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太太又到公司闹了一通,虽然没有引起大的轰动,但也照成了很坏的影响。杨可儿趁机又找了二太太,“二婶,夏雨最近负面、新闻满天飞,再这样下去,我看严哥哥也别跟沈莫哥哥竞争了。”
其实二太太也在为这些事烦心,虽然知道夏雨无辜,但就像杨可儿说的,儿子经不起她这么折腾呀。
于是她主动找了老太太,向她建议,是不是将夏雨给调回总部。
老太太听了半天没才说,“这事你跟小严商量过了吗?”
“没有,我想先问问您的意思,您要是不反对,我再跟他说。”二太太还不了解儿子吗?跟他说,怎么可能答应?
那孩子别看表面嘻嘻哈哈的,特实诚,又重感情。但关键时刻,她必须替他拿主意。
“你自己拿主意吧。”老太太这就就没下文了。
见老太太也乏了,二太太退了出来。
“老太太,您真同意?”杨秘书问。
“我同意什么?乱弹琴!”老太太叹了口气,还是沉不住气了。现在就看那孩子是不是能顶住他母亲的压力,要是跟他哥一样,只怕沈氏真要靠小强这个孙子了。
一连几天夏雨都在忙碌,这天,草草对付了一顿午饭,又把手里一些紧急的工作处理了一下,大概两点多的时候抽空开车去了趟医院。
自从确诊之后谢根娣的情绪一直不好,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得了癌症,癌症在她心里就是要死的病。现在虽然可以手术,但动的是大刀,所以心心念念就怕自己到时候下不了手术台。
夏雨进去的时候病房里开着电视机,依旧是戏曲频道,只是这次换了一个综艺节目,好像是一些戏曲烧友在比赛,台下坐了一排评委,巧舌如簧地显得挺闹,可谢根娣却一个人坐在沙上呆,眼神空空的也不知道正在看着哪儿,身上披了件旧衣服,她脸色依旧灰扑扑的一点血气都没有。
夏雨目光扫了一圈,旁边桌子上摆了几只塑料盒子,里面是还没喝完的粥和汤。
江雅言跟谢根娣的关系并不好,只要两人见面就会唇枪舌剑一番,为了减少争执,所以直接在医院给谢根娣订了餐,医院伙食还不错,只是最近谢根娣越吃越少,可能是疼痛加剧了,而且已经开始出现呕吐和腹泻现象。
夏雨叫了声阿姨,踱步进去,直接把电视关了,谢根娣听到动静这才觉屋里进了人,她眼皮木木地抬了一下。
“夏雨,来了啊,这会儿你不得上班?”谢根娣有跟江雅言打听过夏雨,得知她是大公司的高级管理者,对她的态度也就不同了。
一个年轻的女孩,能当这么大的官多不容易呀。他们村的,读过初中的女孩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吧。
夏雨把手里拿的纸袋和一只盒子搁到桌上,“下午正好有空,顺路过来的,听雅言说一会儿你有个检查,她临时有事,我陪你去吧。”
“我自己去做就行了,别耽误你工作。”谢根娣在夏雨面前显得十分通情达理。
夏雨抬腕看了下时间,“离检查大概还有半小时,你吃点吧。”
边说边把她带来的那只纸袋放谢根娣膝盖上。
纸袋还是热的,谢根娣打开,里面是香喷喷的小半包栗子,那一刻她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用手捂着。
夏雨瞄了她一眼,“你不舒服?”
“没有。”谢根娣抖抖索索地抹了两下眼泪,剥了一个栗子放到嘴里,“我记得我儿子小时候也爱吃这个,记得有次他爸买了一袋回来,他馋了,趁我不在家偷吃了半包,还……”
谢根娣突然不往下说了,为了那小半包栗子他被自己煽了两个巴掌,她望着自己的手,“夏雨,即便是现在我想起来心里还疼呀!”
谢根娣刚抹干净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不知是后悔还是惭愧。
夏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耳边是她抽抽搭搭的声音,一包栗子牵出这些不好的回忆,她突然有些后悔买了。
“阿姨,我想你儿子是不会怪你的。”夏雨从她跟江雅言的对话中大致猜出她儿子好像是还在监牢里服刑,而她又要面临一个大手术,心里彷徨也是难免的。
夏雨尽量的好言安慰她。
“他很乖的,书读的也很好,可惜没遇见个好女人,将一生都给毁了。”像是跟夏雨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之后,谢根娣也不再吭声,止了眼泪,闷头一个人坐在沙上剥栗子。
房间里一片安静,时有栗子壳被拨开的声音。
半个小时很快就到,夏雨在医院陪谢根娣把两项检查做完了,又把她送回病房,最后才返回公司。
在公司一直加班到过七点,下午堆积起来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她这才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楼,沈严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夏雨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敲门。
“进来!”一如以往冷沉的声音。
推门进去,椅子上的沈严正在跟人打电话,抬头瞄了门口一眼,看清进来的人。
“先这样,结果出来之后告诉我!”
他将电话挂断,抱手看着进来的人,两人都没说话,默默对望几秒钟,最后还是沈严手指敲了下桌面。
“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那儿?”
夏雨站的位置在门口,离沈严大概还有四五米的距离,好吧她承认自己现在有点杵他。
在沈严对面的沙上坐下来,夏雨说,“谢根娣这两天就要手术了。”
“你过来就是跟我说这个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