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这些问题,释南也是一知半解。何着,他那不靠谱的师父,只给了一个模糊的大概。一切答案,全要释南自己想办法去解开。
其实要想知道也容易,出去问那些村民。
只是语言不通要怎么问?就算通,万一引起怀疑怎么办?
在这种时刻,庄堇强势表现出她此来的作用性。
因为他们的人,早在几年前就到这里来探察过。
庄堇说,这里的人能交流,却是拒绝与外人交流,过着固步自封的生活。
很排外,很排外,排外到不喜欢任何人来打扰,更不喜欢有人在这里留宿。
这种排外,直接影响到这个村的文明程度。通了电。家用电器却几乎没有。
如果一定要留宿,要严格按着这个村子的村规来执行,不然会被驱逐。
村规,就是坚在我们小楼外面那块木牌。
日落之后归屋不许再出来,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不许四处乱转乱看。
所以,他们,知道我们的到来。
至于诅咒这种东西,他们自己并不知道。连自己都不知道了,也就无从知晓我们有没有看过他们入海。
庄堇把她所知道的说完后,挑眉道,“这个地方,我们的人来过两拨,前后加起来近二十人。其中不乏阴阳界的翘楚。可回去的一个也没有。释先生,这次我可是把命交在你手上了,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全看你了。”
释南把目光递向海天相接的地方,“庄小姐高看我,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庄堇一笑,不再说话。
我们同这个村的渔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比他们更早,比他们更晚。
因为在太阳升起时,我们会起床看他们是如何从海中走出,回到空了一夜的家。等天亮,和往天一样开始一天的劳作。入夜后,又看他们是如何离开自己的屋子,走到大海之中去,消失不见。
晚上的时候,我们会在村子里四处乱转,用各种符咒和阵法查找突破点。
我不止一次用镇魂铃来感知这个地方,结果这里干净的和我眼睛所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灵体存在的迹象。
就那么转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没有取得丝毫进展。
而那些渔民,已经对我们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开始抱怨。
有几位老者不止一次出现在我们楼前,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充满敌意的看着。似乎,我们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他们的日常生活。
实际上,为了不引起他们的反感,我们已经尽量减少在白天时出门。
释南平时什么也不说,可我能感觉到他越来越心慌气躁。
他的压力我无法感同身受,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去分担……
就这么过了几天,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不,是危机!
一天夜里,风雨交加。我睡的正熟之时,释南突然进到我房间把我叫了起来。
我迷糊问他干什么,他一把把我推到了窗前。
我揉揉眼睛向漆黑一片的夜色之中看去,一道闪电划过后,惊的睡意全无。
那些在天黑之后,我们看着走到海里去的村民,竟然都从海里走了出来。
而现在,才十二点刚过,远不到他们应该上岸的时间。
而且,这些村民并没有像往天一样向他们各自的家走,而是直奔我们住的小楼而来。
释南拿起一件厚衣服塞到我怀里,推着我往门外走,“咱们得快走,这些‘人’是冲着咱们来的。”
不用释南说,我也能感觉得到。那种被无数虎豹窥视的感觉,让人心底发麻。
路过庄堇的房间时,庄堇已经从门里冲了出来。
小楼的正门正冲着海,我们不敢走。释南跑过去,把几张符贴在上面,拉着我往后门跑。
庄堇则把一把枪提到了手中。
这女人,办法多的很。不论什么时候,她都能弄到两把枪在身上防身。
我们前脚刚出了小楼的后门,小楼的前门就被那些村民给撞开。
可见,符咒对这些有ròu_tǐ的村民无效。
出了小楼,大雨砸到我们身上。释南推着我往后面的民居中跑,庄堇则在回头间,给那些追上来的村民来了几个点射。
枪枪不空,可那些村民却没有一个倒下。
这,简直要比我们当初在古墓里遇到的那几个‘丧尸’还要难缠。那些尸体,最起码枪子打到身上时,会哆嗦一样。而这,连点反应都没有。
庄堇见枪没用,马上收起来,先我和释南一步往那些民居之中跑去。
释南推着我跑两步,略略犹豫,拉着我马上往后面的树林里跑,和庄堇分开。我们兵分两路的一瞬,那些村民马上分为两拨,一拨向庄堇追去,而另一拨则向我们撵来。
进到树林,砸在身上的雨滴变小。我们穿树而过,同那些一点也不比我们速度慢的村民周旋。
在跑到一个小上坡,一个速度极快的村民追上来时,释南没再躲,而是回手把那个村民拽到手中。
这个村民我认识,汉化名字叫王平。平日里,唯一一个能驾着小船离开这个村子,换回一些日常用品,普通话说的比较流利的人。性格相较别的村民要开明很多,这一个月来,我曾和他买过两三次东西。
释南把一张点了血的定身符贴上去,没起任何效果。
我拿手电往王平的脸上晃了下,心中翻了个个儿。整个眼睛都是黑的,没有一丝眼白。这要是只鬼,就是近化魔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