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死人吗?”张冲坐到小金身边,看着他的模样,心里的火又起来了,恶狠狠地瞪着狗子骂道:“眼看老三让人打成这样?”
狗子一听就急了,道:“我当时没在老三身边,如果我在,能让他吃亏吗?”张冲听了更怒,道:“你死哪儿去了,除了吃,你还能干点什么?就知道偷奸耍滑,老三这几日没黑没白的赶制连弩,连口气都没时间喘,打饭这种粗活,你五大三粗的不干,却让他干,你自己说好意思吗?”
狗子委屈地道:“大哥,你什么也不问就知道说我。今天不是咱们当值,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老三只说出去一下,也没说去哪儿,我当他不知又去找什么稀罕玩意,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没往心里去。再说以前谁没有单独出去过,要知道会出事,我能不跟着他去?”
张冲听了一楞,问道:“你说什么?今天不是我们当值,那老三怎么会去打饭,他是雷锋吗?这里面一定有事,谁和他一起去的?”
“应该是王大喊。”狗子想了想道:“是他领着人把老三抬回来的。”
张冲出了门,见王大喊正挤在人群里往里看,便向他招了招手,道:“大喊,你过来说话。”王大喊见张冲脸色不对,心中害怕,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给张冲行了个礼道:“冲爷有何吩咐?”
张冲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大喊,道:“今天是你和小金去打饭的吗?”大喊道:“回冲爷的话,是金爷和小的去打的饭。”张冲又道:“我来问你,你可是今日当值的,和你一起的是谁,怎么突然就换了小金去?”大喊道:“小的原本是周猴儿一组的,今天临走了,金爷才突然来的,说猴儿有病,让他先替一班。小的也纳闷,刚刚还见那猴儿在屋里活蹦乱跳的,不象是有病的样子。”
张冲听了一惊,心道:“这里面果然有鬼。”便对王大喊道:“你去把周猴儿给我带过来。”
没过多久,王大喊便把周猴儿拉了过来。张冲便问他:“你得了什么病?”周猴儿见张冲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就害了怕,哆哆嗦嗦地道:“冲爷此话怎讲,小的哪生什么病?”张冲怒道:“既然你没生病,为什么哄着小金替你当值?”
周猴儿吓得两腿一软,当时就跪在地上,苦道:“冲爷明鉴,小的哪里敢哄骗金爷。今天下午,我正要去当值,一出门便碰上了沈头,是他对我说,金爷改天有事要告假,让我跟他换个班。我当时还想能为金爷做点事,那是小的的福气,便对沈头说,不用麻烦,金爷当值那天我直接替他便是了。结果沈头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让我滚回屋里老实地呆着,若是见我在外面遛跶,便要打断小的狗腿,若不是冲爷唤小的,小的到现在还不敢出来呢。”
张冲这时才算明白过来,小金这件事并不仅仅是碰瓷那么简单,很显然这是一个阴谋。王大喊也基本上听明白了,平日他可没少受沈寄的气,现在有机会可以阴那老狗一把,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便上前小声道:“冲爷,三队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冲着金爷来的。按规矩都是前四个队打完了,才临到我们,但那个人老是跟在我们身后。而且我看的真真的,他是故意往咱们的桶上撞的。就算不是故意撞的,这种事以前咱们山寨里也是出过的,就算是脾气最大的黑虎教头,也不过是骂了几句,抽个嘴巴就算了,更何况当时金爷还给那人赔了不是。那家伙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一上来就下了死手,我们拉都来不及。只怪小的本事不济,等我反应过来,金爷就已经昏过去了。”
张冲还没来得及说话,毛豆便飞跑回来,一把扯了他便往屋里拉。二人回到屋里,毛豆上气不拉下气地道:“这事果然不对,我刚才躲在三队门口看了,山猫现在已经纠集了小队的人,此时正往我们这里来呢。”
张冲听毛豆将打探到的情况说完,心中已有了主意,冷冷一笑,道:“来得好,倒省了我去找他了。”边说边走到门外,四下里看了看,朝着众人道:“各位兄弟辛苦一下,把那几块大石帮着抬到屋里。”张冲现在在五队,说话还是相当有份量的,众人听了,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将石头抬进屋里。张冲又向着大家抱了抱拳,高声道:“谢谢大家了,现在三队的人马上就要到这里找我们的麻烦,大家还是先散了,一会动起手来,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可照顾不过来。”众人听了,知道这热闹看不得了,立刻一哄而散。
回到屋里,张冲随手关紧屋门,又吩咐狗子和大河将石头推过来,把门口堵死。狗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嚷道:“大哥,这是要我们做缩头乌龟吗?不就那几个人吗,他们尽管放马过来好了,让他们知道知道他家狗爷也不是吃素的。”
张冲把脸一沉道:“现在我宣布咱们忠君营的第一条铁律,那就是服从!现在便是战时,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你们理解得执行,不理解也必须执行。如果违令,军法从事!你们听清楚了吗?”
毛豆和大河听张冲这样说,立即有种回到了从前军营的感觉,心中不知不觉地激动起来,大声应道:“听清楚了!”,狗子却一扭头,只哼了一声。张冲怒道:“我问你们听清楚了吗?”毛豆急忙上前,拉了狗子一把,狗子这才不情愿地跟着他们应道:“听清楚了。”
“好吧,现在开始干活。”张冲摆了摆手,等他们将石头堵好,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