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巷,吴志远闪身进了小巷内,他并未走远,而是躲在巷口静听外面大街上的动静,很快,那两人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眼看就到巷口时,吴志远突然闪身出去,与那两人打了个照面。
那两人本来想追进巷内,没料到吴志远会突然从巷口冒出来,来不及刹住脚步,差点与吴志远撞个满怀。
“两位朋友一路跟着在下,不知有何贵干?”吴志远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问道,他说的也是江湖上的套话。
“你是不是在打听几个道长的行踪?”左首一位与吴志远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反问道,他没有任何客套,直入正题。
“不错。莫非两位见过那两位道长?”吴志远故作惊愕道,他已经猜到这两人绝不是因为见过温清等人才会跟踪自己,必定是另有所图。
“没见过。”右首一位一脸胡茬的中年人冷冷道,“不过,我们想问你,你要找的那两位道长是哪门哪派?”
吴志远心中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两位没见过我要找的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们是何门何派?”
中年人表情冰冷道:“年轻人,行走江湖牙尖嘴利耍嘴皮子是会吃亏的。”
吴志远脸上闪过一丝不屑道:“难道你问我什么我就要告诉你不成?行走江湖的都知道人心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年轻人见状在中年人耳边低语道:“师兄,我看这家伙不会对我们说实话的,他要找的那两个道士中很可能就有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不如我们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乖乖就范。”
中年人凝视着吴志远,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那年轻人冷哼一声,突然脚下步子交错变化,倏然朝吴志远奔袭而来,速度虽然不比闪电,但却也快得惊人,眨眼间便到了吴志远跟前。
吴志远早就听到他对中年人所说的话,是以有所防备,见状猛一侧身,闪过了那年轻人突袭而来的一掌,同时后跃一尺,惊叫道:“神行步法?你是茅山弟子?”
吴志远虽然被废了元气修为,未能习得茅山派的一些玄门法术,但对门派中的法术却了如指掌,师公谷神前后所给的两本笔记已经将茅山派的镇鬼驱邪的道术及法术悉数记载其中,所以当他看到那年轻人脚下所踏乃是北斗七星方位时,顿时便认出是茅山神行步法。
只不过那年轻人对这茅山神行步法并未练得精熟,加上其元气修为不高,所以虽然速度比平时为快,但依然没能将这门步法的精妙所在发挥出来。
“你是什么人?居然认得我们茅山的神行步法!”中年人伸手一指吴志远,面色有些惊讶。
吴志远自从拜师以来,见过的茅山派中人,除了师公谷神,就只有师父张择方和师叔于一粟了,所以此时在云南边陲如此偏远的地区见到茅山弟子,心中不免感到亲切,他顿时松了戒备之心,微笑道:“在下吴志远,不知两位道长的师父是谁?”
吴志远之所以这样问,是想知道这二人的辈分,只要知道了他们的师父,便可以与自己的师父张择方进行比较,然后论资排辈,也就知道了该如何称呼对方。
“吴志远?是不是那个江湖人称吴茅山的吴志远?”中年人眉头一蹙,没有回答吴志远的话,而是满脸疑惑的反问。
吴志远闻言顿时心中一愕,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吴茅山”这个名字最初是他为了搪塞别人以拒绝对方报答时随口胡诌的,他没想到后来竟能传得如此之广,如今被茅山派弟子知道了,多少会觉得吴志远是抢了茅山派的风头,或者大言不惭的以一己之身份代表了整个茅山派,恐怕会被茅山派所不容。
“师兄,他身上背着桃木剑,他就是吴茅山没错了。”年轻人在一旁提醒中年人道。
中年人闻声看向吴志远肩头的桃木剑柄,微微点头,似喃喃自语道:“不错,吴志远就是吴茅山,吴茅山就是吴志远。”
吴志远心知无法蒙混过关,只好承认,一脸惭愧道:“是江湖中人谬赞,其实我一直不承认吴茅山这个名字。”
“哎,无妨,茅山派还需要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发扬光大,你能得此称呼,不仅说明你有点本事,也是为茅山派做了一件好事,我想远在茅山的掌教知道了这件事也会表示赞许的。”中年人脸色变了变,语气变得略微和气。
吴志远一听到他说“远在茅山的掌教”,顿时惊喜的问道:“师公他回茅山啦?”
中年人脸上闪过一丝迟疑的神色,上下打量了吴志远几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吴志远心中大喜,连忙问道:“师公他老人家身体可好?自从上次永和义庄之别,我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去探望他了。”
“他很好,你不必挂牵。”中年人漠然说道,“他想让你回一趟茅山,我们这次来云南,其实就是打听着你的消息,特意来找你的。”
“让我去茅山?”吴志远顿时一愕,当初在拜师的时候,师公曾经叮嘱过,吴志远不得已以茅山弟子的身份行走江湖,不得以茅山弟子的身份踏上茅山半步,现如今他已经违背了师公所说的第一条,难道这第二条师公已经变卦了?
蓦地,吴志远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师公会派人专程下山来打听自己的下落,并且会让吴志远自毁拜师时的誓言,莫非茅山派出了什么重大变故,所以师公才会逼不得已做出这番决定?
“你们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