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三月风平浪静,墨芷舞那边变得低调,我则将全部热情投入到最后的紧锣密鼓中。
当然,我工作的地点只能在潮馨传媒总裁办公室,反正关上门谁也不知道我在干嘛,必须尽量掩人耳目。
而且现如今,通讯手段如此发达,我还愁联系不上谁吗?掌控全局,运筹帷幄,正是我江潮所长。
不过,几天后,我还是意识到有些时候的确不方便。
比如,我不能随意去好风景,没办法实地考察已经驻场客户的货物资源,同时也不好确定设立在秦淮景区里的露天堆场是否够用,最大存储当量能否满足需求。
还有,望风而逃大哥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说要见面谈谈,我都推掉,选择和他打手机,根本不管一天打六小时电话,手机辐射会不会导致耳聋…
唉,也是为难,毕竟见不到人,店家大哥那边肯定会嘀咕,他已经招聘到十几个包馄饨小工,并且亲自培训,还花大价钱租赁新场地专门当做操作工坊,要是我这边一旦出现差错,估计大哥都能跳长江。
还有,方磊一天八个电话抱怨,说我不在他就得每天宣美、老城区跑个不停,现在孟婕的拆迁工程进展顺利,除了心悬着,倒是没有什么钉子户跳出来找茬。
因此,方磊认为划出来让我们使用的中间地带可以动工修建钢结构房屋了,早完工早省心,进口食品保税区和临时中转仓库的建设势在必行,那里将会作为连接好风景物流园、码头以及景区内露天堆场的枢纽,不容有失。
现在我帮不上忙,交给别人方磊不放心,于是一切琐碎都得方大少亲自出马,搞得他狼狈不堪,见天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看着跟野人没两样。
很多类似情况无法解决,我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得必有失,现在只能咬咬牙,大家齐心协力排除万难死扛到底。
不知道是王涵动用手段,还是世纪精绝方面觉得我和墨芷舞闹翻,照片的作用变得微不足道,因此那些困扰我许久的偷拍照并没有放出来,渐渐的,我算是松了一口气。
江海洋的案子再次出现重大转变,三月二十七号,方氏控股传出惊天新闻,经董事会超过三分之二多数成员投票表决通过,同意罢免方振宇方氏控股副总裁、下属方氏医药集团总裁、方氏投资公司总裁、方氏建设一公司总裁…等等所有职务,仅作为独立股东存在,算是一竿子撸到底。
这个浪花在金陵商圈热议好几天,不过很快被其他热点新闻取代。
据说此事上,方振宇明媒正娶娘家势力雄厚的老婆给方家施加极大压力,同时又有表态以及方振宇自己玩火,等等因素导致罢免事件没有兴起半分波浪,平静得就像水到渠成。
于是,转瞬之间,方振宇已经没资格和外界商谈业务,更失去投资、合作的决定权,江海洋也被殃及池鱼,之前种种努力付诸东流,一朝回到解放前,全都没了用,只能重新寻找新的合作伙伴。
不过,另我没想到的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方振宇眼看要被方家扫地出门,他却始终没有放弃紫嫣,铁了心要和对方厮守下半辈子。
对此,方磊在和我念叨的时候叹了无数口气,说不管怎么评价他三叔,至少方振宇在这件事上做的像个爷们。
我苦笑,反问,“那他舍弃发妻又该怎么说呢?这也算男爷们该做的吗?”
方磊没了话,最后说了一句,“草,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怎么着都是错,不管三叔如何选择,总有一方会被始乱终弃!”
挂断电话后,我呆呆坐在宽大的老板桌后,心情忽然烦躁。
我的情况是不是和方振宇差不多?无论我最后选择简约或者雨茗,都是对其中一方始乱终弃…玛德,也许唯一和方振宇不同的,我是串行模式,总算有先有后,而方磊三叔则属于并行,同时伤了两个女人。
唉,都特么为情所困!
就这样,匆匆忙忙一天天过去,从三月十五号我和简约在上海见面算起,已经十五天。
三十号,我接到陈淼电话,她问我有没有时间,说简约下午到南京,我们要不要见一面聊聊情况,商讨如何尽快推进项目进展。
我也一直为此着急,因为投资一天不到位,他们和墨芷舞的商业联盟就不算建立,而我在人家方面提供的宽敞总裁办里坐着,就是不务正业,吃里扒外!
只有双方建立合作关系,并且落到实处,我所做的一切才不算坏行规,才能心安理得继续为好风景物流园建设呕心沥血。
故而,对于陈淼的邀请我欣然接受,的确,有半个月没见简约了,我很想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听我表态,陈淼说晚上她安排,问我要不要叫上雨茗和燕然一起,一来为简约接风洗尘,二来算是回请我们。
这件事我不敢替雨茗做主,只好说问问雨茗意思,随后再告诉陈淼。
撂下手机,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直接向雨茗坦白,便给她打电话简单说明情况。
雨茗半天没吭声,最后问我,“潮潮,你晚上回来住吗?”
我想都没想,立即回答她,“肯定回来啊,不回来我住哪儿?”
“你回来就行,”雨茗便说,“聚会我就不参加了,手里还有不少急活要处理,得加班…潮潮,代我向简约问好。”
我能理解雨茗的心思,不好勉强她,就说行,这话我肯定带到。
晚上,我、燕然以及陈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