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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方志诚给沈薇发了条短信,简单三个字“对不起”,如同石沉大海,许久也不见回音,第二天清晨醒来,方志诚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都是我的错,忘记一切。”
方志诚想了想,竟然鼓起勇气给沈薇打电话,沈薇慵懒地接通了电话,喂了一声。
方志诚轻咳道:“薇姐,是我!萧大哥还在吗?”
沈薇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道:“昨天他很生气,直接回琼金了。”
方志诚心里不知为何一松,笑道:“这说明萧大哥还是有脾气的,正好达到你的目的了。”
沈薇咬着嘴唇,冷淡地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挂电话了。”
“薇姐……”方志诚动情地喊了一声,低声问道,“以后还能不能留个后门……”
沈薇自然知道方志诚在暗示什么,脸色涨红道:“我短信已经明确地回复你了。那些都是我的错,是一个失误,我们忘记一切,就当重来没有发生过。”
方志诚却不依不饶地说道:“薇姐,不是你的错。是为主动的,因为我一直想要你,我喜欢你的性格,想要占有你……”
沈薇蹙紧眉头,直接掐断了电话,重重地平躺在被子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昨天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想要忘记又如何能轻易忘掉,但沈薇爱着萧锵,她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所以需要控制自己悸动的灵魂,千万不能再出轨了。
越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思想,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起方志诚那俊朗的模样,以及两人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这时,手机震动,短信提示,沈薇取过手机,缓缓地点开短信。
“薇姐,请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主动干扰你的生活,当然,你也记住不要再来骚扰我。昨天的失误,你我都没有错,但如果还有下一次失误,那就罪不可恕。我们都有彼此喜欢并且想要保护的人,不为自己,为别人也需要控制自己。但是,想要让我忘记那一切,对不起,我无法做到……”
沈薇反复读了两遍,叹了一口气,将这条短信删除,然后下床走到床边,拉开了窗帘,蹙起秀眉,低声道:“我不能那么贪心……”
……
上班之后,詹耀神秘地走进来,低声说了一个消息,邓洪国遇到问题了。
之前曾经在县长会议上谈过外来务工人员子女就业的事情,当时方志诚还与邓洪国争执一番,最终以邓洪国的怫然离开暂时告一段落,就在今天,矛盾终于被激发,大约三十多个外来务工带着子女直接来到县政府门口静坐,影响极为恶劣。
现在东台的外来务工子女教育,的确存在很大的问题,如果没有钱或者没有门路,根本没有办法将子女送入好一点的公办学校,至于那几个专门招收外来务工子女的学校,无论设施还是教师力量都很薄弱。教育局对此并未重视,在工资发放上也存在问题,甚至在今年上半年,还出现大量教师离职的情况。
这三十多名外来务工不属于技术人才引进,主要从事建筑业,子女上学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自然要找政府帮忙。之前来过几次,邓洪国口口声声的答应帮助解决,但拖了许久,直到现在暑假还有一个要结束,依旧没有落实下来,这些外来务工人员便着急了,结果邓洪国避而不见,让外来务工行为变得激烈起来。
方志诚见詹耀有点幸灾乐祸,批评道:“此事对咱们并非好事,如果任由事态发展,导致政府形象有失,终究还会影响到咱们招商引资工作。你先出去吧,我跟戚县长汇报一下此事。”
等詹耀离开之后,座机便响了起来,却是王靖染打过来的,他轻声道:“方县长,外面有一群上访群众,需要你解决一下。”
王靖染升任副县长之后,现在主要负责信访工作,方志诚皱起眉,不悦道:“据我所知,那些上访群众都是冲着子女就学问题来的。教育是由邓县长分管的,我出面的话,是不是有点越权,怕是不妥当吧?”
王靖染眉头微微一皱,轻咳一声道:“邓县长跟那些人有矛盾,伟铭书记考虑到,如果依旧还是由他出面的话,会导致事态发展得更为恶劣。这些外来务工人员主要是在县内几个重要项目从事基础建筑工作。重点项目正好由方县长你负责,因此你来出面协商,也是有理由的。”
方志诚被气到了,邓洪国弄出来的烂摊子,让自己收拾也就罢了,但孙伟铭的态度也过分了一点,他的逻辑是,因为那些外来务工人员都是重点项目的工作者,他们闹事,所以自己这个主管重点项目的副县长责无旁贷,甚至比主管教育的副县长还要担负更大的责任,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方志诚想了想,大概知道孙伟铭的用意何在,最近黄金街项目出现问题,孙伟铭有意在重点项目上刁难一下方志诚,逼迫方志诚放下手中这个重要的权力。
如此想来,这外来务工人员聚众闹事,甚至还有阴谋的味道。
风雨欲来花满楼,黄金街项目遇到问题之后,自己的局势不妙!
方志诚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王县长,现在我便出去解决,但我要提醒一下,即使我现在让他们离开,也是治标不治本,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