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岚澜的电话很简短,她的态度不像昨天那样激烈,不过说话的口吻很淡漠,似乎去南京只是出公差,和帮我没有任何关系。
最终,我还是没敢告诉岚澜此刻就在上海,说了两句便匆匆挂断手机。
犹豫片刻,我给雨茗拨过去,她却直接摁掉,隔了几分钟给我回信息说现在正忙不方便,问我有什么事情。
我只好给雨茗编辑微信,告诉她岚澜下午去南京,我可能要提前回去,不能陪她了。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便石沉大海,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有接到雨茗回音。
猜到雨茗肯定不高兴了,我心急火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一边是前前女友为了帮我特意赶往南京,一边是现女友过生日,希望我能在今天陪着她。
我特么都快要疯掉,完全失去方寸。
最后,我决定给英婕打电话,这事儿是她引起的,那好,你英婕来解决吧。
“英婕,听着,岚澜下午三点到南京,你替我去接她,想清楚怎么和岚澜解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英婕就问我,“江潮,你好意思说这种话?让我去接岚澜?晕死,人家岚澜认识我是谁啊!你人呢,你干嘛不去接?”
“我在上海,怎么接?”
“上海?你去上海做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给雨茗过生日吧。没看出来我们江潮先生还是一个痴情种,却不知道这个情是不是从来只见新人笑,未曾想过旧人哭的情!”
她的口吻显得极其古怪,语气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用你管!”我怒了,“英婕,现在不是追究我来上海干嘛的时候,你自己看看时间,十二多点了,还有不到三小时,你赶紧想办法。”
英婕沉默,良久才说,“江潮,我真不知道让你帮我们破案是对还是错!你就一大麻烦,比任何人都讨厌,我英婕是为你专门解决麻烦的吗?”
“那就没办法了,总之,我今天回不去,该说的都和你说了,你自己想辙!”
英婕显然气的不轻,手机听筒传来粗重的喘息,最后恨声道,“电话!”
“什么电话?”
“岚澜的手机号码啊,江潮,难道你还让我自己去查吗?”
“行,马上发给你,挂了啊!”
将烫手山芋推给英婕,我连忙将岚澜号码发了过去。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搞不定,只好让英婕为我善后了。
其实,我根本不相信英婕会不知道岚澜的手机号码,既然岚澜推迟来南京她都能查到,一个手机号还用向我要?
所以,我觉得对女人不能不设防,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像雨茗和岚澜那样对我完全坦诚。
比如瑶馨,她用夜的女孩名义给我打电话,声音和她平时说话完全不一样,不是用了变声器就是刻意为之,以致于我和夜的女孩聊过很多次,却没有联想到瑶馨头上。
感慨一番,总算放下一桩心事,我差点没忍住给岚澜发信息,告诉她我不在南京,会有别人替我去接站。
只是,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半天,最终放弃…唉,没脸和她说。
心情有些烦躁,什么新天地,什么屋里厢,我已经没兴致再去游玩,连午饭都没心思吃,找了个街心花园干坐着,堪堪将一盒烟抽完,混到快要夕阳西下,才坐了去青浦的长途车赶往雨茗下榻的宾馆。
一个多小时后,七点刚过,我再次联系雨茗,结果这丫头还是不接电话,也不回我任何信息,显然还在生气。
我没辙了,只好跑到前台取身份证,偷偷摸摸就像做贼一样,上到28层,用雨茗留下的房卡刷开门,进去休息。
匆匆洗了一个热水澡,将身上的臭汗冲刷干净,这才觉得清爽。
站在玻璃窗前抽烟,从28层望下去,夜色里,街道上的人们显得异常渺小,一个个就像蚂蚁,蠕动着,很好笑。
联系不到雨茗,我有些心烦气躁,给王艳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完事,怎么陪起客人没完没了。
王艳的语气有些惊讶,问我,“江组长,你没和雨总在一起吗?会议下午五点多就结束了啊,方氏控股的两名高层根本不住青浦,人家在市区有住的地方,说明天来不来等通知。”
“什么?下午五点就散会了?”
“对的,晚上自由活动,没有统一安排。”
我目瞪口呆,连王艳后来说了什么都没听到。
有种不祥的预感,雨茗…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
或者,她因为生我的气,又认定我已经回了南京,所以跟别的什么人出去了?
比如,马明宇?
尽管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我根本不信,但心情却莫名忐忑起来,就像雨茗真的和其他男人出去了一样。
眯起眼,我一口接一口抽烟,脑子乱成一锅粥,一会儿是雨茗被小流氓调戏,一会儿是马明宇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勾搭雨茗,趁人之危诱.惑她。
忍不住,我开始一遍遍给雨茗打电话,我的手机她不接,换成宾馆的座机仍然不接,就像凭空消失了。
我急了,跑出去敲开王艳的房门,她穿着睡衣,没好意思让我进去,问我怎么了。
“艳姐,我联系不上雨总,她不接我电话。”
“啊?怎么会这样?”
“我…唉,别提了,艳姐,你现在给雨茗打电话,看她接不接。”
“好。”
王艳跑回房间拿手机,当着我的面给雨茗拨过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