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宫的沈长虹,赤云宗的邬焱,分属仙魔大战的另外几大势力,是五年以后要与温若流并肩作战,一同在剿魔大军中大放异彩的人物之一。
同时,也是《仙途》之中为数不多的、可以开通恋爱线路的攻略角色之一,在地位上,与温若流是平起平坐的。
简禾:“……”
哦豁!人生何处不相逢,这是何等的猿粪。她原本一直以为温若流、沈长虹、邬焱这些大佬,在剿魔大军成立以前,应该是几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原来他们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见过面了吗?!
这种抱了一条大腿还不止,上天又将两根粗壮的大腿送上门来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受!宠!若!惊!啊!
温若流也报上了二人的名字。只是他生性多疑,光凭沈长虹的一面之词,尚不足以让他信任沈邬两人。
拄在人家的医馆门口谈大计,终究不太合适,在简禾的提议下,大家决定换个地方谈话。
最终,四人止步在了一条穿过屠雪城的长河边。河上横跨着一座石头拱桥。深夜时分,无灯无光,空无一人,唯有流水潺潺声。
简禾道:“我看就这里吧。”
她与温若流在阶梯上坐下。沈长虹与邬焱则因是临时组的队,彼此不太熟悉,坐得靠远了点儿。
一番介绍,他们才知道,原来沈长虹与邬焱此时都尚未加入任何派系。沈长虹的家乡遭到魔族人的侵占,在离乡的途中,遇上了罕见的山洪暴,将大部队冲散了。活着的人不过寥寥。大多数人都有亲人相伴,只有一对兄妹,父母都被埋在了泥中,沈长虹于心不忍,就将这两个拖油瓶带在了身边。
昨日,他去林中拣些柴火,回来之后,恰好撞见了与阿廉被抓时极其相似的场景——这对兄妹被魔族人弄晕卷走了。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沈长虹一路追到了屠雪城。
邬焱则称自己小时候有个关系很好的玩伴,几年前离乡了,不知道加入了一个什么仙门宗派,听说现在混得挺好。前不久,玩伴寄了封信给他,拉拢他加入到自己所在的宗派中。
邬焱既无父母需要赡养,也还没有成家立室,无牵无挂,收到信后,一拍大腿,就决定动身去找那位玩伴了。
天大地大,第一次出远门,邬焱并不着急过去,打算先在目的地周边游历几个月。晃晃荡荡地,他恰好跑到了屠雪城附近。
这座正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古城,他却想到自己从来没近距离见过魔族人,特别好奇,打算进去“闯荡见识”一下。一来二去,与沈长虹相识了。
听闻了“童子祭城”的传闻后,邬焱绝无可能袖手旁观,遂与沈长虹结成了暂时的联盟,一同在城中打探消息。
简禾:“……”
她嘴角一抽,汗水狂流。
槽点太多,竟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怎么破?
明知道是魔窟,自己又没有武器,还要进来“见识、闯荡”,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好奇心作祟,纯粹是神经太粗了吧?!
而且,越是回想他这个“千里寻友”的故事,就越觉得耳熟能详。简禾思索一阵,试探道:“打断一下,邬兄,你那个加入宗派后,混得特别好的童年玩伴,是不是叫做——谢子尧?”
邬焱虎躯一震,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简禾扶额。
怎么知道的?
谁让你们两个都是赤云宗的名人呢,根据大佬的朋友一般也是大佬的定理来推断,不猜谢子尧,还能猜谁?
只可惜这话不能直说,简禾高深莫测地一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懂一些算卦术,算出来的。”
“真的这么神奇?”邬焱身子前倾,兴致勃勃道:“那你可以算算我和我好友谁比较高吗?”
“邬兄,别闹了。先谈正事。”沈长虹轻咳一声,道:“既然二位也是为了寻找弟弟而来的,我想我们可以互相合作,在明天傍晚之前,将更多的小童救出去。”
温若流道:“你有什么想法,说吧。”
“我比三位都早来一日,探听到了一些消息。”沈长虹指着东北方的天空,道:“你们看那边,有没有看见一座朱红色的塔楼?”
三人转头。简禾点点头道:“看见了,那里怎么了?”
沈长虹道:“那座朱红色的塔楼,下边还连着一座五层高,像是堡垒一样的建筑。我打听过,在最开始,那是一座监牢,废弃了十多年后,被屠雪城的一个药商接手,翻修改建成了自己的府邸。当然,如今已再度易主,魔族人的头儿便是住在那里面的。”
简禾一点就通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小童很可能关在监牢的旧址中?”
沈长虹道:“这只是其中之一的猜测。其二便是,你们听说过魔族人在城门前斩下了九十九颗头颅祭城的传闻吗?听说他们有专门的方位和地点来祭祀。所以,并不排除他们会将小童们都关到祭祀场所附近。”
邬焱总算听懂了,疑道:“这两个地方彼此相隔很远吗?”
“很远,几乎是在一东一北。算上潜入和救援的时间,我们要么就分头行动,要么只能挑一个地方去。”沈长虹道:“说实话,我觉得每两人潜入一个地方,人数太少,太冒险了。”
邬焱道:“那你们觉得,这些小孩更有可能被藏在哪个地方?”
“朱塔下的地牢中。”温若流凝望着乌青色的天空,须臾,道:“魔族人进入屠雪城不过几天时间,一直忙着在清理城中的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