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纯阳弟子,名门正派,又如何看得上宫敖这样长的不够认真的邪道之人。
况且她早已经有了心上人,她曾发过誓,非他不嫁的。虽然她也只是见过那个人的画像,听过那个人的事迹,但在她心中,没有任何人能及得上他万一。
是以,她冷冷看了宫敖一眼,把头转向别处,话都懒得跟他讲一句。
马天忌在一旁冷眼旁观,早已看出宫敖的心思,见他对那女子又哄又骗的,倒只怕那女子经不起他诱惑,答应跟他回白帝城,那自己倒不大好出手制止了。
这下见那女子完全不卖宫敖的账,倒是放心不少。随即大笑道:“想不到威震长江的宫城主,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只可惜这位小娘子出身名门,对阁下却是瞧不上眼。”
宫敖见于睿正眼也不瞧他,已经动了用强的念头。此刻听老乞丐出言讽刺,更大为恼火,他喝道:“老叫化废话真多,今日非教训教训你不可。”说话之际,右掌向马天忌背心打去。
杨安坐在一旁,顿觉一阵强风袭来,隐约间竟听到潮汐般的声音,差点向后跌去。还好于睿及时扶住他背心,退到墙边。他惊魂未定之际,心下骇然。暗想,没想到武功竟能练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马天忌见宫敖突然发难,却早有防备,急忙调转胡凳,正面朝向宫敖。他见宫敖掌势非凡,哪敢怠慢,当下运足功力也是右掌迎上去。
两掌相对,竟传来“噗噗”的声响。声响过后,宫敖退了两步。又听得“啪”的一声,马天忌屁股下面的胡凳一下碎成了渣子,马天忌保持着微坐的姿势,双足陷入地下竟有一寸左右。
两人这一掌竟是旗鼓相当,宫敖见马天忌竟然接下自己这一掌,竟还将自己逼退两步,不由又高看了他一眼。暗想,这老叫化子果然有两下子。适才他这一掌虽只用了六成功力,却也足以开碑裂石。他神功初成,目前江湖中能接下他这一掌的,实在不多。当下脚步前跨,手上力道加了一分,又向马天忌攻去。
马天忌适才接宫敖那一掌已经用上十成力道。那一掌过后,他只觉得内气一凝,手臂微微发麻。暗想:这厮武功果然了得,今日若是不拿出看家本事,说不得要交待在这里了。
他急忙气运周天,见宫敖掌风再次袭来,当下从门口摸出一把红炎大刀,一式“白虹贯日”,刀尖直取宫敖掌心,他若不收掌,势必会被这一刀穿掌而过。
但宫敖毕竟武功盖世,他见马天忌使出单刀,掌到半途,急忙顺势一转,“当”的一声,拍在刀身上,顿时荡开马天忌的刀势,又一掌劈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茶肆里顿时刀光闪烁,掌风淋漓,转眼已经斗了二十余招。
杨安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在一旁直瞧的惊心刺激,直呼厉害。心想这两人打的如此惊魂动魄,后面该不会像电视武侠剧一样要各自释放超级光波一决胜负吧。
可惜他终究要大失所望了。这两人过招虽只在方圆一仗之地,却都极为灵巧,若是在那个年代,去拍成电影,肯定会风靡全球,什么奥斯卡都弱爆了。
杨安正在发愣之际,突然,听得“咔嚓”一声,茶肆的顶棚竟塌了下来。原来是宫敖、马天忌两人比斗之际,茶肆中间支撑顶棚的柱子被马天忌刀锋所断,那两人乘势破开顶棚,又跃上房顶继续斗起来。
街上的民众见有人动刀兵,早已远远的躲开看起热闹来,就近两旁的商家更是直接关门大吉了。茶肆的老板抱着头叫道:“哎哟!我的个娘唉,杀人呐。”戴蓝色幞头那人,一把提起他,跟随另外两人出了茶肆。
跟随宫敖那六人也乘势出了茶肆,守在马匹旁边。
于睿用剑划开顶棚,一手拉着杨安,展开轻功跑到一旁的街边,继续观望。她虽见过不少比武过招,但这等高手之间的生死较量,倒是头一回见,不由看的更为入迷。她见这二人出招皆是精妙不俗,与纯阳武功大有相通之处,不由开始以自身所学加以印证,倒是收获良多。
杨安则是外行看热闹,虽觉得两人你来我往打的十分精彩,但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他开始琢磨如何逃回客栈向吕洞宾报信,但宫敖那五名随从却是对他和于睿虎视眈眈。
杨安左顾右盼之际,赫然看见吕洞宾就在远处观望的人群之中。吕洞宾见他看过来,急忙使了个眼色,让他不必声张。杨安虽不明白师父是何用意,但见他老人家已到场,无需担忧,又开始关注屋顶打斗的两人。
却见房顶那两人,正上下翻飞,打的如火如荼。宫敖以一双肉掌,竟与马天忌斗的不落下风,反而还隐隐压过他一头。
众人心中暗想,如此再有十数回合,马天忌非输不可。
那戴蓝色幞头那人把茶肆老板交给山羊胡子和青衣人说道:“两位兄长请帮忙照顾与他,我这就去请救兵来。”
他正要离去之际,却听的远处一人大喝道:“马大哥休要惊慌,林诚来也!”只见远处房顶一道灰色人影飞射而来,几个起落已到近前。
那人穿着一件灰色袍子,袍子上打了好几个补丁,却洗的干干净净。他看上去大约四十来岁,颇高且瘦,留着点点胡渣,手里还拿着一柄剑。
戴蓝色幞头那人顿时大喜,道:“是林长老到了!”
那山羊胡子问道:“这位林长老莫不就是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