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就没有问题,就不是兽武者,只因为他并没有接触过韩朝阳太多。并不像白龙镇的乡邻一般,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不管韩朝阳到底是什么人。秦动坚信这起案子的背后,有一个惊天的阴谋。而他在看卷宗的同时,细细思考之后,大约把这个幕后主使猜到了裴杰一家的身上,只因为以他当初和老孙捕头学来的断案思路,在他确信白龙镇诸人被冤枉之后,就要寻找这些人身上的共同的地方,白龙镇三人的共同点不用说了,实在太多,可加上一个韩朝阳之后。就不一样了,这四人的共同点便都是和谢青云关系紧密,老王头和白叔分别是谢青云的厨艺和木匠手艺的师父,韩朝阳则是他武道上的师父,而自己的娘亲在白龙镇算是和谢青云一家最为熟悉的,尽管乡邻们相互之间都十分团结,相互也都极为了解,但因为自己娘亲喜好助人,谢青云的娘时常身体不好。谢青云的爹要外出赚钱,因此柳姨有空的时候就会去帮着照应一下,也是如此看着谢青云长大,而自己同样和谢青云算是镇子里玩的最好的兄弟了。谢青云年少成熟,将其他几个娃儿都当做弟弟妹妹照顾,和自己相差年纪虽然更多些。可言谈之中和自己却更像是同龄伙伴。凭借这些共同点,秦动推测出了现下被关押在牢狱之中的还活着的人若是要得罪一个共同的敌人的话。只有裴家。尽管那事情已经好些年了,谢青云也好些年没有回来了。可裴家的名号,秦动在衙门里听过很多老捕快说起过,去其他镇或是来郡城办事,接触过一些捕快衙役,吃酒的时候也都议论过,很清楚裴杰的性子,只要有仇哪怕数年也都会嫉恨,一旦有机会就要斩尽杀绝,而且手段极为阴毒,让衙门都即便怀疑到他也都无法追查,这才有了毒牙的称呼。谢青云当初和韩朝阳一齐羞辱裴元的事情,秦动知道的一清二楚,除了谢青云说书式的演绎,故意将其中遭受的危险隐去之外,还有秦动送白饭来三艺经院时,和小胖子卫风那些家伙接触的时候,听来了更详细的情况,当时听着虽然痛快,但此时想起来,裴家那种地位身份和性子,想要对付谢青云,却反而被将了军,可想而知心中有多么愤恨,以毒牙之号,筹划几年再来复仇,丝毫没有什么奇怪。秦动只是不太明白,为何自己没有被他们捉了去,或许下一个就是自己,或许他们还有其他法子陷害自己,而此刻只是将自己软禁罢了。想到此处,秦动更加想要出去,只有出去才能想到其他法子,于是在发泄之后,一双赤红的眼睛渐渐冷却了下来,这个表现确是符合惊怒之后又无可奈何的心境,丝毫没法子给人以他尚有图谋的感觉,反倒多了一丝绝望,实际上这丝绝望秦动也用不着去演、去装,他此刻确是想不出任何的办法,他也知道即便出去,一直到娘亲他们被斩之前的时间,也未必能和王乾大人商量出什么法子,可他必须要强迫自己坚信能够想到法子,所以这样的眼神,确是他内心真实的反应。那陈显见秦动快要稳定下来的时候,便停止了自己的思索,想要从秦动面上看出些什么,却终于没有看到他不想看到的样子,他已经确信此刻的秦动,再无可能来捣乱,应当是想要解救自己的娘,却毫无办法的痛苦,只因为那卷宗上的一切证据都像是铁一般的事实,定在了秦动的心中。陈显看了看秦动,摇头说道:“可还有什么话说么?”不等秦动回答,陈显又道:“其实……我相信这一切你并不知情……”秦动听见陈显这么说,随即呃了一声,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
陈显微微点了点头道:“其一,你在白龙镇任捕快的这几年,曾经来过郡里几次,我也听闻你协助其他镇子三年内办了三个大案,其中一件还是武者仇杀之案,整个卷宗我都细细看过,也询问过当事的捕快,你我其实也见过几回了,但当初我没有直接问你,就是觉着你这个年轻人还不错,想要多考察你一番,就从不同人的口中打探过你,其实这次案子发生之前,我已经有了调你来郡里做一个捕快的职位,不过眼下白龙镇老孙捕头已死,你继承了捕头之位,我就想着你在下面多磨练几年也好。至于你师父老孙捕头。几个证据里尚未有定论他也是兽武者的属下,这案子查到这里。我们就要移交隐狼司了,我想韩朝阳之外可能还有其他兽武者。这不是我们衙门的职权范围所在,老孙捕头到底是否清白,也靠隐狼司来查探了。”说过这些陈显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你们镇里的老王头、白叔,尤其是你朝夕相处孝顺的母亲会是兽武者的手下,始终难以接受,换成是我也是同样,可身为衙门中人,尤其是一位捕头,对待每一件案子都要以证据为第一准则。即便此人在恶毒,没有证据,他便不是罪,犯,即便此人再良善,有了确凿的证据,他就是罪,犯,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穷凶极恶的暴。徒一网打尽。明日一早我就会将卷宗呈给隐狼司,你娘亲他们已经是重罪之人,我会在处斩之前,争取让你见一面。这之前你便不能见他们了,只因为此案可能还有其他兽武者没有落网,虽然我信你和此事绝无关联。但隐狼司的人不了解你,你若在这期间见了你娘。他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是否要通风报信,希望这一点你能理解。”
“明白!”秦动双拳握紧了。又松开,眼睛依旧赤红,就这么看着陈显,有些木然的应答了两个字。陈显还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