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听甄洛之言知甄洛愿和自己同去不由得欣喜若狂,说道:“俺家哥哥宋江与刘皇叔现正在荆州刘表处,我们可去荆州找俺哥哥宋江。”
甄洛坐下面色不善,武松奇怪说道:“夫人不愿去荆州吗?”
甄洛说道:“曹操、曹丕与我有杀夫之仇,又强纳我于内室。我现在如同笼中之鸟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里。只是……。”
武松说道:“只是什么?”
甄洛说道:“当今乱世,天下纷争。我一弱女子不求荣华富贵,只愿和一心爱之人隐居山林长相厮守,远离世间烦扰。若去荆州将来必是东征西讨掠战厮杀,我已厌倦这样的日子,只求平安度日足矣。”
武松听甄洛说愿与一心爱之人隐居山林长相厮守,知所指之人就是自己心下十分欢喜,但听甄洛不愿去荆州又不禁作难起来,说道:“今生若能与夫人长相厮守武松此生无憾,可俺和宋江哥哥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实不忍离他而去。”
甄洛气道:“你适才还说为了见我一面历尽千辛万苦,可为何又不听我的话?我本欲将终身托付于你,你我二人寻一安静所在种田纺纱有何不可?他们争他们的天下,我们度我们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武松心里好生为难,自从在曹营与甄洛相遇便无时无刻不思念甄洛。为了能与甄洛见上一面,他宁愿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然而此时甄洛愿以终生相托与他逍遥世外共度余生,武松却又不知怎样应对。二人默然无语,过了半晌武松说道:“夫人愿以终身相付是武松之福也是武松之幸,但宋江哥哥对武松情深义重,当日俺等结义之时曾立下誓言,匡扶正义,替天行道,不求同日生,只求同日死。俺武松怎能失信于人。”
武松见甄洛不语,接着说道:“做人做事以义字为本,如无义字与qín_shòu何异?若武松真是一个背信弃义之徒,夫人岂非也所托非人?”
武松见甄洛仍是不语急得面红耳赤,刚欲再说就听楼外忽然人声嘈杂。二人一惊,甄洛连忙说道:“不好,定是曹丕饮完酒回来。”
武松怒道:“回来正好,今日俺便送他归西。”说完朝门口走去。
甄洛闻听大惊失色,一把拉住武松的衣襟说道:“万万不可,曹丕身旁高手众多守备森严,切不能胡来。”
武松说道:“惧他何来,俺早想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偏偏他自己送上门来。”
甄洛急道:“你若再不听我的话以后休想见我。”
武松稍压怒火,说道:“俺依你就是。”
甄洛说道:“你先速速离去,明日曹丕会去铜雀台,我只说身体不爽推脱不去,你晚上可还来此一聚。”
武松听罢心里欢喜,说道:“只是委屈了你,俺定斩曹操、曹丕的首级献于夫人。”
甄洛催武松快走,武松也不耽搁跳窗翻墙出了邺城府衙回到曹植府上。
第二天一早武松吃过早饭去见曹植,不想曹植因身体有恙概不见人。武松也未细想,心里只惦记着与甄洛相会。好不容易捱到晚上,武松和昨夜一般趁着夜色潜入邺城府衙,又从二楼窗户跳进楼中。俩人相见甄洛已无昨夜那般惊喜,反添了些许羞怯。武松比甄洛更甚,臊得直从脸一直红到脚跟。二人俱自不发一言,武松颇觉尴尬却不知该当如何,只偷眼观瞧甄洛。就见甄洛缓步走到琴台前坐好轻吸了一口气,十根玉指开始在深色的古琴上来回翻飞,美妙的琴音瞬间飘入耳中,是那么柔婉动人,仿佛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仿佛林间鸟儿呢喃。突然琴风一转,琴声变得苍凉悲伤,宛若浪花击石沧流入海震撼人的心弦。不知过了多久甄洛慢慢停手但那乐声好像仍旧飘扬在空中久久不散。昆山玉碎,芙蓉泣露也不过如此。武松听得如痴如醉,竟不由自主的流下两行热泪。
甄洛弹毕双手抚琴举头望向武松,见武松一付入神的样子目中还泛着泪花不觉有些好笑,轻声说道:“我弹得可好?”
武松忙伸手擦了擦脸说道:“夫人弹得真好,俺从未听过如此悦耳的琴声。”
甄洛说道:“这首琴曲叫做《高山流水》,是我小时候母亲教给我的。”
武松说道:“《高山流水》,这名字起的倒是好听。俺刚才在琴声中也仿佛听到了涓涓的流水和高山里万物生长鸟啼猿啸的声音。”
甄洛喜道:“相传春秋时有一个人叫俞伯牙在晋国为官。他的琴艺高超天下无人能及,但他非常孤独,虽然人们都称赞他的琴艺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听懂他的琴声。一次他出门游玩,船行至汉阳江口忽遇大雨。俞伯牙命人将船停在岸边,望着天上的明月和周围的美景,俞伯牙兴致大发抚琴一曲,不想琴弦却断了一根。俞伯牙顿觉惊讶知有人偷听忙命人去岸上草丛里寻找。这时岸上有人说道:“船上大人不必惊慌,小人是一樵夫,因砍柴晚归遇到风雨在岸边树下避雨,见大人在弹琴便听了一会。”俞伯牙不以为然,说道:“一个樵夫能懂得什么。”樵夫并不示弱高声说道:“大人此言谬矣!岂不闻门内有君子,门外君子至。”俞伯牙看樵夫言语不俗问道:“你可知我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樵夫答道:“大人弹的是孔子赞弟子颜回的曲谱。”俞伯牙大惊,忙邀樵夫上船深谈。樵夫上船施礼落座不卑不亢,俞伯牙甚喜又接着抚琴一曲,当琴声激烈高亢时,樵夫说道:“巍巍兮泰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