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还没有说完。
傅镜淸就抬起头来。
目光正好跟温暖的目光对上。
傅镜淸的目光又冷又沉,平静的仿佛夜幕下的大海。
他就那样清清冷冷的看着温暖,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仿佛在等待下文。
温暖的声音瞬间就低了下去:“那天晚上在天台,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温暖还是鼓足勇气问了。
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实在是慌。
事情生了,温暖也没有办法假装从来都没有生过。
如果,真的是她喝醉了耍酒疯。
那么该道歉的话,她一定会道歉。
提到这件事情,傅镜淸的脸色就黑了几分。
那天晚上的事情,过了这么些天,现在想起来,仍旧是心有余悸。
当时温暖吃蛋糕卡了,一脸喝了好几瓶香槟。
但是那个香槟却是后劲十足的蒙塔榭。
当时傅镜淸看着温暖踉跄离去的背景,心里就有几分担心。
而且温暖出去好久都没有回来。
当时傅镜淸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出去寻找。
碰到了服务员说看见一个女子醉醺醺的去阳台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还没有确定。
但是傅镜淸心里觉得那就是温暖。
傅镜淸当即就寻了过去。
从楼道上阳台,他心里一直打鼓。
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生。
而之前最后一次出现这种感觉。
还停留在五年前,苏小满出事的那天晚上。
傅镜淸很快的出现在天台上,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温暖穿着礼服长裙,一个人走在半米高的围栏之上。
傅镜淸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她明显就是喝醉了,张开双臂,表情十分自由。
倒是并没有意识到半分的危险。
但是那个时候,傅镜淸的一颗心脏却是猛然悬了起来。
她的背后是万丈高楼,一旦一步走错,或者不小心踩了一下裙角。
那个女人就没命了。
那个时候,傅镜淸真是觉得那个女人真的是疯的荒唐。
即便是喝了酒,怎么能够连一点意识都没有。
她的每一步仿佛都走在傅镜淸的心剑之上。
每一步都像是一个锋利的刀子一般。
傅镜淸觉得自己也快要疯掉了了。
傅镜淸当时不敢出声音。
他缓缓的朝着温暖的方向走了过去。
事实上,他是害怕自己万一往出声音突然吓到了她。
傅镜淸像是猫一样走到温暖的旁边。
缓缓的伸出手。
傅镜淸从刚刚开始靠近的时候,几乎就是屏住呼吸的。
知道走到温暖的旁边,然后闪电之势一下子抓住温暖的手臂,朝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事实上,傅镜淸当时也是被吓到了。
任何时候,他都能镇静自若的时候,这一刻几乎是失控了。
他拉住温暖的时候太用力。
温暖直接从上面摔下来,像是石头一样,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
连同他也没有站稳,两个人一同倒在地上。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条件反射的将温暖紧紧的护在怀中。
那一瞬间抱着她,就像是抱着整个世界一样。
一颗心终于安安稳稳的放入胸腔,但是终究还是心有余悸。
傅镜淸知道,那一刻,他定是又将这个女人当成了苏小满。
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么做。
看着她站在天台的边沿,看着她与死神擦肩而过。
傅镜淸却是觉得非常害怕。
害怕她真的出事。
害怕....这个世间再没有她。
傅镜淸真的觉得自己是疯掉了。
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明明不是苏小满,却又总是给她那样的错觉。
当时温暖的嘴唇正好磕到他的唇。
虽然磕到的牙齿,但是那种温润的触感真的是叫人沉迷。
傅镜淸有一瞬间真的是迷惑了。
两个人长得像是,难道连声音,气味,甚至于醉态都一模一样吗?
傅镜淸看着眼前的人,冰着一张脸。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那天晚上生了什么,你不是在报纸上看到了吗?”
温暖心里一紧。
报纸上写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报纸上几乎都是在报道,她故意勾引傅镜淸,甚至有的写她“霸王硬上弓。”
温暖是真的断片了。
将信将疑的问道:“所以,那天,真的是我强吻你?”
温暖心里挺介怀的。
这几年来,她很少碰酒精这个东西。
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喝醉会是什么模样。
这样问出口之后,心里直打鼓。
目光怔怔的看着对面的傅镜淸。
傅镜淸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而是不温不火的舀了一碗汤,一点一点的喝下去。
看到傅镜淸的这个样子,温暖的心脏更是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好吧。
在温暖看来,傅镜淸这个样子,八成就是默认了。
原来媒体上报道的那些都是真的。
自己真的是借酒装疯,轻薄傅镜淸?
温暖只是觉得更加尴尬起来。
平静了一会儿,温暖才道歉:“傅先生,真的对不起,那天晚上我的确是不小心喝多了,我这个人不胜酒力,喝了一点酒就会疯,如果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只能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