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山县医院,目前是全县城最严密的封闭隔离区。
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部队,全天二十四小时警戒,并有三支巡逻队,在不间断的围着县医院来回巡逻。目
的就是为了防范病毒携带者擅自逃离医院,将病毒扩散出去。现
在这种病毒的可怕,所有人都见识到了,所以一旦有携带病毒者逃离,后果将不堪设想。也
正是因此,这边的戒严程度,才提到了最高级别。
这么做自然是无可厚非的,对健康的人,还有感染病毒的人,都有好处。
可是唯独苦了两个因此而遭了池鱼之殃的家伙。那
就是接受杨开委托,去林山家里偷药的跳蚤和胖子。
“胖子,这里太危险了,到处都是病毒感染者,每天都在死人,咱们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跳蚤心情很郁闷的说道。“
嘘……”胖子有些紧张的捂住了跳蚤的嘴,然后说道:“你小点声,万一被人听到就麻烦了。”“
怕什么?这边是隔离区,谁闲着没事到这儿来啊?”跳蚤满不在乎的说道。
胖子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什么也不怕,那我们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说起这个问题,我还真得说说你,我只是昏过去而已,你干嘛送我来医院啊?这下可好,正好遇到病毒爆发,整个医院都被封闭隔离了,想出都出不去。”跳蚤带着一丝埋怨,说道。
胖子一听就不乐意了,当即站起身,指着跳蚤说道:“你丫的别好心当作驴肝肺!要不是我,你现在恐怕早就被人抓了!还昏过去而已,你足足昏迷了一天多才醒过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现在倒好,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来怪我?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跳蚤见胖子真生气了,顿时堆起笑容,赔礼道歉:“胖子,别生气嘛,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咱们兄弟这么些年,你还不了解我嘛,就是个碎嘴子,说话不经大脑,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少跟我来这一套!”胖子生气的走到了窗边去,背对着跳蚤,似乎不想再跟他说话。跳
蚤又嘿嘿笑着黏上去,好一番赔罪,这才得到胖子的谅解,整的就跟闹别扭的小两口似的。“
要想出去。只有这一条路!”胖子默默的看着楼下说道。
跳蚤知道胖子谨小慎微,只要说出的话,肯定有一定可行性。当
即顺着胖子的目光向下看去,就见到一辆载有各种蔬菜的汽车,在接受了检查后,被放行进入了医院。
“你指的是运送蔬菜的那辆车?”跳蚤欣喜的问道。
胖子点点头,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观察,送给养的车,每天早晚各来一次,时间也是固定的,尤其是傍晚那一次,大约在晚上六点,那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正适合我们逃离。但唯一的问题是,出去的时候检查非常严格,并且要经过三道关卡,怕是没那么容易。”“
是啊,你没看那些巡逻的人,几乎是无缝衔接,可见警戒之森严,想要出去,真是太难了。”跳蚤点点头叹了口气。
其实从他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筹谋着怎么离开,但是因为戒备太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至于送给养的运输车,他不是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但看到进出都要层层检查,也就打消了念头。逃
离此地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不能被警察逮到。
万一引起警察怀疑,暴露了身份,恐怕两人就不是被隔离,而是关押了。“
其实也未尝不可一试。”胖子稍作沉吟说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了?”跳蚤眼睛一亮,凑到胖子跟前问道。
胖子露出了一丝狡猾,然后在跳蚤耳边低语一阵儿,跳蚤的眼神明显更亮了,最后连连点头道:“好,这个办法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现在还是上午,早饭时间刚过,而胖子的计划要等到晚上六点,下一次送给养的时间才能实施,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两人来说,却很是煎熬。相
比犹如困在牢笼中的跳蚤和胖子两人,林山却如同困龙出海,鹰翔九天。现
在他已经漫步在丛林山野之间,呼吸到了蕴含着草木气息的清新空气了。这
次回村,林山没有走那条新修的公路,而是坐车到了临水镇,然后翻山,徒步重走一遍之前的山路。徜
徉在起伏蜿蜒的山道上,身边的草木,有些已经枯萎,但有的却依然葱翠,怒放着蓬勃的生机。
这几天满眼看的都是医生,病人,听得最多的就是病毒,感染以及满耳阴谋,而接触的更是有谋杀这样的糟心事,实在是让他充满了厌恶和反感。而
重新回到这山野之中,林山才觉得是那么的舒心惬意,身体的每个细胞,似乎都跟着兴奋活跃起来。
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以后就在村子里生活。
舒服,才是生活的真谛。
边走边看,走的并不快,但路总有走完的时候,快中午时候,林山回到了小洼村。
位于村口的小卖部,现在正忙碌,村里人们干活回来,都要在小卖部里买些酒菜油盐酱醋啥的,以准备午饭。掌
柜小芳站在柜台里,熟练的算账找钱,有时还要给人找东西,忙碌但有条不紊。“
山子回来了,吃饭没?到我家吃吧,你婶子炖了羊排,咱爷俩喝两盅。”老财叔忽然从身后喊道。林
山闻声转身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