琼花。
琼花进来,看见偏殿中那修罗场一般的血腥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向上方坐着的韩元良和贾世成拜倒:“掌门师伯、贾师伯,不是弟子带他们去地牢救人的,弟子冤枉啊!”
韩元良一拍扶手,喝道:“不是你带他们去的,那余毅是怎么找到地牢的,又是怎么破开地牢救人的?”
琼花一指躺在身边不远处的陆方:“是大师兄,肯定是大师兄告诉他们的!”
“两位师伯,请您们听我说,三天前,我和大师兄一起搜寻余毅的时候,撞见了他们。然后,我们打了起来,我施法收了彩翼的百花剑,眼前就可以抓到他们了,却忽然感觉脖子一痛,就晕过去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在在地牢里,师伯,弟子一定是被大师兄打昏的,他和余毅他们是一伙的!而地牢的情况,肯定也是大师兄告诉他们的!”
韩元良面无表情:“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说陆方偷袭你,哪你来告诉我,陆方这么做图什么?”
琼花一噎,嗫嚅着:“弟子不知!”
“陆方是我的大弟子,一直深得我的信任,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他若是背叛我,和余毅他们搅在一处,能有什么好处?”韩元良的语气越来越严厉,突然一拍扶手,喝道:“死到临头,还敢胡乱攀咬!你是不是认为只要咬死不开口,老夫就拿你没办法了?哼哼,你若是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逼急了老夫,老夫可就要对你搜魂了!”
“等一等!”身旁,一直冷眼旁观的贾世成开口了:“师兄,若琼花真的和彩翼他们是一伙的,彩翼他们为什么要把琼花给丢在大牢里?”
韩元良回头看了他一眼:“或许是他们带不走,又或者是故布疑阵,谁知道呢!师弟莫非觉得琼花说的是真的?”
贾世成一笑:“小弟也不知道谁真谁假,只是提醒师兄一句而已!”
韩元良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余毅他们能救走越冲二人,琼花都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不管她有没有说谎,只要对她施展搜魂,我们自然就能够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韩元良一边说,一边下了台阶,向琼花走来。
琼花吓得磕头不止,仓皇大叫:“掌门师伯,弟子真的是冤枉的啊,还求师伯放过弟子!贾师伯,求你让掌门师伯住手啊,弟子是冤枉的啊!”
她倒是想跑,可是在两个金丹真人面前,她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又如何能逃得了?逃跑的路被堵死,她只能苦苦哀求,希望两人能放过她。
地上躺着的陆方突然动了动,他用手捂嘴,咳嗽了两声,气喘嘘嘘地道:“师父,琼花师妹说的都是真的,是弟子偷袭了她,还请你放过她,不要对她施展搜魂的手段。”
一旦搜魂,琼花势必就会魂飞魄散,而韩元良能搜到的记忆也是十不存一,这留下的一部分记忆,不见得就刚刚好包括需要的讯息,所以刚才韩元良还是吓唬居多。
听陆方这么一说,他停下了脚步,脸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陆方再次咳嗽了两声,道:“琼花师妹说的都是真的,是弟子偷袭了她,也是弟子告诉余毅地牢里的情况的,与琼花师妹无关,还请师父放了琼花师妹吧!弟子自知罪该万死,师父即便杀了弟子,弟子也绝无怨言!”
韩元良的双目猛地睁圆,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一字一顿道:“很好,你真是我的好徒弟!”
他的手掌扬起,对准了陆方的胸口,掌劲蓄势待发,这一掌若是击实了,陆方必然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眼见陆方就要性命不保,可那只扬起的手掌却迟迟没有落下去,过了好一会,那手掌居然被韩元良给收了回去。
他高声大喝:“来人!”
门外守卫的两名弟子进来,躬身听命。
“把这孽障关进地牢里,严加看管,待抓到了余毅,一并处置!”
两人答应了一声,把陆方架了出去。
韩元良余怒未消,走回椅子上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琼花。
琼花早在陆方说话的时候,就停止了求饶,直到陆方被人拖出去了,她还呆呆地没有反应过来。她有些傻眼了,这和她预估的情况截然不同,让她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刚才,她在指认陆方的时候,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