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冲冷哼一声:“这时候才知道后悔,不嫌太晚了吗?你炼就假丹,修炼夺舍妖术,师兄都是知道的,他一直都在为你掩饰!你不领情就罢了,还好心当作驴肝肺,伏击师兄。其实,师兄已经查到是你伏击他的,可是他依然不愿意对你动手,还准备装聋作哑,把这件事蒙混过去。可是,你呢?狼心狗肺,居然带领门下弟子叛乱!”
“你自己抬头看看,这次归一门死伤了多少弟子,遭受了多大的损失,师尊他老人家的一番心血,全都被你给毁了!”
越冲的声音越说越严厉,若不是伤势过重,估计恨不得一掌劈死药婆婆。
药婆婆一边大哭,一边叩头不止,额头上已经是一片血迹,她也不还口,任由越冲训斥着。
韩元良看着苍老的药婆婆,心知她是自断了心脉,不然不会苍老的如此之快,叹了口气:“好了,师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药婆婆停了下来,抬头看着韩元良,原本老成持重的掌门师兄,此刻因为伤势变得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心中更是悔恨交加:“我对不起师尊,毁了师尊一生的心血,更对不起你!”
“你为人刚正不阿,为归一门劳心劳力,又关心门下,是个称职的好掌门、好师兄、好师长。而我呢,自私任性,一意孤行,枉顾同门之情。不但不理解你的苦心,反而怀疑你,犯下了如此大错!除了以死谢罪,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减轻身上的罪孽!”
药婆婆顿了顿,又道:“师兄,临死前,我能最后再求你一件事吗?”
“师妹,你说吧,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
“灵秀峰一脉的弟子都是被我胁迫的,所以,还希望师兄能饶过她们,让她们戴罪立功,为归一门的未来尽一份心力!”
“师妹放心,你走后,灵秀峰一脉我会帮忙看顾的!”
“师兄大仁大义,小妹多谢了!”
药婆婆闭上眼睛,刚要运起残存的真元,结果掉自己为时不多的性命,却突然听见有人喝道:“大仁大义?我看未必吧!”
药婆婆睁开眼睛,见一人从空中落了下来,站在她的面前。来人板着一张脸,好像别人都欠他钱似的,正是孤云峰峰主,执掌戒律的大长老姚敬。随着他的出现,归一峰下方的山林里,陆续闪出了许多孤云峰一脉的弟子,个个手执长剑。也不知道这些人刚才是躲在哪里的,居然没有受到剑啸声和冲击波的影响。
“姚师弟,你还是来了!”
韩元良看着姚敬,脸上神情微微一动,双目中隐现杀机。
“是啊,我来了!”姚敬落地,冷冷地看着韩元良:“我不来,又如何能揭穿你假仁假义的真面孔呢?”
“假仁假义?”药婆婆看着姚敬:“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说他虚伪啊,师妹,我没想到你会被他三言两语就糊弄了,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药婆婆刚要开口,韩元良打断:“姚师弟,我知道你对我有所不满,但是想胡乱污蔑我,那就不对了,更不应该带着门下弟子叛乱!你若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可以当着所有的师兄弟的面说出来,若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我退位让贤就是!”
“你看看,你现在都干了些什么,你伙同师妹伏击我,我忍了!可是,你居然发动了叛乱,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将会让归一门承受多大的损失?会有多少归一门的弟子,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而命丧当场?你于心何忍啊!”
“哈哈。。。”姚敬仰天大笑:“好一个掌门大师兄,好一个大仁大义的韩元良,到现在还在说这些场面话!你知道是我和药师妹伏击你的,你没有马上翻脸,恐怕是准备秋后算账吧?”
“胡说!”越冲怒斥:“师兄第二天就查明了是你们干的,他和我说,你们只是一时糊涂,这事情就算了,不要再追究了。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认为大师兄和你一样,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吗?”
姚敬的笑容一收,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越冲:“你真是无知的可怜虫,被人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还要帮着他说话,师尊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只知道修炼的蠢货呢!”
越冲大怒:“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蠢货!”姚敬重重地重复了一句,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位一心为归一门的大师兄,曾经亲手葬送了归一门继续发扬光大的机会!”
“这不可能!”
越冲和药婆婆同声叫道,韩元良这个大师兄这么多年来,一心为了归一门,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姚敬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韩元良,再次冷笑连连:“不可能吗?那你们知道是谁泄露了师尊的行踪吗?又是谁拦截了师尊发来的求援信息吗?”
他一指韩元良,大声喝道:“就是他,就是你们眼中这个大仁大义的掌门大师兄干的!若不是他,师尊怎么会被人偷袭,这么多年来音信全无!若不是他,归一门在师尊这个元婴期高手的带领下,将会发展的何其强大!”
“现在和我说什么毁了归一门,毁了师尊的心血?韩元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越冲、药婆婆和站在一边的陆方都是一脸震惊的神色,三人齐齐看向韩元良,陆方低声道:“师父,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韩元良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不是,这是姚敬在栽赃,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