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嫣儿以极为复杂的眼神看了云欲雨一眼。她并不是什么专业人士,而且即使是专业人士在宁录刚才的酷刑之下也只会一心求死,而没有其他。那种真正的触及了神经的痛楚,不是人类可以忍受的。说句难听的,在这种折磨之下,即使是当年那些铁骨铮铮的帝国先辈们,能不能保持忠贞都是两说。
所以,当年抛弃云欲雨这个事实的原因她也不可能能坚持着不说出来。
她只是没有想到,当年抛弃了的以为早就死了的儿子,此刻居然站在他们夫妇的面前,想要他们的命。
“说吧。”宁录眯了一下眼睛。同时极为自然和隐蔽的后退了半步,给云欲雨留出了足够的空间和视线。在当年作为英雄王的时候,她的诸多仰慕者和手下都是如此的行为。此刻她作为云欲雨的某种意义上的陪房丫鬟,这点眼力劲总归还是要有的。
“其实也没什么。把他扔在绿化带里就是想要他死。”黄嫣儿的神色非常的正常,语气也无比的清淡,就如同当年的云欲雨就是一个应该被碾死的蚂蚁一样。“在医院里的每一个幼儿都会在手卡上留下相应的信息,在学校的也同样如此。唯一可以杀死他的机会就是出院的那一刻,把他扔在正常卫星和监控摄像都不会关注的绿化带里,可以最大几率的保证他会死。”
“不过,可惜你们现在来复仇,就说明当年没有把他杀成功。”黄嫣儿冷笑了一声,“不知道各位都是什么身份,不过看几位天姿国色,想来我这个应该早就死掉的儿子,应该是个吃软饭的高手。”
云欲雨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眼中冷霜越发的浓厚。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云欲雨只是在收敛自己的杀意。一旦杀意达到满盈,就是对方人头落地之时。这一点除了华夏之外,所有的国家都以自己至少是中将职位的官员以自己的生命来做了一次测试。
除非大国举国之力,就没有云欲雨干不掉的目标。
随后云欲雨展颜一笑。笑容非常搞得自然,也非常的随和。只是在云欲雨的眼神之中,找不到丝毫的暖意。
“嗯,你说的没什么问题。我的绝大多数成就,都是来源于我身边的这几位女人,哦不,女神。”云欲雨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神色无比的平和。没有任何的恼怒或者是其他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释放着眼神之中充盈的杀意。“说出你的动机,然后去死不是很好?即使是激怒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因为你的出生就是该死啊。”黄嫣儿狂笑道,“若不是帝国令不得堕胎,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你出生?就因为一次小小的不注意,就有了你这个意外,就因为你,我家羽然本来应该唾手可得的少将之位不翼而飞,至今仍然只是一个大校,你说,你该不该死!”
女人的头发如同毒蛇缠绕着枯枝一般在空中纠结缠绕。面部的表情扭曲而丑陋。云欲雨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很难相信拥有这样的丑态,这种神情的女人会是自己的生母。嘛,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如果不是这样的丧心病狂的话,云欲雨也不可能会被抛弃。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马上自己动手杀人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心里负担都不会有。
这种神情,云欲雨常常在那些抱着一大把的炸弹妄图和自己同归于尽的那些“老弱妇孺”的身上看到过。这种神情代表着不计后果,以及无尽的疯狂。这种疯狂甚至能超越对于死亡的恐惧。
不过,只要这种疯狂的情绪过去,发挥过这种情绪的人一辈子都会对死亡或者是其他的伤害抱有源于骨子里的大恐惧,甚至连稍微危险一点的事情都不会触碰。
“也就是说,你们未婚先孕,因为帝国条例没有任何医院敢给你们做流产的手术,所以你们把我生下来之后就抛弃,以造成档案上查无此人的现状,让某人的履历清清白白?”云欲雨拍了拍手,“有趣,有趣。”
这件事情对于帝国平民来说基本不算个事。事实上,别说是什么未婚先孕,你就是和十几个女子来个非法同居,只要你不给钱,帝国的法律对于平民来说根本就是无可奈何的。但是对于官员来说就不一样。任何想晋升的官员,他的档案之中不能留有任何的污点,否则晋升之路会非常非常的困难。别说是未婚先孕之中和社会民俗有相悖的事情,就是随地吐痰被哪个胆大的记者给曝光了,都是致命的因素。
事实上,如果不是早早的就抛弃了云欲雨,做成云欲雨这个私生子早就已经死去的假象,云欲雨的这位生父,甚至连个大校都轮不到。
“真是没有想到,这种我连拿都懒得拿的头衔,居然还能引起这样的操作。真是有趣。”云欲雨又拍了拍手,“不过,对于这种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为了区区一个职位就陷于死地的人,我觉得这个规矩真是立得非常非常的好,这是帝**为数不多的令我舒心的事情。”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在帝**报我的名字,不说是止小儿夜啼也差不了多少。区区一个将军不是张口就能要来?”云欲雨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既然黄家的大小姐能查到你们和我的血缘关系,你们自己没理由查不到。如果说之前不懂得利用算是你们对于我云欲雨的不看好,但是现在居然还停在这个位置,难道不是你蠢么?”
“要个将军,然后跪在我面前认错。位置和小命都有了。而不是现在,最多就留个全尸。”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