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叶将车停在一边儿,走上前来朝家属问道:“请问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妇女约四十五六岁,皮肤松驰,皱纹满脸。细眯的眼神中,显出几分狡诈,一看就是爱财如命的那种超级不要脸的人。而且刚刚她们的哭声,听起来十分虚假。那妇女低头哭道:“我老公得了肝炎,来这医院医治,没想到竟然把他给医死了,我要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应该去警察局,或者去法院,你这医院门口有什么用啊?”唐叶又问。“我们只想私了,我们不懂法律,这医院的院长肯定有钱有势,后盾强大。打官司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的家人已死,现在只想讨一些赔偿。”
唐叶很同情弱者,仔细想了想,问:“你们想让赔偿多少?”
“我们家里穷,不要多,只要一百万就够了。”这女的低声说。
唐叶点了点头,便向医院里面走去。直接来到了院长办公室,董巧巧还在电脑前算账。唐叶气得将茶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地面儿上。正在认真计算的董巧巧吓了一跳,扭过头来,看到是唐叶。问道:“你干什么,发什么神经?”
“医院门口那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医死了人命,就要赔偿他们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你现在马上派人,给他们一百万,让他们滚蛋。”唐叶双手插腰,气得要吐血。唐叶出身贫寒,对穷人吃亏尤其是受不了。但董巧巧不同,她出身于富二代,不理解穷人的处境和心理。
她站起来,崩着脸说:“哟,你倒是挺大方的,那个人,不是我们医院治死的,为什么要我们赔偿?”
“啊,不是?如果真不是我们医院,谅他有十个胆,也不敢过来闹事。但是现在一闹,我们医院的声誉就会败坏,你知不知道,万一若是上了电视台,我们医院还开不开了。”唐叶据理力争。在对错这一方面,就算是自己最爱的人,唐叶也绝对不愿意妥协。
董巧巧却笑道:“这人的确是在我们医院做的手术,但是呢,据可靠的证据显示,他出院的时候,所有病毒细胞,均已经消除,回家几天后,却搬来一具尸体,一定说是我们医院杀的人,而且只为赔钱,我们让他们告官,他们却不愿意,理由是我们关系网大,怕我们会受贿,会违法,你难道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唐叶觉得有理,点了点头说:“你确定,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是好好的吗?”
“我百分百的确定,每一个病人,在进来医院的时候,所有监控,每一分钟的疾病治疗情况,我们都有仪器记录,这就是证据,他们想闹,就继续闹,但是我要说,他们就算在这里闹上一年,我也一分钱不会给他们。”
唐叶说:“如果真是他们耻,我当然一分钱不给他们,如果是我们的错,那就一分不少的赔给他们。”
“哟,瞧瞧你多么正义,现在社会你这种人,已经不适应主流了。”
唐叶扭过脸来哼了一声,本来以为到医院能与董巧巧亲热一番,没想到却遇到了这种烦心事儿。
“你先说说,怎么把门口的人弄走吧。”
“很简单,尸检。”董巧巧说。
“好哇,现在我就让医生过去尸检。”唐叶扭过头去,跑到手术科,叫住几个刚刚做完手术的医生说:“走,都给我到门外看看那个死者,是怎么死的?”
一个大头男医生说:“院长,那人的家属不让尸检,说这样会惊动死者的灵魂,你说可笑不可笑,你以为是我们不愿意呀?”
“不让尸检?”唐叶怀疑起来。唐叶掏出手机,拨通了蓝雨夕的电话。“有什么事情?”蓝雨夕好像正在开车。
“马上派两名法医,到我的医院门口,迅速点儿,所有的费用,我来承担,快。”唐叶废话不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他走到门口,那一家人十几口人,有男有女,还有几个小孩子。看他们面上,并没有哀恸之色,相反,更多的是得意的脸色,可能是因为觉得,死了一个家属,可以换来的钱财,够他们买上几辆车了。
唐叶开口大声说:“我就是这巧叶医院的院长唐叶,我们医院的所有资料证据显示,你们的家人不是死在我们这里,如果你们不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老妇女嘴不留情,大声说:“不是死在你们医院的庸医手里,难道是死在我们手中吗?你是院长,你当然要推卸责任。”
“如果真是我们医院的责任,我会一分不少的赔给你们所要的金额,但早如果不是,你们就离开吧。”
“如果不是你们医院的问题,我今天立即喝老鼠药,死在你医院门口。”老妇女十分嚣张。唐叶笑道:“那可不必,你若想自杀,前面路转三十里,有一个殡仪馆,再往西二十里,是一个火葬场,在那里喝药也方便一些,省得运输车拉来拉去的影响高市容。”唐叶调侃着笑道。
但这妇女却毫不嘴软,她仗着自己是弱势群体,在法律和道德保护的外衣下,十分的嚣张。她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院长,医死了人,你倒有理了,还不想赔钱?哼,你想赔命也行,一命抵一命,你只要自杀,我们立即就走。”
“呵呵,我这人喜欢讲理。有道理,你要求的我全部满足。但是没有道理,你让我赔偿给你钱,这也太不符合规矩。”唐叶笑说。
“规矩?规矩就是你们医死人,还理直气壮,你们有钱人,就不把穷人当人吗,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