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二小姐了么?”另一边,见过了这么长时间凤枫华还没有回去。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百里婉柔便让暮云出来寻人了。
被问的小丫鬟摇摇头:“没有。”
暮云点点头,四处观望着。
见着人就问。
直到在走廊的尽头看见莺歌等三人,她才松了口气,埋怨道:“你们三个还傻愣在这里做什么?吉时眼看着就要到了,二小姐人呢?”
假山丛中的画面实在太过温馨和谐,美好地让人移不开眼。
三人早已看呆了。
直到此刻,暮云寻来,才骤然回神。
莺歌微微抬头看看天色,扭过头来,讨好地笑道:“姑姑,嘿嘿,您怎么来了?”
暮云走到三人面前,抬手点了一下莺歌的额头,嗔怪道:“你说呢!这都多会儿了,你们三人跟着小姐,也不知道提醒一下!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了不成!”
虽说着责怪的话,但她脸上却带着笑,显然并不是真的怪罪这三人的。
莺歌嘻嘻一笑,扭身抱住暮云的胳膊:“姑姑,您这可就错怪奴婢了。奴婢这不是瞧着时间还早么。”
说着话,已用眼神示意,让鸢鸾去喊人了。
方才,她可是听到了小姐抽咽的声音。
况且,此时薄公子还在呢!
若是被暮姑姑看见此时的情形,被郡主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念叨呢!
“时间还早?哪里早了!”暮云怒瞪她一眼,“小姐呢?”
暮云话音刚落,凤枫华便走了过来:“云姨。”
她的眼眶不见红肿,面上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哭过的迹象。
这倒是让莺歌和寒舞心生了疑惑。
方才她们可都是听见小姐的哭声的。
怎么这会儿看上去,竟是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呢?
心中虽带了疑虑,两人却并没有询问。
莺歌送了暮云的手臂,笑着道:“小姐,姑姑说吉时到了,过来请您呢!”
“让姑姑受累了。”淡然行礼,面上虽带着微笑,却仍是不减梳理。
这两年来,二小姐的性子越发沉了。
不过,在如今的凤府,这样的性子总是能够保命的。
暮云心中感叹又心疼:“小姐说笑了。郡主已经在等着了,小姐快走吧。”
今日是一个大坎。
她旁的不求,只求小姐可以平平安安。
“好。”微微点头,莲步轻移。
水红色的裙摆在冬日的阳光下,扬起一圈金线。
金线折射着阳光的光晕,恍若在人的身周都镀上了一层光彩夺目的金。
一行人缓步离去。
薄言才从假山丛中露出脸来,望着那纤瘦而挺拔的身影,想起方才她哭得那般沉重,胸口只觉得闷闷的。
他不由抬手捂上自己的胸口,眸光微沉,折射出的冷芒带着森然的危险。
从认识到现在,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儿。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叫她哭得这般伤心?
薄言心中生了疑,招手叫出跟着的暗卫:“创,这几日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创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凤枫华,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全,对她的行踪当然是知之甚祥的。
创微微垂首,冥思片刻,摇了摇头:“没有。”
薄言眉头微蹙:“你再仔细想想。”
创又再次苦思良久,仍未得到答案:“这些日子,除了苏家小姐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
“那她方才怎么了?”他来得晚了。
薄言在心中懊恼。
早知如此,他今日就该早些来的。
暗自握紧拳头,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早些出现在她身边。
在事情还未发生之前,便将所有可能伤害到她的因素隔离。
创心中虽对凤枫华很是不满,但主子交代的任务,他却还是会认真完成的。
将方才前院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禀报给薄言:“……然后,二小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跑开了。”
“也就是说,她是在见了赵照之后?”薄言脸上的阴沉之色越发明显。
他一向不喜赵家。
若真是因为赵家而让他的华华伤心难过,那他不介意提前给赵家一个教训。
创犹豫片刻,有些不大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时的情况,着实有些复杂。
可这些事情,除了凤家四小姐的出现外,看上去与二小姐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见创半晌没有回话,薄言不由蹙眉:“怎么了?”
创想了想,才磕磕绊绊地说道:“起先,二小姐好像还是在看戏的。是在赵照离开之后不久,才跑出来的。具体什么原因……请主子恕罪,属下不知。”
他又不是凤二小姐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沉吟片刻,薄言没有再说什么,只留下百思不得解的创站在原地,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
主子这意思,到底是怪他,还是不怪他呢?
创有些摸不准。
前厅的一切都已布置好了。
连家里的老太太都被请了出来。
老太太的精神头看上去比上次见的时候又好了一些,只一双眼睛看向自己时,仍带着三分怨愤。
凤枫华在心中耸了耸肩,朝老太太咧嘴一笑,行了一礼:“给老太太请安。给母亲请安。”
此时,坐在上首的两个人,正是凤老太太和百里婉柔。
老太太觑她一眼,哼了一声,将眼睛移开。
百里婉柔却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