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白光过后,飞舞方圆百米之内只留存一些残血盾士,其他所有职业尽数化作虚无。
这时,飞舞扭回头,原本清丽脱俗的俏脸上写满了疲惫,她说:“魂淡,这次我累了。”
噗!
一股血花在飞舞后心喷溅,一截箭头不合时宜的探出来,紧接着飞舞身前寒光一闪,她那凄美的笑容就这样定格在一瞬间,缓缓的划落地面。
扑通!
飞舞无头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在她旁边一人手提染血长刀,冷冷的看向我:“无影,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果然哪里有事哪里就有你到场。”
“大冥元帅。”
虽然今天早就见惯了生死,但此时飞舞凄惨的死法,依然让我禁不住泛起一阵戾气,声音中的冷气连我自己都差点冻得一哆嗦。
大冥元帅皱皱眉,冷哼一声道:“既然你来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给我上。”
“杀!”
一大片大冥玩家迅速动作,近战前扑远程纷纷准备技能。
恰在此时,头顶城墙上突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其声音即便连两侧大战的爆炸都无法掩盖:“我要他活着,如果办不到,你这个军团长就别tm当了。”
仰头望去,城墙上一名三十多岁大汉,手里提着一个精瘦男人正在用力摇晃,那须发皆张的表情看着就让人生畏,而此人我也算是认识,正是与疯子联盟的几个行会之一一个盟主,决战巅峰老大战战战。
此时,那个精瘦男子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一边掰着战战战的手,一边忙不跌的大叫:“能够到的牧师全体锁定死神盟主,给我无差别治疗,都特么快……点,咳咳……老大,我上……上不来气了。”
……
下一瞬,随着箭支与魔法逼向我的,还有一道道圣洁的治疗光芒,城头上足有两百牧师同时施为,治疗的光芒在我头顶练成一线,就仿佛一条光柱将我笼罩。
那一刻我大有一股天下谁主沉浮的错觉,原本等待死亡的消极心情一散,握着冰龙利刃的手猛地就是一紧。
锵锵锵!
一道横扫荡开三道烈焰斩,我右脚抬起踹翻第四名战士,左手一探拽住第五名剑士的膀子,轮起来就砸向第六人。
嘭!
两人来个亲密面对面接触,不等他们相互发出感叹的惨叫,我已经将右手冰龙利刃插于脚下,双手抓着剑士开始左右轮砸起来,凡是被击中之人无不闷哼着退后,这种**与**的碰撞才是最真实的痛楚。
嘭嘭、嘭嘭嘭……
仗着强悍的力量,我尽情的发泄着,手中之人就像一件重型兵器,被我轮到东砸到西,直让一群近战脸色煞白不敢靠近。
于此同时,半空中冰龙咆哮箭雨纷飞,接连不断在我身上炸开花,箭支更是将我插成了刺猬。
可我依然就是不死,治疗的光柱就仿佛是一条绳索,牢牢的将我拉在原地,任你风雨飘摇,我自微然不动,直看得远处攻城军舌头都掉出老长。
就这样,我当了三分钟的战神,那可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直到三分钟后大冥元帅忽然醒悟,大声命令所有人停止攻击。
“所有战士退后,所有远程职业听我口令一起攻击,我就不信他还真的不死了。”
一听大冥元帅这话,我顿时心头一凉,知道自己完了。
先前能够不死,全因为我生命值够高,近三万的生命上限只要不被一瞬间秒杀,那就完全不是问题,两百牧师就算每人的治疗能力只有一千,那也足以在一秒内拉满几个来回了,此时我只要注意不被战士近身,守住大门的同时也算守住了自己。
可眼下情况不同了,方圆四十米射程范围内,最少也有几百大冥弓手和魔法师,一旦他们同时出手,那是足以产生上十万伤害的存在,别说是我,就算一般的小boss都够喝上一壶了。
但是,大冥元帅可不管我是心凉,还是屁凉,在城头战战战紧张的注视下,他猛地扬手大喝道:“准备,321,放!”
轰!
一瞬间几百人出手,所形成的音效已经不是嗖嗖嗖和龙吟当空,而是轰隆一声震响,下一刻密集的箭支与魔法便将我这一方天空掩盖,当真是遮天蔽日一般。
我瞪着眼珠子瞧着,双脚迅速向后退去,将身子死死贴在城门之上,然后双臂一抬架住手里早已瘫软的剑士,把他十足的当了一把人肉盾牌。
“卧槽,无影你不得好死。”
剑士原本已经神智不清了,但又因为他先前所承受的都是本行会成员攻击,所以系统判断伤害无效,这才一直活到现在。
可此时一见箭雨倾盆大雨,龙啸震天,他可算吓出一身白毛汗,被我架住的身体也禁不住一阵抖动。
虽然行会战时大家都会开启行会攻击模式,就算他被箭支插满全身也不会死,可那种万箭穿心的下场还是能让他尿了裤子。
噗噗噗……
箭矢和冰龙来势很快,转眼就将我俩淹没无踪,当一切尘埃落定,我背靠着城门揸着手,头顶血条只剩下微乎其微的一丝丝。
而我手中的剑士,此时则正在缓缓消散,居然被吓得昏死过去,系统给强制下线了。
啪!
一声脆响,我身上的残忍胸甲经过长时间摧残过后,终于走完了它悲催的一生,碎成无数块散落一地,彻底无法再次被修复了。
而它也是继两枚戒指,一顶头盔之后,今天第四件离我而去的装备,加在一起折合rmb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