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真的很害怕这个男人发火,隐约的气焰已经燃烧了她整个房间了。她二话不说走到衣架上,从她平时背的包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化妆袋,递给乔玄硕。乔玄硕接过她的化妆袋,打开倒了出来。眉笔,bb霜,口红,最显眼的莫过于他之前给她的小罐药膏。他拿起药膏握住手里,皱眉问道:“这也能化妆?”“不是,这是你之前给我的药膏,我发现蚊虫叮咬,止血止疼都有很好的疗效。”白若熙认真地回答他每一个问题。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乔玄硕气得握拳,恨不得把药膏拧碎的力道,手背和脖子的青筋显露。他生气不是因为白若熙,而是因为自己对她的忽略。曾经是他乔玄硕的妹妹,此刻是他的妻,却过得连乔家的一个佣人都不如。白若熙着急得往前一步,紧张不已:“三哥,你会把药膏弄烂的。”乔玄硕松了力气,冷冷一笑,讽刺道:“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膏药,军区里满仓都是。”白若熙嘟嘴嚷嚷:“你满仓库,可我就这一个了。”乔玄硕恼怒地把药膏放下,拿出手机拨号,冷怒道:“这么在乎一个垃圾,我给你的永恒,你却不屑一顾甩给别人?”说完,他转身走出阳台通话。白若熙整个人都呆住了,心脏是狠狠一击,震惊得愣住,不敢相信地看着乔玄硕的背影。是她听错了吗?他刚刚说了什么?永恒是给她的?而不是给尹蕊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去当兵那年,甩给她一个盒子,摸摸她的头说了一句“保管好”就没有下文了。当她打开盒子的时候,里面有他写的纸条。“若熙,帮我把项链交给尹蕊,告诉她我很快回来娶她,帮我看好她,别给人追跑了。”明明就是从他手里接过来的,字体也是他的,现在却说项链给她?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白若熙忍不住心中的悸动,眼眶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指尖微微颤抖着,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乔玄硕打完电话,转身回到房间,看到白若熙脸色泛白,泪眼汪汪的模样,他心脏微微一颤,手足无措地靠近。他深呼吸一口气,把声音压低,控制自己的情绪,喃喃道:“我不是对你生气,你哭什么?”白若熙含着泪凝望着他紧张的俊脸,心里抽着疼。乔玄硕双手捧住她的脸蛋,缓缓抬起来与她对视,动作相当温柔,语气也尽量克制,细声细气:“我没有把你的柜门甩坏,也没有把你的药膏拧碎,我生气是因为现在时间紧迫,你房间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我生自己的气。”白若熙哽咽着声音,喃喃问:“三哥,你刚说什么?”“嗯?”“你说永恒是给谁的?”乔玄硕眸色一沉,语气变得严厉几分:“为什么要这样问?”“回答我。”白若熙心慌得唇瓣在颤抖。她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知道真相,但她又迫切的想知道。但以乔玄硕智商,她的话很容易让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给你的。”乔玄硕严肃地皱皱眉头,期待这是个误会,反问:“你不知道?”泪还是忍不住,悄然无声地滑出白若熙的眼眶,不但没有开心,心脏像裂开似的难过,隐隐疼痛着。她含着泪却强颜欢笑:“我当然知道。”乔玄硕失望地松开她的脸,转身走向旁边的沙发椅,冷冷地命令道:“把你的眼泪擦干净。”白若熙从旁边的纸桶抽出纸巾,低头擦拭着眼泪。现在,她终于明白乔玄硕为什么对她忽冷忽热了。现阶段,永恒放在尹蕊身上是最安全的,所以不能让乔玄硕知道这个误会,他一旦知道是误会,会第一时间拿回永恒,神秘人就会盯上她和乔玄硕了。在拿回永恒之前,她要查出是那个混蛋把她存在手机里的号码偷偷改了,还故意冒充三哥的字体在盒子里塞纸条。更可恶的是还能让乔玄硕不相信她跟二哥是清白的,其中一定有什么无法解释的误会。白若熙擦干净泪水,转身面对着乔玄硕,淡淡地问:“三哥,你不出去参加宴会,你在这里干什么?”乔玄硕坐在沙发椅上,泰然自若地说:“等你。”“等我?”白若熙微微一怔,明白到他刚刚为什么打电话,急忙道:“你不用让人给我送东西过来,我不会参加的。””乔玄硕没有温度的眸色微微沉了,气场冷冽而强大。白若熙咽下口水,缓缓靠近,轻声细语解释:“我身份不合适,妈妈不想让人知道她有过一段婚姻,不想让人知道我是她的女儿,也不能说谎骗人,免得有被人拆穿的一天,所以我不出席是最合适的。”乔玄硕铁拳握紧,一字一句:“所以你以前缺席并不是有事出去,而是被刻意安排离开的?”“我没有关系的。”白若熙苦涩一笑:“这都是为了大家好。”“她这叫自私……”乔玄硕站起来,怒斥一句,刚好这时候有人敲门,他从白若熙身边走过,到门口打开门。进来了三个带着工具箱的女人,乔玄硕淡清冷地命令道:“这里交给你们,三十分钟后,我要在楼下见到她走下来。”“是,三少。”三人异口同声。白若熙紧张不已,急忙喊住:“三哥,不可以的,我……”乔玄硕走出去反手关上门,丝毫没有在意她的拒绝。乔家到处都是客人,包括南苑、北苑,跟主人家比较要好的人都在客厅相聚,等待庆典仪式正式开始。乔玄硕站在离楼梯不远处,背靠着墙壁,双手插袋,低头看着皮鞋,心算着时间。客厅里传来安晓的声音:“玄硕,你过来一下。”乔玄硕抬眸看过去,安晓由尹蕊陪着,一同招呼着几个优雅高贵的女士。乔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