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里迸射出的淡黄色光芒如同闪烁起来的鬼火,掺杂着压抑的黑暗弥漫在四周...
原本平静祥和的屋子变得危急四伏,甚至呼吸到嘴里的每一丝空气都让我感到不安...
慕老的话语如同闷雷般在我耳边炸响,让我的神经立即紧绷成一根箭弦:
“怨聚成阴,恶鬼将近!”
屋子里顿时冰凉得如同进入寒冬时节一般让我浑身的骨骼哆哆嗦嗦的碰撞在一起。
我慌忙伸手去摸开关,却发现平滑的墙面上空空如也,并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宾馆的房间难道没有设置灯泡的开关吗?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在别的地方?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右手突然触摸到几根冰凉而又纤细的条状物体...我本能的按了下去。
屋里的灯并没有亮起,手下的条状物却有了细微的颤动!
这不是开关,反倒像是...人的手指头!但那种极寒的温度就像是停尸间里的死尸一样!
“什么东西?!”我如触电般收回右手,身体在一阵阵冒着凉气。
屋里并没有人回答我的问话...越发浓郁的黑暗紧紧包裹在我的周围...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直到贴住木门。
屋子里除了我...难道还有别人?!
可是我刚才进屋时并没有看到门口有人,更何况身旁连呼吸声都没有听到!
那只手掌难不成是凭空伸出来的?
周围的气氛越发诡异起来,我打开背包,掏出手电筒。此刻只有光亮才能让我安心些。
当手电筒射出白色亮光的一刹那,我的脸色瞬间如窗户纸般煞白!
此刻肠子都悔青了,还不如陷入黑暗中,这样也不会看到这般骇人的一幕——
在房间北侧的一面窗户上,淡绿色的窗帘微微抖动...但奇怪的是,玻璃窗上的把手已经闭合,根本不可能有风从外面吹进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风是从屋里往外吹的!
但是屋里唯一的出口——南侧的那扇木门已被我反锁。在这样密不透风的环境中怎么可能会有风吹进来!?
虽然这一现象已无法用科学常识解释。但仅凭这一怪事当然不会让我如此心惊肉跳。
最要命的是——在窗帘掀起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庞在窗户外徐徐飘过!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秒钟,但那张脸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脸颊右半边的皮肉翻卷成一坨红色肉泥,像是在水泥地上狠狠摩擦过。右边的头皮上没有头发,裸露出一片血淋淋的发根,像是被硬生生拔掉一样。在细长的发丝遮挡下,两颗肿白的眼珠瞪得快要掉落出来。
根据它头发的长度以及残存的细腻肌肤来看,应该是位女人,而且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二十岁左右。
但是此处可是二楼!窗户外怎么会有人的头颅经过呢?!难不成...她是在半空中飘过来的?
事情离谱得让我怀疑自己是否清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
低头一看,背包里的黄光猛然暴涨!
慕老的话语如同当头棒喝让我身体猛地一颤:“这是鬼迷人!快稳住心神!”
“鬼...鬼迷人?!”虽然心里万般疑惑,但我却如鲠在喉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深吸一口冷气,强作镇定的叮嘱自己:别慌,别慌。可汗一股脑儿往外冒,一颗心堵到了嗓子眼,让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就在我心理防线快要崩塌的时候,慕老沉重的声音敲在我的心坎,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所谓鬼迷人只是由灵体迷惑人大脑产生的视觉效果,一旦陷入恐惧的深渊之中,常人往往会自己被脑中的幻觉吓死!”
“小鬼!接下不管来有什么事情发生!你千万不要相信看到的一切!”
“知...知道了...”我微微点头,微颤的手指逐渐紧握。
但凡是正常人,其心理承受都有一定限度,当面临强烈的视觉冲击,脑中的神经中枢对眼前的景象反应不过来时大脑就会一片空白。
一旦超过这个限度,大脑就会失去意识导致身体进入休克状态。而一些有心脏病的甚至会当场毙命。
所以在新闻媒体报道的灵异事件中,胆小的人往往最先受害,而胆大的才能活到最后!
对于我,坦白来说,我一直就是个胆小的人,但是胆量这东西可不是说来就来的。
方才在窗户口飘过的死人头差点让我吓晕过去,恐怖的氛围让我的心脏咚咚直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用手指蘸上灯油,迅速在自身周围画圈。
我记得在民信医院时,见识过冥璃盏的灯油有驱邪避鬼的功效,现在我只能祈祷于这东西能够保护我。
看来阴阳先生的预言果然没错...此行真是鬼事连连!
能否在这间屋子里安全度过这一夜,只能听天由命了...我索性闭上双眸,不再理会周围的一草一动。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恐怖的事,只要我看不见也就不会被它吓到了。
随着眼前陷入黑暗的一刹那,我这才发现虽然想的容易,但是漆黑的视野让我心中仅存的安全感荡然无存!强烈的恐惧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我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强行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