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蕊心情异常的激动,羞涩地低头,目光一直定格在乔玄硕牵住她的手掌的位置。脸上满是幸福的光芒,幸福地抿着笑容被牵着离开。出了宴会门口。一秒钟不到。乔玄硕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松开了她的手。尹蕊很是错愕地一怔,抬头看着乔玄硕清冷的侧脸。男人身上抗拒的气场十分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不敢作声,静静地迈开步子跟在乔玄硕身边,不敢像来的时候那么大胆勾着他的手臂了。车上。尹蕊和乔玄硕并肩坐在车后,她望着车窗外面,沉默着,思考着如何解释。而乔玄硕笔直的坐姿,态度清冷严肃,脸色十分暗沉,过于高深,让人无法猜的透他在想什么。车辆行驶在大道上。好片刻。尹蕊紧张地开口问:“玄硕,若熙说的话是捏造的,你相信若熙还是相信我?”“相信你。”乔玄硕毫不犹豫,话语是脱口而出的肯定。尹蕊低头,含蓄地浅笑,温婉说:“谢谢你,玄硕,其实你应该知道若熙为什么这样做的,她一直都跟我过不去,自从我们友情破裂之后,她就无时无刻想至我于万劫不复之地。”“嗯。”男人淡淡地应答一声。“还有唐立德地事情,那……”尹蕊紧张不已。乔玄硕立刻打断,毫无温度的语气:“不用解释,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开车的星辰微微一怔,显得不安地透过倒后镜看向身后的两人。“谢谢你,玄硕。”尹蕊开心不已,抿唇开心地笑着,歪头凝望乔玄硕,炙热的目光充满了爱意,浓烈而毫不掩饰。只是他一如既往的淡漠,尹蕊也习惯了。车辆直达尹家。乔玄硕把尹蕊送回了家,望着尹蕊消失在眼前,乔玄硕靠在车椅上,缓缓开口:“为什么要对我说谎?”星辰紧张地身体僵住,靠在车椅上,额头渗透着汗气。车内的冷气场强势压迫,一股无法消散的阴霾笼罩。星辰紧张得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呼吸变得粗沉。好片刻,他才紧张地开口:“对不起,三少。”“那个女人给你什么好处了?”乔玄硕脸色沉得可怕,声音带着无比失望。从尹蕊刚刚在车上提起唐立德,星辰就已经猜得到三少知道了。三少说相信尹蕊那刻起,他就知道再也无法隐瞒。星辰冷静下来,接受任何处分的态度说:“对不起三少,是我欺瞒您了,当时你让我去调查唐立德背后的指使者,我已经查出来是尹蕊了,我没有收到她任何好处,也没有打算隐瞒事情真相,但是我一次醉酒后,强行跟她发生关系了,我……我被威胁。”乔玄硕冷冷一笑,闭上了眼睛。心情糟糕到了极致。他深呼吸,再深呼吸,依然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怒,即便他此刻保持着平静的态度,却想要杀人。星辰态度消沉,低下头:“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白小姐。”乔玄硕苦涩地笑了笑,声音不大地说:“没离婚的时候,她一定很难过,有个了不起的丈夫又如何?她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丈夫却还错把她的仇人当成自己恩人,真的可笑。”星辰握了拳,对着自己置气:“都是我的错,无论三少要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开车吧。”“三少,我……”星辰内疚不已。乔玄硕挤着苦涩的浅笑,问:“跟了我多少年?”“六年。”“明年退伍吧,可以回老家娶个老婆,成家立业了。”星辰没有作声。这是对他最轻的惩罚了。他欣然接受,毕恭毕敬的语气道:“是,我回家立刻写申请报告,谢谢三少多年来的照顾和爱戴,我……”乔玄硕变得消沉,语气无力:“开车吧。”说完,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星辰看看倒后镜,叹息一声,踩上油门扬长而去。-春田里公寓。陈静手捧着一个自己种植的肉盆栽进入白若熙的家,刚进来就看到白若熙紧张地抹眼泪。怕被被天看到,动作快速鬼祟,低着头抹掉,再转头冲着她,挤着僵硬的微笑:“静姐。”陈静凝望着她泛红的眼眸,走过去放下肉肉盆栽,坐到了她身边。她刚坐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白若熙就顺着她的肩膀,把她压上去,依偎在她肩膀上。陈静温柔如水,淡淡地问:“能告诉我吗?”白若熙没有作声,静静地看着阳台外面的夜色,心空荡荡的,脑袋却塞满了那个男人。她缓缓伸手抹上唇瓣,他的气息早已经消失,她却那么的思念,即便是很疼很粗鲁,但她却怀念着。“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我都愿意为你分担,我们不单单是邻居,我们还是朋友,是姐妹,我甚至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告诉我为什么要偷偷哭泣好吗?”白若熙抿唇忍着酸涩,泪水又一次盈眶,鼻子酸酸得很难受。因为有静姐,这个家十分温馨,到处都是可爱的小植物,干净整洁,她比自己的母亲更像一位母亲。这一刻,她真的很受伤,锁在心房最深处的秘密涌动着。可能是这个夜晚太过悲凉,又或者静姐太过温暖,她放下防备,放下所有,喃喃道:“我今天见到前夫了。”静姐微微一怔,双手抹上她手掌,温柔地揉着,给予她最直接,最简单的温暖。白若熙叹息一口气,眼角留着泪,却强颜欢笑:“我很爱他,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他,他长得很高大的,比我足足高了一个头,每当他站在我面前,我仰头看他的时候,心脏总是跳得很快,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崇拜他,喜欢他,尊敬他。”白若熙眼眶的泪水像崩塌的洪堤,哗啦啦地滑落,她声音开始哽咽了,喉咙辣辣地,继续诉说:“他是我见过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我从小就暗恋他,后来也如意地嫁给