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乖!不要乱叫,再叫还带你去打针!”
抚着狗狗,梨诺很温柔的训斥了一句,手下一摸,这才注意到狗脖子上的铃铛少了一个:
“咦,你的铃铛呢?掉哪儿了?”
她一个嘀咕转身,章越泽视线一扫,转而走向一边,捡起了一个铃铛:“是这个吗?”
“嗯!还好!少一个就不好看了!”
回身,走上前,章越泽就帮狗狗给挂了上去:“不要动!”
另一边梨诺按住小狗的头,两人分工也颇为愉快,努力按好吊环,章越泽还给调整了个方向,视线一个交汇,两人又沉默了片刻,随后,梨诺便缓缓后退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脸色闪过些许尴尬的异样:
“谢谢!”
低喃的一声,梨诺心头也莫名闪过了些许的酸涩,自己爱过多年的男人,这一刻,即便不再爱了,难免还会有些伤疤的触动。
章越泽的感触就更是深了,唇角的笑意,隐隐地却比哭都难看:她一共跟他说了三句话,却是三声生疏又客套的谢谢!
一生的挚爱,美好的开始,曲折的过程,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般!怎能不让人唏嘘?
但这一刻,章越泽望着她,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天意!她是对的!她的选择,也是对的!自己这一地鸡毛的生活,没有把她卷入,也没什么不好!
她这么善良美好的女人,的确值得更好的生活!是他自己不珍惜,这一切的苦果由他来尝,也是应该的!
眯着眸子,章越泽淡淡地笑了笑:“嗯,祝你幸福!”
一笑泯恩仇,梨诺也灿然地摆了摆手:“你也要幸福!加油!”
随后,她转身抱着狗狗跑开了,身后,望着那抹远去的背影,章越泽的泪潸然而下
另一边的车里,远远地望着这一幕,江露简直难以置信:
她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又在一起,他们在小树林里幽会吗?他在这边呆坐,是等她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还活着?
抓着头,江露整个风中凌乱了!
转眼便到了十五,又是一家人欢聚元宵的时刻。
每年的这个时候,青城著名的景点、一些大型广场都会有热闹的灯会活动,而对这天的欢聚,封家没有那么严格的规定。
所以白日里,各家都是互相走动着串了个门,基本都没有留下吃饭。另一边,自从那天看到封一霆半夜点套餐外卖,季千语猛然就受到了触动,再加上母亲不时的耳边唠叨跟给她准备的一些所谓的煲汤食材,还真撩起了她学煮菜的三分钟热度。于是,每天下班,空余的时
间,她都窝在了厨房里,从摘菜、洗菜到切菜,一点点的开始学。
毕竟从没接触过,她所谓的会煮汤,也是把材料一起放进锅里,还是用的恒温的电锅!因为她怕火、也怕气,厨房里的一切,她真是不擅长的!
但不止一个人跟她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所以,半洗脑的状态,加上好奇,她还真认真地学了些日子,虽然做出来的东西粗糙地可能连狗都要嫌弃,但好歹,她不是一窍不通了!
每天一点的进步,也让她颇有成就感。
因为是十五,确定他晚上一定会回来吃饭,吩咐厨房准备了几个菜,季千语还特意留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准备自己做。
房间里,换了家居服,估摸着时间,她整个人也跃跃欲试。小厨房里,将佣人都赶了出去,她便洗了两个西红柿,用小刀子给切成了块,切了一点葱、又很费尽地切了一些姜丝摆放到碗中,放下刀子的时候,季千语额头都冒了汗,小手也都酸地僵成了鸡爪,甩了
甩手腕,她还禁不住嘀咕了声:
“比切白菜也不轻快啊!切菜果然好累!”
看到盘中自己已经切地有模有样的配菜,她心里还一阵满满的自豪感,随即又拿了两个鸡蛋很笨拙地给磕了出来,用筷子挑走蛋里不利索的鸡蛋皮,她才按照王妈教的开始搅拌!
习惯了两下,她做的也越来越顺手。
准备好了一切,她又木下了:“怎么做来着?先放鸡蛋吗?”
想了想,她随后掏出了手机:“我真是蠢!这不有图吗?”
按图索骥,还能难道她?随后,她便依葫芦画瓢,毕竟第一次做,还是没数,锅里倒了很多油,最后居然剩着油还能把鸡蛋给煎糊了,又给挑了许久,她又开始照着来做,等她端出这盘菜,整个人都被油烟呛地灰头土脸地,狼狈
至极。
本来就受不了脏乱,很认真地,她又把厨房给收拾了一通,而后看着桌上那并不精致却可以入口的西红柿炒蛋,眼底还全是笑意。
此时,餐厅里也传来王妈的声音:“少爷,您回来了?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端着菜,季千语也兴匆匆地跑了出来,恰好跟封一霆打了个罩面:“老公,你回来了,吃饭吧!”
看她围着围裙,一身油烟气,封一霆眼底闪过些许诧异:“你做的?”
桌上,四菜一汤,荤素搭配,颇为精致。
看他明显很高兴的样子,季千语却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西红柿炒蛋:
“只有这一个是我做的!”
而且,好像有点不能看!原本还挺高兴的,但想到他可能要失望了,季千语又有些小郁闷:
难道男人都喜欢会做饭的女人吗?早知道她就早点学着了!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