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过来吃饭了。”豪哥端着一大碗白米饭走过来,要不是看在她父母都不在的份上,就算是老母亲再怎么劝他也不会出来送吃的。
这么一大碗白米饭,可是他在外面拼搏好几天才能换来的,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如今竟然要给这个小屁孩。
郁非鸢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人,再看了看白米饭,她已经很久没有吃饱过了,肚子也很饿,吹了那么久的风,更是很冷。
可是如果有这一碗白米饭的话,她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可是如今看见这个,她的心里越难受了起来。
难道爸爸妈妈真的不要她了吗?不,不要,她可以认真听话,可以努力看书,可是爸爸妈妈你们不要不要她。
你们回来好不好,鸢鸢想你们了,鸢鸢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们生气,以后也会努力挣钱……求亲你们,回来啊……
郁非鸢伤心极了,在她看来,爸爸妈妈就是不要她了。都怪她,都怪她不听话,老是惹爸爸妈妈生气……
“呜……呜……”郁非鸢觉得自己眼眶有点热,她觉得这是因为冷风在吹的原因。
缓缓的蹲下身,郁非鸢尽量不要让自己哭出来,可是不远处飘来饭菜的香味,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都是她没用,全家从未吃过好吃的,如今,连爸爸妈妈都不要她了,都是她没用……
郁非鸢狠狠的捶打着自己的身体,恨不得垂出什么毛病来,这样她才能弥补爸爸妈妈。
豪哥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挺不是滋味。平时看见郁非鸢父亲的那个窝囊样,他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总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他们,他以为这样可以激励那和窝囊废,可是如今看见郁非鸢,他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愚蠢。
他走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安慰郁非鸢,可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过来找他。
那人跑的很快,也很急,嘴里不停的喊着“豪哥,豪哥。”,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豪哥一眼就认出那是平时经常跟着他混的小弟,如此莽莽撞撞,一点都没有他平时的风范。
“豪……豪哥……”那小弟累的气喘吁吁,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正准备说出来,一眼瞟见哭的正起劲的郁非鸢,就愣住了。
见小弟一个劲皱了皱眉,迈着脚往前走了几步,小弟才凑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一听这句话,豪哥在镇定也难免有些吃惊,郁非鸢平时除了上学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算出去也是被人欺负的份。
什么时候惹了警察局的人,现在居然大张旗鼓的来老街要人?
不仅是豪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郁非鸢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原来在老街的巷子口,两辆警车开道,停在了那里,住在巷子口的人被吓了一跳,赶紧跑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结果警车上的人一下来就说要找郁非鸢,全巷子的人都知道,郁非鸢一家低调的不得了,可是如今怎么会被警察的人指名点信?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关键是来的那些警察一个个都趾高气昂的,瞧不起老街的人,也难怪他们会误会。
更何况这些警察平时连看都不看老街一下,如今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了,转没什么好事。
这些邻居们又都是是些老弱病残,看见警察也难免有点心虚。
而豪哥,几乎是老街上的“一霸”,他又是跟郁非鸢一家正好是邻居,所以有什么事找他准没错,这不,立马有人跑来通知他。
这不通知还好,那小弟一跑过来看见蹲在地上哭泣的郁非鸢,旁边站着他们的“大哥”,还真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郁非鸢平常没人会惹她,因为这个小孩子和其他人不一样,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害怕。
更何况老街上的人都是一样的贫穷,也不存在什么恃强凌弱之类的话。
当然,老街里面没人惹她,出了老街那可是另一个社会。
郁非鸢从来没有感受到温暖,围绕在她身边的只有来自社会深深的恶意。
然而即使如此,小弟也依旧是悄悄的告诉豪哥这件事的,在他或者说是在老街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想要保护这个小女孩的。
毕竟郁非鸢还小,有什么事总是不能让她去承担的,豪哥出面的话至少能够阻止事态的恶化。
大家如今都不知道警察的到来所谓何事,他们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他们的帮忙也许依旧不能帮助郁非鸢。
但是如今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豪哥”皱着眉头,回头深深的望了郁非鸢一眼,拉着那个小弟离开了。
有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大家始终不相信郁非鸢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豪哥和小弟走到巷子口的时候,这里已经一团糟。
如今本来是挨家挨户在屋里吃饭的时间,虽然穷的连锅都吃不起,但也不至于全都堵在巷子口这个地方。
原来豪哥和郁非鸢都住在老街巷子的最深处,对于这里生的事一无所知,而其他人早已经先赶过来了。
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看热闹的,也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来看笑话的,幸灾乐祸的。
“喂,我说,郁非鸢到底在不在,让我们这么多人等着,她是有多大的面子?”各个警察站在车旁,有的斜靠在车门上,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
有的嘴里吊着跟烟,有一口每一口的吃着,有的拢了拢自己的警服,搓了搓手,似是在这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