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却只埋头折衣裳,并不理会俗世。
左屹明白李氏要做买卖的意思便是芸娘要做买卖。
他只得往边上一坐,牵着芸娘手道:“你受了伤,还开什么店?阿爹瞧着你这样极好,在家里练练字、学学琴、学习管账理家……”
按他的想法,日后给芸娘招婿,根本不用担忧上门女婿耍心眼。
一个是,以他这些日子的感受,谁耍心眼耍的过自家女儿?(此时依然未认识到嫡妻的问题)
另一个,他能文能武,且在官场照应着,哪个女婿敢有二心?
芸娘并不知左家对她的未来已有规划,且这规划同她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同。
她原本只对左屹抱着一点点希望,此时听他果然是一副不支持的模样,恨恨道:“你说,要你这位阿爹,有何用?”
有何用?左屹的怒火又熊熊而起。
他蓦地起身,准备拿出严父的姿态,要罚她将那《孝经》罚抄一百遍。他的雄威还未发出来,芸娘早已窜进了里间,咚一声按紧了门。
门外窗边的烛火被关门的风声刮灭,左屹周遭立时暗了下来。
他站在门外半晌,听见从门里传出来的说话声、叹气声和芸娘无缘无故发出的鬼哭狼嚎的声音,第一次觉着,他想将曾负了的人的心肝暖热,好像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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