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儿有一丝仲愣在这陌生的温情间,多久了。自从她离开,他这是第一次这么关怀她。
可是却更加刺痛了她的心,这是什么?怜悯?她不需要。
她离开的时候,他没有一句挽留,现在却在她面前示好,她是叶飞儿,不是那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会好的女人。
“谢谢,我不冷。”说罢,叶飞儿冷漠的将身上的披风卸下。
敖腾不悦的眉头一皱,看着她冷漠的递过披风,俊逸的脸孔,融入一丝冰冷,让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叶飞儿,你就非要那么倔强吗?
几日来,他反复的思索着她离开的愿意,确实是他说话过激,可是他是皇子,他有自己的骄傲,有狂躁的脾气,对她,已经是特殊对待了。她还要怎样?
一开始以为她是耍耍小脾气几天就会回去,可是这几日,他已经看够了她和那个薛辰风的暧昧,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令他烦躁。
知道雪媛清早来这里是为了见她,本没打算跟着,可是晨起发现竟然细雨连绵,就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见她淋了雨才解下披风给她披上,可是她竟然一点情都不领。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应该回来。”没有他的日子,他每天都吃饭都如同嚼蜡,没有胃口,心也空荡荡的,这迫使他开口挽留他回来,只不过,这挽留充满了叶飞儿不买账的霸气。
他以为她在胡闹而已?
叶飞儿不免冷哼“敖公子。你想多了。我可是从来没想过回去,我现在每天都过的很好,非!常!好!”定睛对着敖腾,她眼神倔强,没有一点屈服。
她很清楚,她是在逼自己绝情,生怕自己,再因为他的一个吻,或者一个眼神沦陷,她其实是害怕,他一直当做自己是一个下人而已。可是她却无法改变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她至少一个丫鬟,为了在回到现代之前,保住性命而只能忍气吞声的卑贱丫鬟。
敖腾的自尊心,再一次被叶飞儿的倔强刺痛,两个人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让他几乎就要抬起手,捏碎她的下巴,可是,他没有。
他知道,不能再去触碰这只小老虎了。她不同,和他以往见过的女人都不同,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她,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只知道,她是特殊的,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对待。
可是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觉得恨不能将她这只倔强的小老虎的爪子统统锁住,才能让她老实。
“披风你还要不要?不要的话,我给媛儿了。”说话间,叶飞儿见敖腾不接披风,索xìng_ài理不理的将披风披在了雪媛的身上,摆明了。她就是不买账。
“飞儿……”雪媛被这紧张的气氛卷在其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敖公子,请你记住,我不是在胡闹,我也不是谁的宠物,赶我走就走,让我回来就回来,我是人,况且是一个成年人。”叶飞儿定睛的看着敖腾,像是在宣告,杏眸满满的都是不屈服,仿佛在挣扎着某种枷锁。
那种被扣在丫鬟的身份下的锁链,让她面对他,让她仿佛被巨石堵住心口,锁在某个深牢中,无法自救。
说罢,她整个人都转过身,准备离去,却被迎面而来的白色身影挡住,来者正是凌枭。
叶飞儿不禁白了他一眼,这一早的,本来只是她和雪媛的单独会面,怎么会引来了这两个大男人?
“丫头,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好好的说说梦梵兄的伤势,说不定和我们上次被刺杀有关。”凌枭表情凝重的挡住叶飞儿的去路。
叶飞儿被这么一说,怒火冲冲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少。
她确实也想过这件事是否有关联,可是没有能帮她查的人,根本无从整理。
“梦梵兄伤势得以控制了,只是人还没有清醒,还不知道是谁把他打伤的。”叶飞儿面色凝重,忍住身上的寒冷,努力的不去打寒颤。
“他要尽快清醒才是。”凌枭面色凝重“我昨晚已经联络了一批人,展开调查了。只是武林大会期间,本就是一群江湖侠士聚集在一起,每个人都形迹可疑,要调查起来太难了。”凌枭兀自说道,精致的脸孔有一丝精明“不过,武林盟主遇刺,这件事太过蹊跷,和我们在嵩山遇刺一样,两者若是没有什么联系最好,若是有联系,很难想象我们卷入这种门派活动会如何,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怎么能这样?梦梵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我们就打算离开了吗?”叶飞儿刚说了‘我们’就后悔了,她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属于他们的队伍。
“必须离开,这样的汇集,我们本就不应该留下。”凌枭意味深长的忘了一眼敖腾。
敖腾闭口不言,他当然知道不该答应苏梦梵,当时不过是脑海中闪过一丝叶飞儿喜欢看热闹的念头,想让她见识一下武林大会而已,不曾想,这场麻烦,很有可能是他们引来的。
叶飞儿沉默了,口风一转“你们什么时候走?”她的表情比刚才多了一份淡漠和决然。
“飞儿,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雪媛懦懦出声,心里对叶飞儿充满万般不舍。
“我不能离开。”叶飞儿口气没有一丝犹豫,充满肯定。
不只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了他们的队伍,高傲的自尊不允许她回去,也因为,日月水晶石,还在薛辰风的手中,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拿到那块玉石,她敢肯定,那是开启时空之门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