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锦币四处张望着,说道:“看起来福良城的发展尚算可以嘛!”街道两边的摊位样式的买卖,上面放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连见多识广的他都从未见过。
福良城,比起道临城和冀论城来说,面积相对大了许多,人口也密集许多,但不知道为何,他们沿途走来的时候,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就能遇见一队队整齐的士兵拿着长枪走了过去。
苏琚岚好奇道:“为什么这里的守卫这么森严?”
公孙锦币解释道:“据说福良城很容易发生战争,几乎每一个月都会有一次,不是城池内战,就是跟周围附近的贼寇打斗。先找客栈落脚,其他的晚点再去打探。”
正在公孙锦币带着他们寻找客栈时,几座白色的雕像高高屹立在城池的中心。苏琚岚边走边望去,居中的雕像不出意料是郝师旋的,其他雕像簇拥在四周,但外形佝偻稍显猥琐了,她禁不住问道:“那些雕像都是什么人?”
公孙锦币头也不回的答道:“据说是他们那位受尽唾沫但却自诩功高的城主大人。”
挑中一间客栈后,有了金允庭这尊财神的鼎力赞助,他们直接包下了客栈北面景致最好的庭院做落脚处,然后将马匹交给店小厮照料着。而掌柜从未见过像他们这等财大气粗的顾客,连忙指定店里手脚最利落的小厮伺候,并对他们是有问必答。苏琚岚最后了解到原来她大姐苏挽澜并没有在福良城内,军队驻扎在城外海边,正与海贼恶战。
他们本意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再出城,可惜这难得安谧的夜晚,树欲静而风不止,几名黑衣人蹑手蹑脚的钻入酒楼庭院中,摸黑来到苏琚岚的房门口,用到撬开门杠朝里面吹了*药,然后立即扑进去将床上熟睡的人用被单裹好带走,献给那位所谓“受尽唾沫但却自诩功高”的城主大人。
这位老城主已有十几个老婆,但因为福良城山高皇帝远,所以他便成了这里的土皇帝,暗地里开始模仿君主各种特权包括组建所谓的后宫,然后大肆搜集城内各种美人。原本他今日听说有人胆敢对他的侍卫出手,勃然大怒,但又再听说对方有位姑娘长得尤为好看,比他抓来的所有女人还要好看,他便命人赶紧抓来。
“大人,我们把人给你带来了!”这些侍卫扛着被卷成蚕蛹的人回到城主的府衙,并轻车熟路地放到老城主那张铺满柔软兽毛的大床上,显然也并非第一次替老城主做这种撸人的勾当。
老城主正好整以暇地喝酒吃肉,闻言晃着杯盏里的潋滟清酒,就朝床榻走过去。他看着厚厚被单裹着人儿卷成了蚕蛹状,一边伸手将被单拖开,一边打着饱嗝说道:“本城主几十个老婆……咯,各个、咯咯长得如花似玉,你们说她真有比我的女人们好看?”
这些跪在卧榻四边的黑衣侍卫们,闻言赶紧解开脸上的黑巾,没想到竟是白日被赢驷他们打晕的守城侍卫,他们谄媚的说道:“大人,绝对比您之前的老婆还要好看!”
“要是没有,你们各个提头来见!”这位老城主歪坐在床榻上,终于将被单扯下床去,一张精致到极致的脸庞,猛然砸入他微眯起的眼中,让人呼吸一紧!她睁着眼,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的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已不能用言辞来形容。
“真的太好看了——”老城主也是惊为天人,连连赞叹,但目光顺着她棱角分明的下巴移到那柔软的胸部时,平坦的!他脑袋猛然一震,死死盯着她平坦如山毫无波澜起伏的胸部,“你是男的?!”
“将本少爷当作女人,你该是有多饥渴?!”赢驷睡意满脸,很亮的眼睛迷糊着,柔软的黑发凌乱的披散在额前,气质倜傥而不羁。他揉了揉惺忪的眼,单手撑着下颌坐起来,然后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抬脚就朝老城主不客气的踹去一脚。
“啊!”这位老城主捂着裤裆痛得后退,狼狈的跌到跪着的侍卫们身上。这些侍卫们手忙脚乱的扶住老城主,回头发现从床榻上坐起来的美人,啊不,坐起来的居然是白天那位出手的红衫少年,登时头发发麻了。
赢驷打着哈欠翻身坐起,素来娇软带着鼻音的声线,此刻隐含低沉,还有一丝凛然:“知不知道打搅本少爷睡觉的后果,是非常非常的严重?”他眼中带着促狭,笑着瞟向这群居然丹敢老虎头上动土的家伙,然后在他们战战兢兢的眼神中,百无聊赖地捏成一个手诀。
当他回到客栈时,街道上的更夫已是连敲了三下。他边走边看着缠在右臂上那一圈又一圈的白布,像极了绕指而过的柔丝,然后微微笑着,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
房内窗户半启着,风透窗进来再吹动床幔,恍惚间露出卧榻上凸起的床褥。
他撩开床幔看着睡在卧榻上的苏琚岚。她闭着眼,浓密的睫羽像两片小扇,微微翘起。房内没有烛火,只有这月光透进来的淡淡银芒。在月光下的她,睡得平和安详,但是盖在身上的被单却滑到了腰间,赢驷伸出手轻轻掖起它。
苏琚岚感觉到有人,缓缓睁开迷蒙的眼,看到弯腰站在床榻边的赢驷,如许墨发青丝淋淋洒洒地飘落在她的脸畔。“回来了?”入睡前,赢驷忽然闹着要跟她换房睡,她自然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嗯。”赢驷笑着点头,从嗓子里发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