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又面带难色的继续,“我爹不是说过了吗?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说过做过些什么?没办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杨玉梅瞪大了眼睛,“啊?你还真有病?不是装的吗?”
“嘿嘿……”
白天儿干脆一笑,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不再说话了。
唐丽娜跨上一步,“姓白的,依我看,你最会蒙骗人!什么精神病?都是你装的!你是为了麻痹大家,以便可以扮猪吃老虎,你就是为了搞垮我们这个家……”
杨玉梅一声断喝,“小娜,别胡说!”
白天儿眯着眼睛瞧着,“唐丽娜,这些话是谁说的?”
“是我……”她飞快的看了一眼杨玉梅,立刻就改了口,“是我自己想的!我自己看明白的!你和我们作对还不够,现在又和我哥作对!你诬陷我哥……”
杨玉梅几步走过去,一戳女儿的额头,“别说了!你给我回家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
唐丽娜委屈的歪着头,“本来吗?我说错了吗,你和王阿姨说话的时候,我都听……”
杨玉梅抬起了胳膊,一巴掌打在女儿的肩上,用手一指大门,“走!你立刻就走!”
唐大小姐大概从来都没挨过打,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赌气,转身跑了!
屋里的人都很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玉梅轻咳了一声,面上神色如常,向着身边的警察一点头,“李所长,孩子不听话,没办法!那什么,以我的名义能不能把白天儿和一诺一起保出去?”
“当然!本来这次的事儿就是可大可小,顶多就算是两个女孩子打架,连斗殴都谈不上……”李所长周到的解释,“再加上您是军区的领导,又是白天儿的婆婆,亲自到所里了,我们怎么能不放人呢?”
边说着话,边吩咐手下的警员办手续,嘴里还不忘了絮絮叨叨的说,“其实,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从69年开始,我还在军区的警卫营里当了三年的兵呢!那时候你好像是才和叶司令结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三年?
69—72年?
白天儿愣了!
那不正是南夜和唐绍军纠纷的时候?
这位李所长当时在警卫营……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杨玉梅对他的话也没往心里去,淡淡的一摆手,“啊?那时候多乱,谁能记住那么多的事儿?”
“也对!”
李所长跟着杨玉梅的身后出了审讯室,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白天儿望着方一诺,“你和大武先回去吧!等小武那边儿有了信儿,记得通知我!一会儿我直接去医院了,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
武立文抱了抱拳,“那就告辞!”
武家兄弟都是练家子,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几分江湖气!
等到他和方一诺离开了,白天儿这才躲在大门外的僻静处……眼瞧着李所长把杨玉梅送上了车,才又折了回了派出所,一进门,李所长愣了,“小白同志,你怎么又回来了?落下东西了?”
“没!我想找你聊几句!”
“啊?找我?那就坐下谈吧!”
虽是一脑门子的浆糊,李所长还是沏了一杯茶摆到了桌上,“喏,小白,喝水!呃,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她低着头沉吟了一下,想着该怎么开口才保险,“嗯,是这样的!我家里的情况不知道你了解多少?”
“多少?你什么意思?”
“嗯……就是南夜是叶司令的儿子,你知道吧?”
李所长咧着嘴一笑,“那谁不知道啊?小夜那时候才淘气呢!在军区里号称南霸天,我们給他家站岗的都知道,可别得罪他,要不,说不定哪天晚上,他就躲在暗处拿个弹弓子,往人身上打小石子呢!”
他也没生气,“那小子,准头才好呢!三四十步之外射弹弓子,说打鼻子,准打不到眼睛!那准头儿?嘿,比我们警卫营的新兵也不差啥!唉,时间过得多快啊!一转眼,他都和你结婚了!”
白天儿笑了笑,“他那时候小,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也不是出于本心,男孩子吗,就好舞刀弄枪的,尤其是他还有那个条件,我听说,他小时候就喜欢去看新兵练打靶,还偷偷的拿着叶司令收集的老步枪,等到晚上训练场没人的时候,他就自己练!后来,不是还因为这事儿闯过祸吗?不是还走火了,误伤了唐绍军吗?”
李所长瞪圆了眼睛,“什么走火?南夜是用刀捅的唐绍军,没听说用枪啊!”
白天儿脑子里“轰”的一下……
怎么?
难道以前都是她想错了?
唐绍军头上的疤,不是南夜用枪打的?
那为什么常红艳会说出不一样的故事呢?
罗生门!
真正的罗生门!
谁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谁的版本也许都有误!
白天儿脑子里飞速的转,脸上依旧是一派淡定,“啊?李所长,你是不是老了,记性不好了?一定是你记错了!”
李所长的不服气的在椅子里一欠身,“我怎么记错了?那晚我还当班呢!发生过的事情我记得一丝不差!先是屋里吵架,听着好像是几个孩子互相指责,我们也没太在意,后来南星儿一开门跑出来了,唐绍军又把她追回去了!再后来,就听到杨玉梅同志在屋里喊人,我们进去的时候,南夜和唐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