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散尽之后,张钧这才上前来,道:“严师弟!”
严天歌这才注意到张钧,欣喜道:“师兄!你怎么来了?你几时到的?”
张钧道:“来了有许久了,师叔命我来相助与你。”
严天歌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师叔安排这件差事,我还真有些力不从心,这下由你来接任,再也合适不过了。”说罢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张钧摇头笑道:“师叔可没让我来接替你,只让我来给你帮手打杂,你可别想甩手。”
严天歌道:“那如何使得,你是师兄,本来由你来主持,我去找师叔问清楚。”说罢,便要往庄外走去。
张钧一把拉住他,笑道:“行了,行了!跟你闹着玩呢。我来之前师叔有交代,这里的一切事宜,由我师兄弟二人商量着来。”又指着侯轻羽介绍道:“这位是鄂州的侯轻羽侯先生,是师叔重金请来教授这些孩童驯化信鸽的奇人。”
严天歌早已注意到侯轻羽的存在,急忙拱手行礼道:“见过侯先生。”侯轻羽也拱手还礼。随即,严天歌带着几人去食堂用餐,见天色已晚,又让霍方去给几人准备房间。聂冲本来是在杨安身边听他吩咐的,但此时再要回转长安,城门也已关闭,因此只能在此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城内。
当晚,严天歌邀了张钧到自己房中商谈此间事宜,两人秉烛夜谈直至凌晨。
第二天一早,聂冲便骑马赶回了长安城内。到了知味楼,被告知杨安在书房等他,聂冲将马赶入马厩,这才匆匆来到书房拜见杨安。
杨安先问了一些竹林庄园的事情,得知那边已经步入正轨,也是放心不少,对严天歌的能力大为赞赏。他只去过竹林庄园一次,便只将自己的要求与设想写成手册给严天歌,让他按照手册上的事项安排,若有不符实际之事,可自行做主决定,不必跟自己汇报。这严天歌也很有统领的才干,将那边诸事都安排的十分妥帖。
杨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抬头对聂冲说道:“今日我会赶回华山一趟,这知味楼就交由你照看。”
聂冲一怔,说道:“弟子只怕能力有限,难以当担此任,不如还是请一位师叔回来吧。”
杨安笑道:“你无需担忧,我相信你可以。生意上的事情自有朱寿帮忙打理,也无需你过多操心。而知味楼如今有宁王府作为后盾,积威日深,敢来闹事的也少有,即便有一两个不怕死的,以你如今的武功,只要不是绝顶高手之流,自也能应付下来。若连你也应付不了的,便去叫张钧来就是了。”
聂冲道:“是!弟子明白了。”
杨安又对诸事做了安排,这才简单收拾了一下,与李凡一起,骑马出城一路东行。两人到了华阴县时,已经是傍晚,便又找了家客舍投宿,第二天一早,再上华山。
下山数月,再次回来,站在纯阳观前,杨安心中升起一种游子归家的亲切感。虽然天气有些阴沉,观前原本枝叶繁盛的几棵树,此事也已经掉光叶子,留下一片光秃秃的树干,只有几棵古松依旧翠绿常青。
门前打扫的两名弟子见了杨安回转,急忙上前行礼,杨安罢了罢手,示意他两不必客气,便自行入观。李凡当先一步,急匆匆的跑去向李忘生复命,杨安在后面缓步而行。一路行来,遇见的弟子纷纷向杨安行礼问好。不少新入门的弟子见几乎所有人都向杨安行礼,急忙悄悄向旁人询问他的身份,在得知杨安的身份之后,都是十分惊奇的打量他。
到了太极广场时,一名道童迎面跑来,对杨安行礼道:“太师叔,祖师爷召你去纯阳宫相见。”
杨安点了点头,直往纯阳宫去,到了殿门口,见纯阳子盘坐中央,几位师兄,除了于睿之外,皆在内中。杨安急忙上前跪倒磕头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吕洞宾微笑道:“好了,起来吧。”
杨安道:“是!”便起身坐到一旁的蒲团之上,又说道:“师父!弟子在长安做了些事情,想跟你禀报。”说罢将自己在长安开设酒楼一事,与渭南的琉璃作坊大略说了一遍。
吕洞宾叹道:“你在长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杨安尴尬笑了一笑,说道:“你老人家都知道了?可不会怪罪弟子吧?”
吕洞宾摇头道:“你们师兄弟之中,你虽最为年幼,性子却是最为沉稳,遇事也总能三思而后行,为师对你极为放心。你在长安的布局,为师大致也能猜到你做这些事情的目的为何。只是你要切记,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自己的初衷,既不可迷恋富贵,也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杨安恭敬道:“是!师父的教诲,弟子谨记在心,一定不会另师父失望。”
吕洞宾点头道:“如此便好,不过为师这次召你回来,倒也不是为了训诫你的,而是另有要事交代。”
杨安道:“是!请师父吩咐。”
吕洞宾自怀中拿出一封拜帖,递给杨安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杨安认得这封拜帖乃是当初唐傲生让他转呈师父的那封,却不知师父给自己看又是何意,急忙打开一观,只见上面写道:“纯阳真人高贤道鉴:晚辈蜀中唐傲天叩请尊安,当初于洛阳得见前辈风采,心中万分敬仰,一别十余载,每每忆起,仍是心潮澎湃。”杨安想道:“这个唐傲天多半是唐傲生的兄弟之流,却不知师父为何对他如此重视。他如此肉麻的拍师父的马匹,不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