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因为不想耽误雨茗工作,我病了都没敢告诉她,而且又怕雨茗多心,我赶在十点之前回家,还有挖空心思找来的三千万项目
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维护雨茗吗?
难道不是为她着想,为公司着想?
还要我怎么样!
恼了,我当即怒道,“理解?茗姐,你倒是理解理解我好吗?你每天早出晚归,累得跟傻逼似的,我心疼,可我说过什么吗?天天晚上帮你洗漱,安排你好好休息,早上给你做早饭,甚至为了让你多休息一会,我现在每天陪你去单位茗姐,我做这些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心疼你?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说走就走不提前打招呼,你都几次了?上次就是因为突然离开我无所事事,后来又担心简约一个人在北京,这才买票去看她我说雨总,您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啊?你把我放哪儿了?当什么人了!”
雨茗始终没说话,沉默着听我发飙,最后当我说的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这才苦笑着给我道歉,“潮潮,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痛快,唉,但你没坐在我这个位子上,很多事情看不透,也无法完全理解我的苦衷潮潮,我保证,等公司这次危机解除,我一定在家相夫教子,好好陪着你,绝不这样搞突然袭击了。”
“你保证?你保证有用吗?”
我的目光落在茶几的药盒上,突然觉得特别委屈。
这一刻,我甚至想挑战一下雨茗的底线,将我今天发烧三十八度四的情况告诉她!
我想看看雨茗的选择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她的事业、她的公司重要!
比起简约,我觉得雨茗的事业心更强,但是有点太强了,强到不顾身边爱人的感受!
不过,最终我还是没有说出口,也许我害怕,一旦说出来,最后雨茗还是不得不走,那我的心就不是被刺痛,而是绝望了。
经过这么多事,我已经成熟,不会轻易给自己制造麻烦。
好半天,我问,“茗姐,最后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嗯,潮潮你说吧。”
“为什么不告诉公司潮馨传媒能给风华绝代三千万的超级大单?你给我解释,为什么不说?好,退一万步,这次我不趁人之危,以此要挟公司搞掉马明宇,那你是不是就可以和老吴、老曹他们说了?你去说啊,不要踏马的狗屁五百万,不要了,就做房产项目,这是三千万,三千万啊,绝对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为了让雨茗回来,我让步了,算了,这次不搞丫马明宇,下次一样有机会。
比起雨茗连夜远行,走得匆匆忙忙让我担心,我宁愿失去这次机会,只要雨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雨茗并没有立即回到我,过了一会儿才说,“潮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唉,如果你早这么说,我何乐而不为呢?对吧?但现在不一样了,既然公司已经开了好几个小时例会,并且高层一致决定争取这个项目,我就不好在这个时候出尔反尔!潮潮,这次临时邀标是吴总的关系,不管我和他们有什么矛盾,那些都是内部意见不统一,是要关起门来协调的。还有,就算我说也晚了,吴总他们已经出发,作为第一批去无锡打前站潮潮,你说这么大的阵势,能因为我一句话,说返回就返回吗?”
听她解释,我知道雨茗说的是实情,哪怕明天的二次招标赢面很小,这次连夜去无锡也势在必行。
现在风华绝代境况艰难,而雨茗作为企划总监,每次招标讲解技术标的时候都会出面,所以就算别人不去,她也躲不掉的。
我勉强忍住心中怒火,最后只好道,“那行吧,茗姐你可以去,但你千万小心,注意安全,随时给我打电话!”
又顿了顿,“既然你非要去,那好,刚才我的话收回,如果风华绝代想要拿下潮馨传媒的单子,丫马明宇必须滚蛋!”
电话里,雨茗轻轻笑了笑,说我又来了,孩子气长不大。
我哼了一声,又问,“对了茗姐,都谁和你一起去啊?”
“地产组动了一半人,王艳、舒丽雅、陈放还有汪峰,都会跟着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多少放下心,又问,“那,丫马明宇呢?他也一起吗?”
雨茗默然片刻,嗯了一声说,“马明宇现在是企划部副总,公司企划副总监,他应该随行前往的。”
“草!”
我骂了一个脏字,很无奈。
挂断电话,我立即给王艳打手机,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准备出发?
王艳告诉我她和丽姐、陈哥都被临时征招回来,此刻刚到公司,准备一会和雨总一起走。
我嗯了一声,叮嘱王艳多多照看雨茗,她的身体不好,最近又这么累,我担心她会扛不住出状况的。
王艳马上保证说她会和雨茗寸步不离,反正就是两三天的事儿,一旦招标评议出结果,如果中标会留下一部分人,否则全体人马集体赶回南京,绝不在无锡多呆。
王艳压低嗓子问我,“江组长,您上次说的那个项目还有没有下文啊,汪峰他们几个都问我好几次了,说江组长不是做事不靠谱的人,怎么这次雷声大雨点小,他们等得望眼欲穿,您这边却没动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项目没批下来吗?”
我只好告诉王艳的地产项目没一丁点问题,分分钟可以签意向书的,至于为什么现在没有下文,电话里不好说,等回头他们从无锡回来,我请地产组同仁吃饭,到时候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