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到白景题,不是还有希望么?”凤轻鸿却不愿意轻易放弃。
秋小落听到白景题三个字,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五天时间,茫茫人海,我去哪里找一个白景题?更何况,如果要寻找他,我们的时间已经不足五天了。”
秋小落说的全是事实,不由得他们不面对。
白溪浅抱着瓜瓜,眼泪滴答滴答就流下来了:“都是溪浅不好,溪浅学艺不精,救不了秋姐姐的朋友。”
白溪浅这么一哭,把在场众人的心都哭化了。
秋小落也自觉自己的话说得有点太过了,连忙轻轻搂住了白溪浅,好言安慰道:“不是溪浅的错,要怪也只能怪白叔那群人,非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害人。再说了,溪浅救了卫宵烛一命,可是大功呢。”
“可是溪浅救不了……”
白溪浅的话没说完,秋小落就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了:“能就一个人,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凡事力所能及,你已经做的非常棒了。”
白溪浅的眼底仍然有化不开的歉疚,看得人阵阵心疼,秋小落知道,这是因为白溪浅实在是太过善良了。
“溪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不必太介意。”凤轻鸿凑上前来,轻轻摸了摸白溪浅的脑袋,安抚道。
白溪浅仍然捂着脸哭哭啼啼的,瓜瓜看着她这么难过,竟然抬高一只爪子,轻轻搭在了白溪浅的身上,轻轻挠着她。
溪浅察觉到瓜瓜的动作,顿时愣住了。
她放下双手,一下抱住了瓜瓜:“瓜瓜……你……”
“溪浅,怎么了?”眼见着白溪浅居然停止了哭泣,秋小落心中觉得奇怪极了,可她并不知道白溪浅为什么突然眼神骤变,便开口询问道。
白溪浅直勾勾盯着瓜瓜:“你……你……
瓜瓜一下扑进了白溪浅的怀里,小爪子在白溪浅的身上轻轻挠着,白溪浅的脸上多了无数说不清的情绪,那些情绪又高兴有低落,有震惊有欣慰,五彩纷呈,令人目不暇接。
秋小落看了看凤轻鸿,俩人与白溪浅接触的时间最长,可他们都没见过白溪浅如今的模样。
白溪浅一把抱住了瓜瓜,好似石破天惊一般:“景题哥哥?”
秋小落脚下一软,险些没站稳脚跟,她两步冲到白溪浅的面前,一下抓住白溪浅的胳膊,直到捏的白溪浅都有些疼了仍然不自知:“你说,瓜瓜是白景题?”
白溪浅仍然盯着瓜瓜,好半天之后才点了点头:“是你么?景题哥哥。”
瓜瓜还在轻轻挠着白溪浅,小爪子的动作轻柔得很,白溪浅看着看着,便笃定了:“是你,景题哥哥,是你。”
“溪浅,你确定你没有认错?我们当时确认过,瓜瓜并不是青丘狐族的狐狸。”秋小落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当瓜瓜出现之后,她便向白景流求证过,虽说当时她最主要想排除的是瓜瓜到底是不是白叔的人,可白景流说瓜瓜根本就不是青丘的狐狸。
为什么,白溪浅会认为,瓜瓜是白景题?
“一定没有认错,我在小的时候……景题哥哥就经常轻轻挠着我,挠得我开心了,才会去睡觉。小时候我太闹腾,景题哥哥便会陪着我替我挠肚皮,那种感觉我太熟悉了,一定是他,瓜瓜就是景题哥哥!”
白溪浅说着一把抱住了瓜瓜,泪如雨连滴滴答答,看得别人好不心疼。
瓜瓜被白溪浅抱着,小爪子便搭在了白溪浅的肩头上,它的脑袋靠在白溪浅的脖子处,呼吸轻轻,好像是在跟白溪浅说着什么一样。
在座几人全都被白溪浅的话震惊了,饶是秋离这般都快能够靠算命糊口的人,都从来没有算出来过瓜瓜就是白景题,他甚至一度以为白景题早就消失无踪,难以寻觅了,哪里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瓜瓜居然就是白景题本尊。
“那就糟糕了。”秋小落眼底的最后一丝希望的光芒,在一瞬间的闪现之后,就荡然无存了。
找到了白景题,却无异于是给林默判了死刑。
瓜瓜没有任何力量,甚至变不成人形,它的狐之力也不过是能够刚好护着自己的心脉不被简单微小的东西所侵袭罢了。换而言之,瓜瓜根本救不了林默。
看到了希望却又眼睁睁看着希望远去,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带瓜瓜回青丘,在赤日湖的湖水里浸泡四天,说不准会有用。”白溪浅斩钉截铁地说道。可秋小落听了非但没有觉得欣慰,甚至摇了摇头否决了白溪浅的建议:“不可以,时间来不及了。”
白溪浅怔了怔:“差一天……”
“乐观估计我们有五天,不乐观估计的话,只有四天甚至三天,我能等得了,林默也等不了了。”秋小落说出的话何其残忍,却又偏偏是事实,周围的人一下子全都陷入了沉默。
南宫冥说道:“南宫家或许有什么典籍记载了别的解落雁沙毒的办法……”
“远水解不了近渴,若论藏书,玄焰山庄定然是天下第一,可我拜托爹爹去查过,没有任何资料。”凤轻鸿摇了摇头,否决了南宫冥的提议。
秋离则凝神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将目光投向苏卿怜,道:“满城花内当真没有任何一滴百花露了?”
“如果你们要救的人是服了落雁沙的毒,那么我可以很明白告诉你,除非拿走一整**百花露,否则根本解不了落雁沙的毒。而现在满城花内的的确确,一滴百花露也没有了。”苏卿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