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里有了论断,我索性掏出手机,故作坦然递给雨茗,“看,自己看好了,看完你就不会胡思乱想,说那些没意义的风凉话!”
果然,我没有料错,雨茗推开我的手,嗔道,“谁稀罕看啊,你拿走,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看着心烦!”
嘿嘿笑着,我顺势收回手机,又搂住雨茗,走向她那辆长相凶悍的宝马x5,主动坐上驾驶席,甚至帮雨茗系好安全带,说,“我的小公举,坐稳当喽,哥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推背感!”
下一刻,我猛踩油门,宝马在十秒钟左右的时间里,已经加速到每小时百公里的速度,轰鸣着向远方驶去。
南京的夜半,尽管路面上不时还有车辆驶过,但和半天的拥挤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宝马x5的强悍动力便充分显露出来,展现得淋漓尽致!
雨茗娇呼,问我,“潮潮,你这是要干嘛,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
“回…家?回你家吗?”
雨茗的语气一下变得古怪起来,我则笑道,“我江潮现在可是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了,回我家?我还有家吗?别瞎想了,我们去你那里,花园小区,3号楼3门303!”
顿时,雨茗不说话了,我拿眼角余光瞄了她一眼,发现雨茗正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有些娇羞地出神。
知道她在想什么,我赶忙说,“茗姐,不许想歪了啊!我就是琢磨,你给我买了这么多高档衣服,这要是不趁着季节合适赶紧穿,难道非要等到寒冬腊月穿不了的时候,看着眼馋吗?我啊,今晚要给你上演一场时装秀,好好让你见识见识,我江潮打扮起来其实也是蛮帅的!”
雨茗又哼了一声,似乎看出来我故意解释这些,有些画蛇添足的意思,其实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别乱想,我和她回去,只是为了试穿衣服罢了。
见雨茗又开始将头转向窗外,我没话找话搭讪着,“茗姐,你听过两句诗吗?”
“什么诗?和我有关系吗?”
听对方语气不善,我强行将雨茗和脑海里出现的诗句拉上关系,说,“茗姐,有两句这样的诗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茗姐,你现在的样很好看,头转向车窗外看风景,而说不定也有人透过我们的宝马车窗在看你呢!”
雨茗便有些愣神,似乎在想着有人看她的这一幕场景。
足足过去几秒钟,雨茗忽然嗔道,“好啊江潮,你成心逗我是不是?什么有人透过宝马车的车窗在看我?胡扯什么呢!我们的车都快开得飞起来,还怎么可能有人从车窗外看我?还有,我的车是单向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不可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好啊江潮,我看你现在越来越痞了,哼,是不是最近没收拾你,皮痒痒了?”
我笑而不语,一直开着车,直到遇到红灯停下,这才歪着脑袋看向雨茗,说,“茗姐,你还别不信,自己看看你那边的窗户,是不是有个人正在看你呢?”
“啊?”
雨茗惊叫,向我的方向躲,喊叫着,“潮潮,潮潮你坏死了,你可别吓唬我啊,人家胆儿小,你不许欺负人,不然我告诉干妈和叔叔,让他们罚你跪搓板!”
我便笑,推了推雨茗,“喂,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倒是自己看看啊,看看玻璃上有没有人…哟,我可是看见了,那个人目光好深情啊,一眨不眨正看着你呢!”
雨茗越来越怕,我知道她不相信,但深更半夜,大街上除了我们这辆车之外,只能偶尔看到一辆从对面飞驰而过的车,行人更是连个半影子也见不到,而现在我还这样说,吓唬她,所以她尽管不相信,却还是转过头将信将疑再次向副驾驶那边的窗户上看过去。
人就是这么奇怪!
原本雨茗自己安安静静看车外的风景,一点也没有多想,结果我这样一说,反倒弄得她不敢看了。
转过头,目视窗外,雨茗看了看,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又壮起胆将脸贴到车窗上,放开视角,向远处以及前前后后看了看,这才转过头,狠狠捶了我两下,娇怒道,“坏死了,江潮,你吓唬人家干嘛,这样有意思吗?骗子,大骗子!”
我嘿嘿笑着,看着红灯还有十秒钟,便说,“那是你自己没有看见,你不需要将头贴的那么近!还有啊,你不用把目光聚焦在车窗外,对,就这样,看着车窗上…看见了吗?”
我转过来,冲着雨茗微笑。
于是,在车窗上便显示出两张脸,一张是我,一个是她!
“你坐在车里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车里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车窗,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我轻轻吟道,顺嘴将这首著名的《断章》改了词。
“我坐在车里看风景,开车的人在车里看我,月光装饰了我的车窗,你却装饰着我的梦…”
转过身,雨茗泪眼朦胧,伸胳膊抱住我,嘴贴过来,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贴了贴。
“潮潮,谢谢你,谢谢你在自己生日这一天,为我制造了一个小小的浪漫…我想,不,我一定会记住这个时刻的,永远记住…也许在我老去的那一天,会想起,有一个人在我青春依在的时候,给我制造过这样一个温馨的场景!”
雨茗有些动情。
我却变得尴尬了,觉得女人真是一个感性的动物,动不动就让自己感动自己。
笑了笑,启动车子,我说,“茗姐,你有个词用错了!”
“什么?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