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时下毒、如何趁虚而入,不经一番调查,他们自然不可能知晓。
“我去一趟阮府,请阮伯父亲自来查!”凤沅起身道。
下毒下到骠骑侯府,洛云玥简直无法无天!
“我去吧。”景玄浅笑着起身,拦下了她。心疼她跑一趟,这种粗活,自然由他来做,“我差太子府上的人,将衣裳送去墨王府,你只顾安心补眠。”
一心洛云玥下毒的事,差点忘了给千夜枭做的衣裳。凤沅无奈一笑,低首落眸于桌上的赤衣,在原有的上好布料和丝线的基础上,景玄做工、绣工更是锦上添花,一件衣裳,美不可言。
“简直太好看了。”凤沅由衷夸道,双眼不住地盯着衣裳,简直快把布料看穿了。
裁缝、刺绣和木工的才能,他从未对外展示,唯有她一人知晓。
原还担心她会认为他不务正业,如今见她发亮的双眸,景玄会心一笑,眼神之中的宠溺更甚:“你若喜欢,我便再做一件衣裳送你。”
“好啊好啊。”凤沅的第一反应是拼命点头,但抬眸一看,只见他微微疲倦的双眼,又不由心疼,“还是算了吧。”
瞧着她翻脸如翻书的小脸上,由惊喜一瞬转为失落,景玄无奈一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我先补眠,再给你做,累不着。”
“那太好了,你快补眠吧!”凤沅一瞬又是兴奋,一兴奋,便又忘了下毒的事。
“那衣裳……”景玄转眸,看向桌上的赤衣。
凤沅懒得理会,对着赤衣,嫌弃地摆了摆手:“让人送去太子府,通知他自行来拿。”
他明白她的意思,是懒得给千夜枭送了。但千夜枭不是个识趣的主,自行来拿,万一又闹出什么事,再向丫头讨东西……
景玄说明了原因,凤沅也觉得言之有理,随即吩咐骠骑侯府的下人,将赤衣送去太子府,再由柳瀚文安排一名家丁,送去墨王府,交到千夜枭手中。
“我先去一趟阮府,再补眠……”景玄整了整衣裳,准备出发,却被凤沅拦住,“我去吧,你补眠。”
“无碍的……”景玄无奈一笑。
凤沅却执意如此,抖着肩膀撒娇道:“我指着你快点做衣裳给我呢,补眠嘛~”
经不住她撒娇,景玄只好点头答应:“行。”
“那你快睡吧。”凤沅兴致勃勃地拉起他的手,扶他上了床、亲自给他盖上被子,哄孩子似的,轻抚他的眼皮,“乖乖睡觉,睡够了才能起床哦~”
景玄闭着眼,冲她点了点头。
她的手,抚上眼皮的一刻,他虽看不到那个场景,但在心里幻想了一下,一瞬间心头一暖!
孤单漂泊了二十一年,没想到他这艘寂寞的船,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暖的港湾。
绝尘依旧在悬壶济世坐堂,白天,便由迟远保护凤沅的安全,她既然要去阮府,迟远自然相随。
回了太子府,坐上香楠木马车,凤沅一路往阮府而去。
不巧,阮右相受皇命,离京查案去了。
凤沅见不到阮右相,自然去了阮沐雨的房间。
“阮伯父既要外出查案,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凤沅问道,并非抱怨,只是关心一句。
阮沐雨自然听得出来,亦没有怨言,如实答道:“我爹也是今日一早,才接到的圣旨,案子棘手且急切,一接旨便动身离京了。这不,禀报的文书还是我代为拟写的,刚刚送去太子府。”
原来如此。
“那许是与我擦肩而过了吧。”凤沅点了点头,将骠骑侯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阮沐雨。
阮沐雨恍然一笑:“怪不得你亲自登门,原来是骠骑侯出事了。”笑罢,才意识到什么,又转为担心,“骠骑侯无事吧?”
她并非关心景玄,而是怕没了景玄,凤沅便没了称心如意的夫婿。可想而知,景玄若是毒发身亡了,凤沅必会悲痛欲绝,她可见不得好友如此伤心。
“无事,洛云玥怎会伤了景玄?”凤沅答道。
阮沐雨却不以为然:“话虽如此,但也有可能狗急跳墙。洛云玥这种人,不可估量,她得不到的人,也不会让你得到。”
“我已经检测过了,毒性很小,且是慢毒,几日后毒发,至多就是昏迷一晚,毫无其他害处。”凤沅说道。
几日后毒发……阮沐雨很快捕捉到了重点,想了想,问道:“几日后,你和洛云玥就该大婚了吧?”
说起这事,凤沅便是一脸苦色,轻轻叹道:“别提了,都怪那个烦人的老头子!”
总是将皇帝称为老头子,她倒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阮沐雨无奈一笑,猜测道:“洛云玥毒晕骠骑侯,不会是想在你们大婚之时……”
她没有说下去,毕竟是女子,多少有些害羞,便难以启齿。
凤沅心有灵犀,自然听得明白,随即恍然大悟:“她想在洞房花烛夜,与景玄共度良宵,挑衅于我!”
“我只是猜测,还未调查呢。”阮沐雨劝慰一句。
凤沅却是不听,坚定了眼神,说道:“肯定是这样!不然,你还指望她安什么好心?看景玄近来睡不好,便下毒让他睡个好觉?”
若凤沅与景玄确生情愫,此举可以刺激凤沅,令她吃醋、激怒她;若他们毫无情愫,此举也可以羞辱凤沅,令她脸上无光。
洛云玥确信,她做这样的事,凤沅不会说出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凤沅还是要面子的。景玄也不会说出去,一是为了凤沅,二是为了他自己,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