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要砍我们头呢!他这个儿子也不值钱嘛!”王虎嬉笑道。
“应是顾虑两国关系。”彭大雅思考其用意,“既然生死自负,定会下死手,如此来给他儿子报仇。你们明日可有信心取胜?”
“我肯定胜,就看你们了。”张珏轻松道。
“我没问题,就不知彭书状如何?”王虎瞅向书生模样的彭大雅。
“你们真当我是文弱书生了吗?”彭大雅笑。
“差点忘了,彭书状才是我们中最厉害的!”王虎也大笑。
三人都笑了,想不到一个大麻烦如此容易就解决了。
“几位挺开心啊!”帐外也有人笑,接着人便进了帐。
“塔海那颜?”三人都意外。
进来的竟是塔海。这个人是接引使,一路陪他们到蒙古,但路上没与他说过几句话,一点不熟,想不到竟会来探视。
“临危不惧,还笑得这么爽朗,几位是真豪杰。来,不如饮上几大碗。”塔海说罢,招呼身后的随从端上好酒。
送进帐内的不仅有酒,还有大碟烤肉,及下酒菜若干。
“这么丰盛?送行酒吗?”张珏笑道。想起牢内死囚,行刑前吃的最后一餐。
塔海给三人满上,自己的碗也倒满了,与三人对饮。彭大雅、王虎都饮了,唯张珏一动不动。塔海也笑,“这位小哥怎么不喝?真当是死囚的送行酒了?送行还早,你们不是还没见着大汗的面吗?怎会害你们?你们慢用,我还有事。”塔海说着就告辞了。
“真好心啊!”张珏冷笑。
王虎已抱着酒坛,又倒了酒,“塔海这个人还算不错,路上我们都瞧见的,是个豪爽的人。”
“给你酒喝,当然豪爽了。我怎么觉得此人阴险?”张珏疑道。
“你的感觉从来与众作对。”王虎又把另一坛酒开了封,给自己和彭大雅满上。张珏从来不喝这些,王虎就不给他倒了。
不仅酒不喝,这些东西张珏也都不食,一个人坐着思考。
帐外塔海并未走远,等着个兵卒来报。“怎么样?他们吃了?”塔海问。
兵卒回话,“大个子和书生都吃了,但那杂役一口没动。”
塔海微有不悦,但很快释然开,“算了,一个杂役而已,就算不吃也活不过明天。”
他挥退兵卒,自语道:“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大汗虽言决斗,其实想你们死。做臣子的自然要懂得为大汗分忧。”塔海发出哼哼浅笑,慢悠悠走远。
至半夜,张珏被身旁辗转反侧的不安分声音吵醒,接着闻到股臭气。“怎么了你?”他问着急的王虎。
“我肚子痛!”王虎说着就在角落拉出噼啪声。
彭大雅坐起来,脸色惨白,“我好像也……那些食物有问题。”他捂了肚子强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