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该怎么说。”
陈洁前脚刚走,郑欣宜就好奇地问:“韩大,你刚才说的那个受伤的警校生后来怎么样了,他到底想要什么?”
“现在好像在家休养。”
韩朝阳轻叹口气,凝重地说:“上次在分局听闻主任无意中提过几句,那个孩子好像没说什么,家长情绪比较激动,认为孩子是警校安排到分局实习的,是在协助分局交警大队执勤时受伤的,总之就是因公受伤,怎么着也得记一个二等功吧。”
“野猪撞伤逃犯,你撞上野猪,你捡漏都能立二等功,人家的腿都没了,这辈子都站不起来,这个诉求很合理,怎么就不给评?”
“评功评奖问题倒不大,关键人家长考虑孩子下半辈子怎么过,要分局解决编制,而且是公务员编制。”
“不可以?”
“你说呢,在社区干那么多年,这方面你比我懂,现在是逢进必考,他连腿都没了,连报考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录用?而且这不是分局能说了算的,要经过人事部门。”
“那孩子真可怜!”郑欣宜想了想,又问道:“对了,不是有肇事车吗,车主应该赔偿!”
“车主早被关进去了,二十多岁,家里没什么钱。”韩朝阳暗叹口气,接着道:“车倒是上了全险,但他是酒驾,而且是故意撞的,保险公司依照规定免责赔偿,所以车主那边是指望不上了。分局除了支付医药费后来又给了点一钱,我刚分到所里时局里还组织我们捐过款,学校也出了钱,好像也组织过捐款,但现在人家不只是要钱,要的是编制,想要一份正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