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快让开……”十几匹马从平城北门飞驰而入,街上行人纷纷躲闪,怕被撞到。
“刚才过去的好像是太子和花将军他们”
“太子向来重情重义,他跟萧然是真心相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要回来。”
“希望别出什么事”
“估计今天的朝堂不会安宁了”
………
拓跋焘隐约听到周围的谈话声,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几个人直奔丞相府而去。
到了丞相府门口,还没等马停稳,拓跋焘就一跃而下朝里面跑了进去:“然然,然然你在吗?然然……”
拓跋焘扯着脖子大喊,惊动了整个丞相府,有的为拓跋焘的到来感到欣慰,有的却感到担心。
“然然……”拓跋焘直接撞开萧然房间的门,但是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雨霖铃,难道萧然真的离开了这里,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拓跋焘仰头咆哮着。
“太子,这有封信,应该是然然留下的。”花木兰拿起桌上已经封装好的信,递给了拓跋焘。
“焘哥哥,等你看到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到了宋国,成为了宋国的王妃,焘哥哥你不要恨任何人,救一人为小仁,救万人为大仁,用我一人换取魏国的和平,千万将士的姓名,无数百姓的幸福生活,我心甘情愿。
这也许就是我的命,焘哥哥,我不能陪你回去了,你答应过我要让全天下开满火树银花,那一天我可能也等不到了,茵茵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就由茵茵来照顾你
娟娟侵鬓妆痕浅,双颦相媚弯如翦,一瞬百般宜,无论笑与啼。
酒阑思翠被,特故腾腾地,生怕促归轮,微波先注人。
焘哥哥这是你第一次写给我的诗,我知道这一定是你抄来的吧,但是我很喜欢。
焘哥哥你不要对陛下有怨言,他也是被逼无奈,以后还请你多帮我照顾我爸妈,他们年纪大了,但自古忠孝两难全,我不能再为他们尽孝了。
对了,大白和赤兔跑了,焘哥哥你能帮我把它们找回来吗?这或许是我留给你唯一的东西。
焘哥哥,再见了,你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的相遇只是一个意外,忘了我吧,你需要有新的生活。
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邂逅你,是生生世世的爱恋。
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
看完萧然留下的信,拓跋焘脑海里浮现出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焘哥哥,你还疼吗?”
“焘哥哥,把药喝了吧,我来喂你。”
“昨天夜里下雪了,可大了,外面到处都是白的,可漂亮了呢。”
“我相信你”
“好漂亮的弓,谢谢焘哥哥”
………
这一幕幕往事就像生在昨天,还是那么的清晰。
“焘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然然姐被送去和亲了。”吕茵茵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茵茵,你怎么了?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看到吕茵茵这个样子,拓跋焘更是心中一痛,自己最爱的两个女孩,一个被迫离开,一个病重命悬一线。
“焘哥哥,我没事,然然姐他们走了五天,如果快一点还能再他们和大军汇合之前截住车队,你快去吧。”吕茵茵明白,拓跋焘这么着急的回来就是为了救萧然。
“辛苦你了茵茵,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等我把然然带回来就带你去治病。”拓跋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带着人朝皇宫赶去。
自从萧然离开后,拓跋嗣每天都心神不宁,早朝也没心情上了,随便走个形式就行。
“退朝……”
“等一下,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拓跋焘左手拿着从萧然房间里找到的圣旨,右手紧紧握着方天画戟,脸色阴沉,浑身杀气四溢的走进武德殿。
“各位就不打算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父皇,你也不解释一下?”拓跋焘环视一圈,展开圣旨冷笑着说。
“太子,没有陛下旨意不能带兵器上朝,而且随意搬动圣旨是大不敬之罪。”突然站出来一个不嫌事大的来指责拓跋焘。
“哈哈哈……大不敬之罪,让一个女孩去和亲,你们才可以站在这里讨论礼法制度的问题,我说的对吧。”
“太子,这和亲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以平息战火,换来和平。”
“既然和亲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和平需要一个女孩牺牲一切去换取,那还要你们这些大臣干什么,还要男人干什么?”拓跋焘再次咆哮起来。
“焘儿,你不要急,这件事真的是……”
“是什么?你是要告诉我然然不是去和亲,还是要告诉我和亲是你们一早就想做的?”拓跋焘此时十分激动,没人敢接他的话。
“父皇,我今天不求别的,现在和亲车队离虎牢关还很远,如果现在出快一点还能赶上,求父皇派兵协助我接回然然。”这是拓跋焘穿越之后第一次下跪,只要能让萧然回来,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
“不可能,如果这个时候接回和亲车队,等于和宋国撕破脸,到时候宋国的九十万大军就会一路北上。焘儿,你是太子,要以大局为重。”拓跋嗣也对拓跋焘有愧,没有火。
“大局为重,果然是你想和亲,是你想保住自己的江山,既然这样,这个太子我不当了,用一个女孩最换来的江山我不敢要,你不让我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