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没事了,你走吧。”
沈铮没事了,这下子换成温凉想起了什么一样,她问起了艾森的情况:“沈队,忽然想起来,多嘴问一句,艾森怎么样了?”
“恢复的很好,再过几天就要出院了,三天左右吧。”沈铮回答着。
温凉听到沈铮的回答,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就和沈铮说了再见离开了。
关于艾森,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想着,要再去看一看艾森。
刚开车离开警局,兜里的电话就响了,温凉拿出来接听,按了扩音,放到腿上。
是顾寒时。
“下班了吗?”
男人在屏幕那边发问。
温凉回答道:“嗯,刚离开局里。”
“那宝宝,你有时间去接一下你儿子吗?”顾寒时轻笑一声,似是心情不错。
接儿子?顾景年?
温凉有些诧异,顾景年应该不用她接吧,哪怕是顾寒时不派司机去接,顾家老宅那边也会派人去接的。
哪里用的上她。
温凉想不出个所以然,直接问道:“怎么了吗?没人去接阿年吗?”
“你去接和别人去接,不一样。”顾寒时说着,便向温凉解释原因:“阿年在马场和他小朋友学习马术,刚刚他打电话来跟我抱怨,说是别的小朋友都是有妈妈陪的,就他没有,他又怕打扰你工作,没敢和你说,你如果过去接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温凉一听是这样的情况,有些心疼,马上就对顾景年多出了一些愧疚,根本就无从拒绝,于是问了地址,就调转了车头,去接顾景年去了。
顾寒时又在那边和温凉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下的时候,顾寒时嘴角的笑容还没散去,顽固的霸占在嘴角的位置,昭告着他的主人心情极好。
唐现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顾寒时这般模样,不用多想,就知道顾寒时刚才应该是和温凉或者顾景年联系过。
也只有温凉和顾景年,才能让顾寒时露出这样的表情,露出这样的笑意。
唐现将手中的文件放到顾寒时的面前,解释了一下文件的详细情况,报告了一下工作后,又开始根据顾寒时的意愿制定行程表。
“下周三下午,金氏打造的现代化美术馆开馆,邀请您去当见证人,您是否要去?”
“推掉,安排其他更重要的工作。”顾寒时想都没想的回答。
当见证人对他来说就像去婚礼现场当嘉宾一样的兴致,没有什么用处,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美术馆方面,应该三少比较感兴趣,他一个俗人,没有那么多艺术细胞,接触欣赏不了那些神圣殿堂艺术品。
唐现听到顾寒时的话,将美术馆见证人这项活动从行程中剔除,然后接着往下说:“暂时只有那个美术馆的行程需要确定,其他行程不变。”
顾寒时的行程表都是提前制定好的,在这过程中如果出现了新的行程,会加入他的行程表。
美术馆的邀约是两个小时前发来的,如果顾寒时要去,就要加进行程表,不去的话就保持原制定的行程表不变。
“今天晚上,有什么事?”顾寒时正在看刚才唐现拿进来的合约书,随口问道。
唐现无需翻看行程表,就可以说出来道:“有一个酒局,不是很重要,可以推掉。”
“那就推掉吧,我晚上会早点回家。”
顾寒时头也不抬,已经提笔流畅的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递给唐现。
唐现点头称是,接过文件,询问顾寒时是否还有什么事要差他去做。
“没有了,你可以下班了。”顾寒时说着,视线扫到唐现脖子,看到唐现脖子处,还贴着纱布,便问道:“你脖子还没好吗?”
被问到脖子的伤口,唐现自发的伸手去碰了一下,才答到:“已经快好了。”
这般说着,唐现就禁不住想起这个伤口的成因来,周西拼了命咬着他脖子的场景似乎就在眼前,他脑海里出现了周西哭泣着的面容,还有周西对他无法排解的恨意。
仿佛一瞬间,唐现想通了什么,视线笔直的朝着顾寒时的方向看了过去,没有过多的犹豫,他道:“顾总,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也许说出这件事后,他将面临无法想象的糟糕结果。
唐现这次也不想再逃避了,做错了事情就是做错了,就算他装作若无其事,可心里永远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难以释怀。
不管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什么代价,都是他应得的,他不想再被地位和虚幻的财富蒙蔽自己的灵魂。
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确实弥足珍贵。之前害怕失去,做出伤害周西,辜负顾寒时信任的错误决定,他该付出代价。
“你说。”顾寒时听出唐现的认真,暂时放下了手中事情,看向唐现,示意他会认真听他说。
唐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终于道:“我曾违背了契约精神,暗中和公司里您手下所管理的直属下属谈过恋爱,违背了签约条款上的那条不可与您的直系下属谈恋爱的条约。”
将藏在心中的这个秘密说出来后,唐现的心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等待着顾寒时的答案,也准备好了平静接受顾寒时的裁决,若是最后的结果是将他开除,他亦是可以接受。
事实就是他违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