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巨人走后,乌鲲忙赞道:“幸亏尊主大显神威,逼出二足人,有他们相送,我们必轻省了许多,不然在这陆地上行走,还真是晕头转向。”
乌还道:“父亲,这二足人也不狡诈啊,尊主明明是蛮不讲理,他却一让再让。”
郝大帅哈哈大笑:“小子,你这次没白上岸,这种二足人虽然长大,知识一般,厉害的二足人智慧高多了,智慧一高,便想得太多,一想得多,就容易偏离正道,一偏离正道,就会不顾其它生灵,自己多占。”
乌鲲道:“无非是个贪字,也不知道他们如何相送,明天看了就知道,尊主累了一天,大伙儿早点休息,不要烦他。”
话虽这么说,郝大帅还得再为他们将冰魄化成水气,让他们补充滋养。
锤头忍不住道:“尊主,这日光毒辣,河水不济事,只要一露身,身上马上就焦了,可能是仙膏作用,我等才没有倒下。”
郝大帅沉吟片刻道:“这样,明天起我再以神油给你们涂抹护身。”
众海类喜之不禁,连忙迭声感谢。
来日一早,那个老巨人果然带了几十个同类过来,高高矮矮,老老少少,都远远站着,一会儿仰头看那大山,一会儿惕惧地看着郝大帅。
那个老巨人过来,问了郝大帅有多少同伴,又回到巨人群中一番指指划划,一小阵波动后,十来个高壮的巨人雄纠纠地过来,也不发声,一个一个地选定对象,背上肩去。
却有一个小巨人走到郝大帅身边打量,郝大帅见他慢了几步,被同伴们先选好目标,只能来背自己,那岂不是猴子背大象,就有些藐视,不屑看他,和老巨人道:“我自己走。”
那老巨人和小巨人一指手,只见乌鲲身边,二个巨人正试着又是扶又是抬,总不称手。小巨人一声不响地过去,先蹲下身来,手臂绕到身后,抓起乌鲲二个臂膀,也不见他有多吃力,把乌鲲背到肩上,稳稳地站起,跟上巨人队伍。
这一下倒让郝大帅惊诧不已,多看了小巨人一会,和老巨人道:“你们也跟上吧。”
老巨人道:“不需要,他们会把你们送上路的。”
“不行,你们都要去。”
“为什么?”
“若他们中途跑了,我到哪里去找,反正七子山是你们的家,这一座与前面几座还不是一样,就当你们多看看呗。”
老巨人张口结舌,只好和剩下的巨人又劝又说,巨人们虽不情愿,只能听从,拖拖曳曳地跟上前面的负重巨人。
巨人们代代居住在山中,熟悉路径地形,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遇有沟堑河流,往往一跃而过;碰到悬崖峭壁,也毫不犹豫地攀缘而上,众海类身重体滑,唯恐巨人把握不住,早已吓破了胆,只有牢牢箍住巨人,闭上眼睛,任他们行动。
郝大帅要监视巨人,当然不能示弱,放开肢脚,紧紧相随。
巨人们行走快捷,但他们一样要避开白天酷热,都是天一亮就出发,到太阳高起,热得难受时,就落脚休息,再轮换着到附近采集食物。
晚上,天色本已模糊,郝大帅又化出水雾作屏障,把同伴和巨人们隔开,用咸水滋养,巨人们累了一天,躺倒就睡,有清醒者听到水声和噗哧噗哧的大响,忍不住偷偷走近了看,只见地上一群奇怪的身体扭动翻滚,旁边一个高大的身影,似有数十条手臂在倒水接水,施放在他们身上。
巨人们如见鬼魅,吓得赶紧回来,和其它巨人一说,第二天早上,老巨人故意落在队伍后面,绕过去细看,除了闻到又咸又腥的气味,什么也没有发现,但巨人们已对郝大帅由敬变畏。
数日过去,巨人们总觉得身边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又都不明白,一个个变得焦躁不安,动不动东张西望,疑神疑鬼。
直到一天早上,一个年轻的女巨人大声嚷哭起来,其它巨人纷纷奔过去相问,才知道她的孩子不见了,便连忙散开寻找,直到天色大亮,毫无消息,这边郝大帅又催着上路,巨人们无奈,忍着悲痛出发。
次日午后,那个失去孩子的女巨人也被发现不见了,巨人们都围到老巨人身边议论,又互相张望,这才醒悟队伍不知不觉已少了好几个同伴。
巨人们大惊惧起来,低声发问一通后,不约而同地将怀疑和愤恨的目光投向了郝大帅,但见他一脸的无动于衷,倒也不好确认。
如此巨人们警惕起来,无论赶路休息,或者寻找食物,都不轻易分散行动。
他们担心得没有错,原来郝大帅在他们身后悄悄观察,见有落群的或者不被注意的巨人,便悄悄下手,掳了去与同伴分食。后来锤头和蛮扎都嫌这些老瘦病弱的巨人肉又硬又柴,希望能尝到新鲜嫩肉,郝大帅全不把巨人们放在心上,果然只瞅准幼小活泼的巨人下手,却不知巨人们最心疼孩子,他只偷成功二次,巨人们就已警觉。
郝大帅见巨人们对自己一行起了防范之心,也不以为意,反正这一阵子巨人肉吃下来,都已有些腻味了,况且还要靠他们行路,当下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冷着脸,一个劲地催促巨人们早起晚歇。
巨人们对他又恨又怕,也不劳他多讲,更加卖力赶路,只盼望早点出山,送走这些瘟神。
双方想到了一处,行程更快,走出七子山时,空气中已有了丝丝凉意。
巨人们早就疲惫不堪,尤其那个小个子巨人,是老巨人的儿子,独自背着乌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