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没能忍住,向简约提出这个困扰我许久的疑惑。
尽管和简约复合后,我选择相信对方的话,并且告诉自己:她并没有对不起我,没有和任何人有那种足以令我痛不欲生的出轨关系,她出现在花苑小区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不过此刻,在口琴曲造成的特殊心境下,我不想再拖着了,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第一时间问清楚这一切!
作为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未婚夫,我江潮有知情权。
于是我说,“约儿,我相信你出现在那里,你瞒着我,一定因为某种难以启齿的原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和我说清楚,我们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不论我能不能接受都有权利知道事实真相,你说是吗?”
简约点点头,没有因为我突然提及这个话题而感到意外。
然而她并未立即回答我,而是沉默着,似乎在思索如何措辞。
我没有催促简约,又点上一根烟,默默告诉自己:江潮,就算约儿的话让你伤心让你难受,就算你无法接受事实真相,但你也不能发怒,不要歇斯底里…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简约凝视着我,终于开口。
“潮潮,你记得我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吗?你该清楚我现在做的什么工作,对不对?”
我有些意外,不明白简约为什么会这么问。
但还是回答她,“我当然记得,约儿,你大学学的是心理学专业,不过后来对口工作机会太少,一直没有找到和心理学相关的合适工作,所以迫于生计才选择目前这个市场调研和分析文员的职务…”
“是啊,”简约的眼神黯淡下来,“潮潮,不管你怎么辛苦如何艰难,但你好歹还能在你大学四年所学的专业领域奋斗,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可我呢?你知道上大学的时候我成绩一直很好,我是那么喜欢心理学研究,可…”
简约说不下去了,喉头有些哽咽。
被她的话刺激,想到简约跟着我在南京浪荡漂泊,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却没有哪个和心理学有一丝关联。
于是我有些伤感,“约儿,是我江潮没本事,是我没能做到毕业时要好好照顾你的承诺,我…”
见我又要动情,简约反倒开始安慰我,“潮潮,你一直很努力,你拼命工作,一步一个脚印从名不见经传小公司的策划助理,一直做到江浙最顶尖广告公司的中层管理者,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潮潮,我简约这辈子跟你一场,我不后悔。”
我默然着,只能将简约的手紧紧捂在掌心,并且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绝不能辜负简约对我的一片深情。
停顿片刻,简约又说,“潮潮,对我来说,进行心理学研究就是一个盛大而且无比美妙的梦,我想在梦境里畅游,想探求人性心理学的奥秘,我真的想,做梦都在想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
“潮潮,那你告诉我,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我该选择接受,还是因为某种原因拒绝呢?”
“当然接受了,我一定会支持你!”我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犹豫。
“是的,我应该接受!”
简约捧起我的头,妙目在我脸上每一寸皮肤逡巡,说,“潮潮,连你都认为我不应该放弃这样的机会,那你肯定知道我会怎么想了,是吗?”
“嗯,”我应了一声,似乎明白简约和我说这么多铺垫的原因,于是试着问她,“约儿,难道你去花苑小区,就是为了进行某种心理学实验吗?”
我难以置信,实在无法将她出现在那里和心理学研究联系上。
“是,也不完全是。”
简约的面色有些无奈,“潮潮,我有个师兄…你认识他,大学的时候追求过我的…”
“你是说…刘道?”
“嗯,就是他。”
我的脸阴沉下来,问,“约儿,是不是这个刘道又来纠缠你了?你们难道还有联系?”
“联系有,这你也知道,我们是微信好友,并没有拉黑对方…潮潮,不过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校友关系,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刘道也没有再纠缠过我…”
“那你干嘛提他?”
忽然之间,我似乎被一种无由的恐惧包裹,觉得简约也许会被某个人诱惑,从而最终离我而去。
尽管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但它的确在这一刻出现了。
简约看着我,像是鼓了半天勇气,才说,“前段时间刘道找我,希望我能参加他们的一项心理学研究,规格比较高,是申请到省部级科研资助的科研课题。”
“嗯,你接着说。”
“他去我公司,我们在楼下见了一面…”简约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当我听说这个科研项目究竟想要干什么的时候,那一刻我犹豫过…”
“他刘道到底想干嘛?那个什么心理学研究,究竟是什么?”看她的样子,我顿时有些火,但还是勉强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潮潮你别着急好吗,你越是这样我越不敢说,觉得自己对不起你。”
她的话让我无语,一会儿说没有对不起我,现在又说觉得对不起我,真急死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倒是说啊!
“你说,一口气都说出来…真要命!”
“唉,”简约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刘道告诉我,为了这个心理学研究,他们找过很多人,主要是志愿者,但反馈过来的情况很不理想,而且多数志愿者缺乏必要的心理储备,所代表群体也只是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