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幽静的小院内,杏花飘落,不时的飞入停内,侵染着茶色。
“怎么样。”
一份打趣的语气,易剑道看着苏五,揶揄的目光,“你一心不想让他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到头来,却还是逃不脱,我们又在这里相遇了。”
“易先生说笑了。”
苏五面无表情的看着易剑道,深意的目光,“这一切不都在易先生的意料之中,刚才我和少主一同前来,易先生不就是一早这里等着了吗?易先生,真是算无遗策啊。”
“呵呵。”
易剑道听得出苏五那口是心非、暗含怒气的不悦口吻,并不为意,反倒哑然失笑出声,道:“五先生可错过易某了,让我在这里等候你家少主的,可是屋里的那位。”
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房间,易剑道有些无奈,却又一份好奇,“五先生不是不想让你家少主再接触那东西吗,为何要带他来此地?”
“一言难尽,一切都由少主安排。”
苏五暗自叹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苏刑是无双城的少主,可是一想到自己在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逼视下,言无不尽的模样,苏五就有些惭愧,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欣慰。
最后少主的威视,已然有了几分城主的风采,假以时日历练,必定能够真正居于上位。
一念至此,苏五也没有多少失落,目光重新落在易剑道的身上,“此地是凤都的禁地,易先生出身凤都,应当知道此地对凤都意味着什么,又是为何带一个外人前来?”
说实话,别说苏刑对清慕的身份好奇了,就连苏五此时对清慕,亦是格外的关注。
他认识易剑道,也知道此地对凤都的重要性,别说一个活人,就连苍蝇想要飞进来,也会引起凤都那些大佬的关注。
此时,易剑道竟会堂而皇之的带着清慕进来,后者还能进入到那个房间内。
苏五实在想不通是何等人物,才能说动凤都上下一致同意的。
“你不是也一样带着你家少主前来吗,那些人不也什么都没说。”
易剑道亦是避而不答,品了一口清茶,余光扫过了一一众角落,含笑的看着苏五,道:“此时估计凤都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你们主仆二人的动作了,你也真敢让苏刑进来,成为别人的心中钉。”
“有何不敢?”
傲然的反问一句,苏五同样注意到小院之外,数道停留在自己身上以及更多停驻在房间的目光,眼中多了一份蔑视,“那东西若是没有我无双城的血脉镇压,它早已经冲破封印了。
你以为一个神罡仙煞阵就能够困住他们吗,以血化怨念,才是它至今安然无恙的原因。
若不然,凤都地下的火灵泉倒灌,顷刻间,就能够将整个凤都化作火海,不复存在。”
骇人听闻的论断,却是赤裸裸的显露,将凤都最根本的短板揭露出来。
听得出来,苏五对凤都一些人出尔反尔、首鼠两端的行为是相当的不满,只不过迫于两家的联盟关系,才没有闹起来。
不过他也借着易剑道,将自己乃至无双城的这股不满发泄出来,顺便多了一种警告的意味。
“的确。”
易剑道现在虽然不属于凤都,可到底是出身易家,自然是知晓凤都的一些辛密,对苏五的话并没有什么质疑,却对苏五那种高人一等的说法不以为意,“凤都的存在,的确是依赖着苏家的特殊血脉之力。
那东西的戾气只有苏家嫡系的血脉才能够镇压,不至于四处为乱,只不过这种镇压只是暂时的,没办法根治,反倒是苏家奇异的血脉放纵它壮大、成熟。
数百年前,那东西不过只是觉醒了一点灵智,宛若幼儿,除了不确定之外,并没有如此时这般的凶险,动不动就有毁城的危险。
凤都和无双城结盟的数百年间,那东西早已经从人畜无害的幼儿变成了随时都有可能覆灭一切的凶邪之物,怕也违背了先祖们的初衷了。
苏家的血脉每进入镇压一份,安抚它的同时,也都让它实力增强一份,凤都上下,都需要庞大的能量维持阵法的运转,才能维持住一份平安。
这种周而复始,永无停息的消耗,凤都即使代有人才出现,却也因为这份束缚,无法施展开来,永无实现更近一步的可能。
家族的力量完全填入到一个无底洞,你觉得有哪一家会愿意这样的关系在持续数百年之久?”
言尽于此,易剑道并没有太过咄咄逼人,一下子将话说死,毕竟现在的局势,是凤都依赖无双城,这是目前没办法改变的状态。
‘“所以,当那个李世易拿出罡煞云石时,那般鼠目寸光的家伙才会倒得那么快,以为终于是有办法摆脱我们无双城了吧。”
嘲讽不已的语气,苏五冷笑的目光,“一个二流末的势力,竟然能够动摇凤都和无双城的关系,还当真可笑啊。”
“没有人愿意空度时光,哪怕是亲兄弟也不会例外,毫无希望的日子,任何关系都会淡漠,何况乱世将起,多一些救身的门路,未尝不可。”
易剑道理所应当的说着,直接而又冷酷,将无双城和凤都的现状点破。
不管是不是整个凤都,但至少有一部分的凤都武道者,不愿意再过仰人鼻息的日子,即使对象是自己的盟友,也不会例外。
他们怕是早就不愿意待在凤都、无法走脱;对自己大部分的收入,填入的’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