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的比武,一般只分为两个阶段,一个是外围选出一个高手,三大家族再各派三人,刚好十人,这样一来,外围年轻子弟经过多轮争夺,能撑到最后就很不容易,别说争夺名次。
但今年真武门话,三大家族虽暗地吃了亏,倒没人反驳。但第二阶段的比武也留出了空档,抽签时一般是一对十,如此类推,到第五号便没人对阵,直接跳过进入下一轮。
慕容白走到台阶上的一张大桌前,桌上放着个纸糊的盒子,盒子外层用油布裹着,上端开口只容一只手放入。慕容白漫不经心地伸手进去,抓了个纸团。
谢流芳手里握着个纸团,两手团在一起,搓了搓,哈口气,一跺脚,道:“五”,打开看时,只见上面是个“六”,左右环顾一下,往其他人手上望去,道:“谁是三号。”
只见端云手里拿着“三”号的纸条,满脸无辜地看了看谢流芳,又看了看慕容白。慕容白抿嘴一笑,作事不关己样。
谢流芳却一手抓住端云,狠狠道:“你着来到慕容白身边,望着他手里的纸团,道:“给我看看,是几号?”
慕容白正欲揉开纸团,此时却背转身,道:“就不给你看。”
谢流芳推着慕容白,道:“给我看看你会死?”
慕容白嬉笑道:“你不看你也不会死啊。”
谢流芳无语。秦牧阳默默走过来,摊手给慕容白看看纸团,是个“七”号。“四”号在谢岚手里。
众人一一核对号码,一号是谢奇方,十号是栾修文;二号是秦公子,九号是秦佩斯;如此单剩下一个五号,八双眼睛直直盯着慕容白手上的纸条。
谢流芳倒是满脸笑意,蹦到慕容白身边,摸摸慕容白的脑袋,道:“今天出门踩狗屎了吧,鸿运当头哇。”
慕容白一甩头,踩了谢流芳一脚,冲她做个鬼脸,道:“又踩了一脚,好臭、好臭。”说着双手扇着鼻子。
谢流芳气呼呼地走到谢流云身后。慕容白及余下几人也各自归队。
第一场是谢奇方、栾修文率先登场。太白站在椅子前道:“两位均是家族内得力助手,咱们以武会友,千万别伤了和气才好。”
场中两人点点头,各对台上、台下行了礼,相互又行过礼,这才亮出兵器。谢奇方使的一柄鬼头环刀,栾修文手上拿着一柄戒尺。
谢奇方先左右劈了两下,刀片卷着一片残风,栾修文只抱着戒尺凝神戒备。谢奇方双足一顿,脚底忽生出一片红色青莲,随即刀口一带,脚底青莲如有形之物,冲向栾修文。
栾修文架起戒尺,伸手一甩,那戒尺直飞冲天,跟着人也隐入云层,云层中电光闪烁,云层下一柄柄带着些篆文的雷电,疾冲向拿些青莲,雷电跟青莲一经撞击,空气中仿佛撕裂一般,只听“啵啵啵”几声响,青莲与雷电顿时化为无形。
慕容白只觉青莲、雷电消失时,空气忽然一滞,胸口闷。连忙后退了两步,再看场中。
只见雷电之光越来越夺目,青莲红光被死死压住,偶尔一两次还击,也被雷电轻松化解。谢奇方手中大刀也越舞越费力,额上已经渗出点点汗珠。
栾修文隐在半空观瞧,似觉时机已到,忙右手拇、食指一曲,全身真气凝聚于中、环、示指上,道:“龙腾高天锐气现,声震四海撼九州。”随着他一声大喊,只见他右手臂上窜出一条金龙,金光灿灿,夺人眼目,那金龙高亢一声,往谢奇方身上打去。
6佑初声色和悦,喊道:“好。”刚欲站起身来,又觉有些失态,假装咳嗽一声,便坐了下去,嘴角笑容不减。
慕容白心里暗道:“以修文大哥的修为,若不是中了井水的毒,只怕谢奇方在他手上过不上几招了。”未待想完,场中谢奇方已被金龙震退数步,脚下一软,顺着比武台边缘滑了下去。
太白站起身来,道:“第一局,慕容府栾修文胜。”身旁的小道童,拿着个本子,记了下来。
第二局是秦府秦公子和秦佩斯,慕容白暗忖:“这局平淡没意思,自然是秦公子胜出的多。”这样想着,斜眼瞧了瞧秦老爷,只见他仍端着茶杯,低头饮着,倒是身后的秦管家,须眉鼠目,不住地往场上递眼色。
秦公子使的是一套七彩玄金环,相比之下,秦佩斯就稍微寒碜了些,只拿着一枝光亮水火棍。
秦公子祭起金环,七个圆环闪着斑斓亮光,往秦佩斯身上打去,秦佩斯架起水火棍,左右格挡,一套下来,两人平了。
秦佩斯又率先舞起水火棍,那棍身如同水墨一般,忽棍子四围的黑影分身出来,冲向秦公子,秦公子闪身躲过,两脚一登,整个人飞身而起,手中金环借力,冲向秦佩斯,秦佩斯身形稍顿,右手掐诀,口中正待念咒,台上秦管家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秦佩斯侧目一望,忙顿住身形。
这一顿,秦公子金环早到跟前,左右闪避间,还是被一个金环击中,只觉脑袋一眩,“哇”地喷出一口血,倒下比武台。
谢流芳在一旁嘟囔道:“这也行?”谢流云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衫。冲着秦老爷道:“恭喜秦老爷。”
慕容问道也抱拳贺喜,秦老爷只侧过身,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秦管家道:“多谢,多谢。”
太白站起身,眉头一锁,道:“第二局,秦公子胜。”
第三局是谢流芳与端云,临上台,走过慕容白身边,慕容白两大拇指塞在耳朵里,手掌不停煽动,吐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